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杰先动了,他扭头对夜蛾正道点头,你说友好那是没有的,只是礼貌。
对陌生人的冷漠的礼貌。
五条悟是第二个,他的情绪比夏油杰丰沛得多,自夜蛾正道认识五条悟以来,没有哪天他不是在傻乐——哦,那是夏油杰还在时的情况。
对自己这个老师,他的表情总是活络的,哪怕是想不懂夏油杰的行径也是活泼的气鼓鼓。
五条悟是“动态”的。
于是当他拿出神子时代的脸,近乎无喜无悲地凝视夜蛾正道时,在夸张的反差下,谁都以为他在沉静地发怒。
冰冷的岩浆亟待喷发。
“你认识那个男人?”发问冰冷,乃至于咄咄逼人,“怎么样,我跟他很像吗?”
夜蛾正道:。
这让他该怎么说。
五条悟的第一句话就割裂了他与出生证明上“父亲”的身份,在他惊人的富有感染力的表演下夜蛾正道的情感退却了,他并没有怀疑自己对家入硝子跟五条悟跟夏油杰的友情的判断,他并不认为那三人有变质为爱情的过往。
也就是说,他们玩闹着瞎胡闹一样制造了三个悲剧。
“你为什么不说话。”五条悟持续散发他的攻击性,硝子也加入了表演,她“啧”了一声表情无聊而麻木。
那张脸诉说着:“又来了。”
“我跟他长得很像对吧,但又没有他的天赋,看不见你们眼中的世界,就是因为这个才不要我们吗?”
夏油杰手并拢成刀,在五条悟蓬松的脑袋上敲了一下,这一手刀下去似乎宣泄情感的五条悟似被按下休止符的播音机,忽地不说话了。
“实在不好意思,这位先生,悟他太失礼了。”在他说这话时夜蛾正道梦回当年,夏油杰有几种状态,他是经常帮悟道歉并挟制他的不良行为,只是其中一些,譬如对五条悟说“不要欺负弱者”,流露出无意识的傲慢,还有些则是真心诚意的仿佛大人对孩子的劝诫。
譬如现在,夜蛾正道能感觉到夏油杰是不满的,甚至在劝说五条悟的时候都不那么诚心,可基于一些约定俗成的社会道德,他礼貌性地阻止了五条悟。
接下来是什么?帮悟找补吗?不,应该是……
“但能请你别这么看我们了吗?最近总会遇见一些人,用失礼的眼神盯着我们看,即便与生理学上的父母相像,我们却并不准备接受由他们带来的额外的揣度与打量,毕竟是完全不同的个体。”他平静而尖锐,夏油杰就是这样的人,能喝着咖啡命令咒灵将敌人绑成s/m的形状。
“毕竟,以父母给予我们的来说,蒙受这些打量是完全不对等的。”他说,“我是这么认为的。”
硝子说:“说那么多像笨蛋一样。”她说,“越解释不就代表你越在意吗?”
夜蛾正道:“……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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