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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木楠雄反身坐在他腰上边,箍着他两条腿往后拗,虽然自觉没用多大力气,但底下的人却嚎得声嘶力竭,让他有些哭笑不得。
「放心,你的脊柱不会断,倒是你的肝是真要不好了,以后少熬夜,少碰油炸食品了,年纪轻轻,身体就这么多毛病。」
肝问题不是检查出来的,只是齐木楠雄知道他每天都很晚才睡,晚餐在他家吃还算可以,但中午这家伙却经常买一些特别油腻的甚至是油炸的肉食,蔬菜吃得也少,总体看上去饮食睡眠都很不健康。
“没办法,我睡相不大好,老是从床上滚下去,最近还老是后背落地,应该就是因为这个受伤了。”他的回答中彻底无视掉了饮食的问题。
齐木楠雄开玩笑道:「直接睡地上不就好了?」
“才不要呢,床比较软,啊。”他突然仰起头,像是想到了什么,然后扭头,打算往后看,但碍于姿势关系,他的脖子根本拗不过来。
「啊什么?」
“上次我在你家睡得挺好的,要不以后就一起睡吧?虽然单人床窄了点,但只要我咬紧牙关,应该是不会滚下去的。”工藤直人自以为提出了一个好建议,连声音都透出几分活跃的欢快。
然而,另外一人却有着截然相反的感受。
一说到“咬紧牙关”,齐木楠雄就感觉胸口一疼,有种难以名状的痛苦从心脏附近的一点油然而生,然后慢慢扩散到全身。
是啊,只要你咬紧牙关,劳资就会疼醒了啊混蛋!
「特么你为了你的脊柱连节操都不要了吗!」
工藤直人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惊得倒吸了一口气,本以为会就此改口,可没想到他居然还点点头,接着十分厚颜无耻地说道:“听你这么说,确实是有点危机感,但是你不是有喜欢的人了吗!请你一定不要移情别恋了!我只是想跟你发展成纯洁的床伴关系,别误会了啊!”
纯洁的床伴关系是什么鬼啊!
而且,劳资说的是节操不是贞操!
“疼疼疼,不要用力,疼啊!”齐木楠雄下意识一用力,工藤直人眼泪就飙出来了。
「工藤,不,直人同学,你似乎忘了,男人其实是一种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所以,你不要以为这样就安全了,男人饿起来,可是会饥不择食的。」
齐木楠雄平淡的口吻跟内容反差太大,让工藤直人这种从来都只是听语气反应的一根筋完全把这话当笑话来看待,完全没有一点应有的危机感,甚至还反过来冲他表达不满:“什么饥不择食啊!别说得人家跟过期食品似的行不行,不过你说得也有点道理,万一哪天你脑子抽了,我的小菊花不是要完蛋了。”
齐木楠雄柔声一笑:「放心,我会备药的,润滑和消炎的,绝对齐全。」
系统:这孩子咋这么熟练呢?
工藤直人似乎也没想到他会这么回嘴,额头上立即淌下一滴冷汗:“不不不,任何麻烦都要从源头处扼杀才行……不如我给你买个飞机杯宝宝吧,就当作你的生日礼物。对了,你是什么型号的?”
齐木楠雄冷笑道:「巧了,我自己也不知道,要不你用手帮我量量?」
工藤直人一听,顿时满头大汗:“不要了吧,万一那里跟牙签差不多,我俩都很尴尬的呀。”
齐木楠雄感觉自己肚子里“蹭”地一道邪火窜上胸口,烧得他心肝脾肺肾都火辣辣的,手上不自觉又加了几分力气,而后他深吸一口气,一个字一个字地从牙缝里扣出来,清晰无比地道:「没关系,我不介意。」
手背被不属于他自己的温暖手掌包裹,手指被压制着一点点往里收,指腹仿佛已经蹭到了什么,工藤直人直接炸毛:“我介意啊,啊啊啊——救命——手要断了断了断了啊!”
齐木楠雄轻描淡写道:「没事,断了我再帮你接回去,保证跟断掉之前的一模一样。」
“咔。”
第22章 锻炼
由于班级报名校运会项目的时候,齐木楠雄和工藤直人两人都缺席了,所以灰吕班长自作主张地为他俩填写了两个项目,二人三足和男子两千米长跑。
被告知这一消息的时候,工藤直人感觉天都快塌了,整个人死气沉沉的。
跟他呈强烈反差的则是讲台上发出号召的灰吕,两眼神光熠熠,还是一如既往地热情澎湃:“从今天晚上开始,我们全班要一起到操场上跑步,争取在短时间内增强体能。”
“噢!”
也不是所有人都兴奋地跟着呼喊,极个别的脸色惨淡得吓人。
“这是揠苗助长啊——”工藤直人捂着脸啜泣道,“啊,我突然感觉胸口有种闷闷的感觉,估计很有可能是心肌梗……”
齐木楠雄凉凉道:「不如我帮你插根管子进去,疏导疏导?」保证一步到位。
“心脏上直接插管子,我马上完蛋了好吗!”这种时候他倒是不犯傻。
「跑步而已,有必要找这种借口来推辞吗?」
看他,不管跑多久多远,永远都是不流汗的。
工藤直人想了半天,又憋出一句:“我身体不好。”
齐木楠雄斜睨他一眼:「这借口跟之前的有区别?」
都是废话,当然没区别。
但工藤直人还是心有不甘,他认真地想了又想,最后似乎想到了什么好主意,突然眼睛一亮,朝齐木楠雄扑过来:“你说如果我去找阿瞬说说,跟他换换,会不会……”
齐木楠雄单手扣住他前额,止住他扑过来的力道,接着故作纳闷地道:「是什么让你产生‘你比海腾更聪明’的错觉啊?还有,燃堂的名额已经报满了,你不用指望他能替你。」
工藤直人听明白他意思,抿唇沮丧道:“好吧……那等会儿晕了记得扶我。”
「你还真的是很喜欢这个借口啊。」
谁料到,蠢货竟然不是在开玩笑。
这回齐木楠雄可算是大开眼界了,亲眼见证这家伙跑了两百米不到就开始粗喘,步履蹒跚,前进路线更是曲曲折折,跟醉汉一样,只是脸色大大的不同,人家是红光满面,他却惨白得厉害。
在灰吕班长精神满满地套了他两圈后,那双蓝眸里终于盈满了泪水。
“呜。”声音微弱无力,小猫喊饿的喵叫都比他有劲。
可怜啊,哭都没力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