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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莱躺在床上小口喘息,尚且没恢复过来。刚刚射完的五条悟却不看他,只拔出来去卫生间整理了一下,出来就又是一副干净整洁的模样了。
伊莱一看他那模样就想哭,可又不敢,只能窝在被子里伸出一只胳膊扯了两张纸,擦擦汗水和眼泪说:“你怎么还在这里呀?”
五条悟终于抬头看他,眼神困惑:“这话不应该我问你吗?”
伊莱哑然。
“你不会以为待会儿惠看不出来吧。”一看伊莱那傻愣的样子五条悟就知道自己猜对了,他有些无语。他以为这小家伙应该脑子挺灵光,毕竟在高专前辈后辈中都挺玩得开,“就算我没在你身上留下痕迹,可你又把床单弄湿了一块。”
惠的床单是浅蓝色,稍微有点湿意就会变成天蓝,很是显眼。伊莱面色一红,他有些尴尬的用脚将被子踢向那块濡湿的地方。他抓着被子有些慌乱,“可是,可是惠快回来了……”
万一刚出门就遇到,那岂不是很尴尬?
“哦,我之前抽空给他发了消息,让他去趟学校。”五条悟解释道。
伊莱并不想知道五条悟的“抽空”是抽什么空,他只想起来惠出去是为了给他买食物填肚子,于是抓过手机一看,果然发现惠给他发了消息表明有急事要回一趟高专,又说给他点了外卖。
“收拾收拾离开吧,如果你没打算让惠知道的话。”
五条悟的每一句话都表明他一如既往的坦荡,仿佛丝毫没觉得和自己学生的床伴上床是件不应该的事。伊莱说不上心里是什么感受,大概多少有点憋屈。如果没有五条悟,他就算不跟惠谈恋爱,也应该保持固定的床伴关系,可现在全被五条悟搞砸了。
他可不想以瞒着惠为前提达成自己的愿望,而哪怕惠再温柔,应该也接受不了这样的事情。
越想越难过,伊莱忍不住呛声:“你就打算瞒着惠吗?”
“嗯?”这问题在五条悟看来实在太过诡异,他不得不把视线从手机上离开,转向窝在被子里的少年。
他对伊莱其实是印象比较深刻的,因为伊莱实在是长得好。他们好几次在校门口偶遇,少年都和同伴有说有笑。可每次他一经过,少年都会下意识的抿着唇,僵硬的向他问好。
那僵硬的不知应该放在何处的手让五条悟觉得稀奇,他自认应该不是会给学生留下可怕印象的人,大概。所以伊莱对他的惧怕实在是毫无道理,他是这么认为的。
但是现在,少年眼尾还带着情欲的红,唇瓣有些红肿,是被另一个人吻的。他看着自己的眼神依旧带着畏惧,但那畏惧被遮盖在强撑的坚强下面。他愈发觉得有趣,于是认真思考了一下伊莱的问题,给出了一个很有他个人色彩的答案。
“因为这件事并没有重要到那个地步。”
伊莱理了理,他刚跟伏黑惠睡完,五条悟就睡了他,而五条悟是伏黑惠的监护人。可这个恶劣的男人却说,“这件事并没有重要到那个地步”?!
他几乎要气炸了,从头到尾男人对他的轻视以及各种带着侮辱性质的动作就像是一根根尖锐的针,扎得他岌岌可危的神经不停跳动。他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动作太大让被顶开好一阵的胯骨一阵抽痛。这疼痛让他觉得委屈,可他知道自己不能露怯,于是强忍着泪意低吼道:“你实在太欺负人了!”
说完他就摔门进了浴室,穴里没清理的精液滴落出来都没顾得上难堪或是害羞,只留下没反应过来的五条悟在房间里发愣。
他怎么欺负人了?五条悟不明白。他明明在认真答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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