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就遇上了另外三个和他一样在黑暗中如履平地的人。
阿格规文沉默片刻,问道:“你们也是要去天文台吗?”
“不知道欸。”加雷斯抓了抓头发,“我是跟着加荷里斯来的。”
“我是来抓偷腥猫的。”加荷里斯说。
被加荷里斯抓着袖子的高文冲他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
“所以到底是怎么回事?”
加荷里斯冷哼一声:“母亲也在天文台。”
阿格规文发现自己竟然一点也不意外:“那我们就一起去吧。”说着,他意味深长地瞥了一眼高文,“有分寸先生,你说呢?”
他厚脸皮的兄长讪笑着朝他做了一个求饶的动作。
正如加荷里斯所说,母亲正坐在天文台的长椅上凝望夜幕,脸上依然带着那种让阿格规文难以忘怀的忧虑之色。看到他们之后,她显然有些意外,但还是和蔼地向他们招了招手,唤他们过去。
有分寸先生抢先跑到了母亲右手边的位置,阿格规文强忍着翻白眼的冲动,坐到了母亲的左边,加荷里斯则坐在自己的老位置上,也就是母亲的正对面,这是(他自认为)优等生该坐的位置。
轮到加雷斯时,他天真烂漫地对母亲说:“我想坐在母亲怀里。”
母亲当然应允了他,加荷里斯则毫不掩饰对自己胞胎兄弟的讥讽:“看来我刚才还少抓了一只猫。”
加雷斯背对着母亲冲他做鬼脸。
“这么一想,好像很久没有讲过关于星星的故事了。”母亲轻轻抚摸加雷斯的金发,“是想回味一遍以前讲过的故事,还是想听新的故事呢?”
“只要是母亲讲的,高文都喜欢。”
面对兄长这种毫无底线的谄媚行为(他甚至还模仿了加雷斯那种甜腻的孩子腔调),阿格规文不得不扭过头,才能避免让母亲发现自己皱起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