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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袖被轻轻扯住了。
“杨莲亭,本座不…不舒服,你留下来。”东方闷闷地说。
“哪儿不舒服?”我连忙回过身。
可这么一个问题却好像把东方问住了,他努力想了一会儿:“胃…胃不舒服。”
“……”
他手捂的地方分明是肚脐。
我看着他:“东方,你到底怎么了?”
他垂下眼睛,嘴唇动了动,但还是没有发出声音,一会儿后,他慢慢把手从我衣袖上松开。然后一言不发地走了出去。随后几天,他一直对我避而不见,整天派两个长老守到书房门口,不许我进去,自己晚上也睡在那里。
到了六月初九,我的生辰。我一边琢磨着莫长老留下的机关,一边等他。自从回到黑木崖后,我除了去账房跟账房先生一起管账,便开始研究莫长老留下的机关,既然武功学不会,学会制些暗器机关也不错,也不知是否老天愿意补偿我在武学上的天分,我把莫长老的机关拆了又装,竟然让我摸到了门路。
可这几天东方突然的反常,让我又烦躁了起来,手上这个怎么接也接不好。
“他娘的!”我把桌上的东西全扫在地上,又踢翻了桌子,无名怒火直窜进大脑,他到底怎么了?连今日也不愿见到我吗?难道真的像绮窗说的,什么都会变,除了金钱,什么都不可靠吗?可我不相信,唯有东方,我绝不会相信。
气呼呼地去了厨房,自己下了一碗长寿面给自己吃,然后又一屁股坐到桌边。烛火摇晃着,把我一个人的影子拖得老长。我心里犯倔,东方今天要是不回来,明日我就闯到他书房去,就算被守门的一掌拍死也算了,死也要死在他面前。
半夜,三更梆子敲过。
我记得自己一直是清醒的,我没有睡着,也毫无睡意,但我不知何时被点了睡穴,然后等我睁开眼,我身无寸缕。
两只手被拢在一起,用镣铐锁在了床头,长长的铁链连着,稍微挣动一下便会哗哗响。手腕上并没有疼痛的感觉,仔细看的话,镣铐里面被谨慎地垫上了柔软的绸布。
有一个人跨坐在我身上,两只手搂着我的脖子,全身都紧密地贴着我。他长长的黑发垂落,挠在我胸膛,很痒,微凉细腻的皮肤摩擦着我的身体。
他也一样全身赤裸。
“东方。”即使一片漆黑,我也不会认错他,我说,“放开我。”
他身上酒气很浓,呼吸都热得不得了。他听见了我说话,却没有回答,只是双手往下滑,按在我胸口上,撑起了身子,在黑暗中俯视着我。
“东方教主。”他这个样子把我惹怒了,我冷冷地说,“小人不知哪里得罪了教主,若是教主要杀小人,也让小人做个明白鬼吧。”
一滴泪落在了我脸上。
我愣住了。
东方撑在我胸口的手微微颤抖,让我的心也跟着颤抖起来。
“杨莲亭,你不要听她的话。”他更加用力抓着我,仿佛害怕我就此离开一般。
“谁?什么话?”我被他搞懵了。
他却已经醉了,好像没听见我的话,自顾自地喃喃道:“我……我要把你锁起来,这样谁也别想带走你了,你就会一直在我身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