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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柄木盯住他们握在一起的手,直接上前把人拉开。
奈奈不死心的想重新靠过去,偏偏被死柄木看的有些发怵,月光下那双赤色眼睛就和潜伏的野兽一样危险。
蒲公英没在意他俩之间的互动,直接问,“有什么事吗?”
奈奈可怜兮兮的摇着不存在的尾巴,“娜娜她们明天有live,赫尔西特你也一起去看吧?这段日子你每天早出晚归的,我好久没见过你了,好像有一年那么长,不,是十年那么长!”
死柄木对她的说法很是不屑,据他所知,他们认识才一个多月,一年十年的也亏她说得出口。
蒲公英没有发现话中的bug,反而认真的思索起来,“上一次见面是在前天,不过我调查境界线的时候被卷入了未来世界,难道说三千时钟的运转错乱了吗?已经过了十年?是有什么人蓄意破坏时间齿轮吗?”
“这种事怎么可能!”死柄木忍不住打断他的阴谋论,大手托在他的后脑勺强迫性把人带到门口,用钥匙打开门后把奈奈的话隔绝在门的外面。
“我原谅你今日的无力之举,虽然你是我认可的存在,但身为作战管理局的局长——”
死柄木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免疫了他的中二病,直接抓过衣架上的睡衣丢过去,正好盖在他头上,“不早了,你明天不是还有比赛吗?”
蒲公英拉下衣服,一瞬不瞬的注视着他,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虽然他们在组织里是不同的部门,但论地位西卡拉库衣比他略低,明明一直都是自己的主场,怎么这会风向似乎变了?
他切切实实感受到地位的不稳固。
想了许久没整明白为什么也就算了,蒲公英抱着衣服走向浴室,“你要和我一起洗吗?这么晚了还是快点洗完睡觉吧,今晚是满月,月读命的力量是最盛的。”
死柄木神色复杂的看了他一眼,自鼻腔中发出一个“嗯”字。
洗完澡躺在床上,皎洁的月光透过窗户打在地板上,把新画的魔法阵照的熠熠生辉,极不真实。临睡前蒲公英解释了一下,“明天我们不用上场,是第三方和第四方的势力交战。”
死柄木不置可否的哂了下,他对篮球不感兴趣。
蒲公英习惯了他的沉默,顾自接着说,“本来应该去观战的,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但我有不得不做的事情。”
自从火星回来后系统就没了响动,也不知道身上那个病毒怎么样了,自爆装置也很让人在意,可惜绝对不能被人发现他体内有这么危险的东西,只能另找方法来检测了。
死柄木当他又是在说寻找境界线加强封印之类的话,没有当真,敷衍的说,“随你的便。”
“你明天是要回基地做最后的战前总结吧?”
死柄木被问住了,不过这么一想确实好久没回去了,也没接到黑雾的主动联络,差不多该进行第一步计划了。
第二天,死柄木果然回了酒吧,黑雾第一眼差点没认出来,才多久的功夫,气色好了不少,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看他的皮肤状态都有了明显的改善。
把擦干净的杯子倒扣在架子上,黑雾若无其事的调侃一句,“看来你在那孩子家里过的挺滋润的。”
死柄木恍若未闻的往高脚凳上随意一坐,直接进入正题,“脑无送过来了吗?我都等的不耐烦了。”
这边商量着恐怖袭击,同一时间的蒲公英出现在东京最大的医院,一口气被抽走满满的十几管血,还验了dna和骨髓,着实有些虚。
化验报告没有这么快,所以蒲公英去跟主治医生说过几天等最后一张报告出来了再过来。
病人主动提出要做这么多检查,以为他是得了什么恶疾,偷偷去瞧对面的人,心里直叹息“悲剧是把美的东西撕碎给人看的”,医生这会完全忘记了现在是门诊时间,没有再叫号,一门心思扑在蒲公英身上。
脖子变成明显的分界线,脸上是公事公办的严肃,手上的动作却一直在打脸,泡完茶还把自己空闲时吃的零食通通拿出来。
“是最近身体发出什么信号了吗?有些病光这些检查检查不出什么,我建议你再去做个全身磁共振。”
磁共振?到那时胸口的自爆装置就被发现了。
蒲公英剥了颗牛轧糖放入口中,“这些检查足够了,不过是保险诊断罢了,其实我这个病更趋向于诅咒。”
医生懵了下,诅……诅咒?
“那我今天先回去了。”
没看到医生想要挽留的手,蒲公英头也不回的出去了,走出门诊大楼时接到二宫打来的电话,【局长,比赛结束了,你在哪里呀,怎么这么吵?】
蒲公英瞥了眼身后大楼上的“东京综合病院门诊楼”字样,淡淡的说,“一时轻敌中了敌人的奸计,现在在魔法科进行拔出诅咒的仪式。”
二宫不愧是阅读理解满分的人,一下子猜到蒲公英很可能在医院,担心起来,【局长你没事吧?】
“无碍。”
二宫当他是普通的感冒,关心了几句,确认局长活蹦乱跳的就放了心。
“比赛结果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