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清晨的花园,高挑清俊的少年玉立,过长的刘海遮住他的眉眼让人看不清神情。
他手拿喷壶看上去像是在浇花,可奇怪的是只浇半边花圃便停下。
遭受不平等待遇的花田,得到少年眷顾的一方长势良好,遭到冷遇的另一半难掩颓势。
他今天也没有来,祈织想。
为什么?
视线幽幽飘向男人所在房间那扇紧闭的窗,瞳孔倒映着窗纱的流纹,气质忧郁的少年咬着下唇,提着喷壶的手青筋暴起,像是在极力忍耐些什么。
执拗的不愿意给另一块花圃浇水,那是延明该“负责”的部分。
萎靡的花朵得不到水的滋润,他也等不到延明的身影。
你的主人不要你了。
浅绿色的眸子,眼底染上一抹暗红,那是红郁金香颓败的颜色。
推开搭在腰间的胳膊,经历一夜性爱的身体仿佛被拆解重组一般四肢百骸都酸胀钝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熟悉的天花板,熟悉的床铺和不该熟悉的人。
延明根本不敢回想昨晚热辣的情事,眼前时不时显现的画面却逼着他回忆是如何朝人求欢,像个婊子似的双腿大张,荡着一对儿肥奶,叫床叫到喉咙沙哑。
余光中熟睡的青年餍足翻身,露出留着划痕的后背。
那一道道细长的红痕,是他被干到失声尖叫时在光后背抓下的。
没有被酒精麻痹,没有以告密为筹码的威逼,四男做的只是锁上门,朝他勾勾手指,就可以压着他肆意泄欲,直到天光微亮,直到囊袋空空。
清醒的神志成了凌迟延明的利刃,干涩的眼眶痛到麻木。
扶住床沿,一点一点挪动酸软的身体,与足尖接触地面的踏实同时反馈给大脑的还有小腹处升起的饱胀感。
吃撑精液的子宫吐着浊精,发抖的大腿根挂着蜿蜒的白色精流,被干到红肿糜烂的肉穴盖着星星点点精斑,俨然一副残花败柳的模样。
强撑着弯腰拾起掉落在床脚的衣物,延明也顾不上考虑脏不脏,抖着手往身上套。
迟钝的大脑仅剩一个念头——趁着光还没醒,快逃!
纽扣系的歪七扭八,内裤早已不翼而飞,忍着羞耻真空上阵,宽松的长裤堪堪提到胯骨,延明放慢呼吸,踱着步子,轻手轻脚朝门边靠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如同最廉价的暗娼,在恩客满足后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退场。
“去哪儿啊?”
性欲得到满足的作家神情慵懒,卷曲的长发散乱,眯着一双狭长的眸子凝视着男人僵直的背影,语调懒散。
光侧着身子用手支住头,望着延明眼里是满满的戏谑。
这愚笨的汉子怕是忘了门还锁着,傻乎乎的就想着逃跑。
这么不想跟我共处一室?我能吃了你不成?
心情骤然恶劣的四男决定刁难不识好歹惹自己生气的笨汉,全然不顾面前人给他暖了一夜屌的情分。
延明不知道光是什么时候醒来的,又看他看了多久。
近在咫尺的门把手,混乱的记忆再度浮现。恢复运作的大脑令他下意识张望,在可视范围里搜寻着钥匙的存在。
得不到回应的光嗤笑一声,耐着性子接着问:“延明在找什么?”
意料之中大脑脱线的男人不回话,危险的美人蛇挑着眉,姿态夸张的哦了一声,自问自答道:“在找钥匙对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视线中的男人终于转过身,头埋的很低,像只胆小的鹌鹑。
受不了光高压的注视,镇定的表现再也无法维持。延明深深吸气,他不敢看光,怕四目相对他那点伪装无所遁形,便低着头木讷回道:“我......我该去浇花了......”
真是个烂借口。
“把头抬起来”
鼓膜接收到的声音轻飘飘,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味道。
认命的照做,失焦的瞳孔触到面前人炙热的眼被烫的一缩,凭着本能闭阖眼帘的却举动意外取悦了朝日奈光。
狡猾的美人蛇改走温情路线。
“延明就想这样下去吗?”意有所指的点了点男人系的歪歪扭扭的衬衫,语气中蕴含的柔和令光自己都惊讶。
注意到延明颤抖的双腿,光突然间没了折腾人的兴致。
“钥匙在床头柜,穿好衣服你就可以走了”
美人蛇大发慈悲的下达特赦令,调整姿势好整以暇的观察着猎物的反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如同视奸一般的目光如芒在背,延明抿唇默不作声加快手上的动作。
睡一夜地板的衬衣褶褶巴巴,敬业的遮去一身狼藉。
发麻的指尖勾起钥匙,在青年赤裸的注视中打开门,抬起的脚步还未落下,背后又响起光的声音。
“记得去浇花”
冷血动物吐着冰冷黏腻的蛇信子将他团团包围,刺骨的寒意和窒息。
托光善意的“叮嘱”的福,腰酸背痛的汉子一刻都不敢耽搁,更别提洗澡换衣服。
行走间腿间的湿黏格外明显,遍布皱褶的衬衣细闻还带着股糜烂的麝香味儿。
万幸现在时间还早,多数兄弟还在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