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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比如言峰绮礼。
体内极少数魔术回路因为冬木地界的灵脉而被激活,这虽然不多见,但也称不上罕见了,更别说这里就在冬木灵脉之一的中心,冬木市民会馆附近。
上一次的圣杯就是在这个位置降临的,虽然自空中流淌而出的黑色污泥焚毁了大片区域,但是空气中凝聚的魔力反而更加浓厚,即便是魔术回路少到可怜,也有被激活的可能性,更何况那个年轻人还没到那种程度,所以没什么过于奇特的地方。
只不过另一个……
言峰绮礼心想,如果不是看起来发色瞳色不对劲,人种也更加偏向于骨骼小巧的亚洲人的特点,他恐怕都要怀疑,是不是爱因兹贝伦家族又投放了他们家族的人造人进入冬木了。
冬木是魔术师的地盘,负责管制并且指定规则的是圣堂教会,并且规则并不仅仅适用于圣杯战争的监督,同样适用于魔术师的对外——或者外界特殊能力者进入冬木后的管洽。
就比如意大利头部黑手党彭格列进入冬木需要打招呼,异能特务科派人进入冬木也需要报备,甚至时钟塔进入冬木,也需要和圣堂教会有所说明,只不过比起其它势力要更宽松随意一些,毕竟都是魔术界的底子。
包括高专派来的咒术师,“窗”那边同样是有过了接洽,所以在踏入冬木的地界后,才没有受到魔术界特有的使魔监视(明面上),至于暗地里……
言峰绮礼也是通过了使魔的眼睛,才能够注意到不寻常,也正是因为使魔被发现,才由观测敏锐的意大利彭格列云守部队联络上,某种程度上而不得不作为东道主所尽的沟通桥梁责任……越过圣堂教会与“窗”的公办,代为联系冬木市现驻留的咒术师。
至于为什么不走明面上的公事渠道,据彭格列云守部队的对外人员解释,那是因为上面一层层报来报去太耽误时间,繁琐的表面工作实在太麻烦了,他们云守大人比起表面功夫,要更关注效率。
言峰绮礼心想也是,毕竟咒术界的上层出了名的脑血栓,就算其他人都乐得看笑话,但是对于个别情况,还真的需要咒术师才能解决——这个时候与其等着那群惨烈身子入土的老头子慢悠悠传话,不如直接快点和过来干活的年轻人接洽,对谁来说都要快一点。
于是他不着痕迹地收起探究的眼神,隐藏了自身所有的魔力,神情自若地接近了那一群还是学生的年轻人。
是否与爱因兹贝伦有关,对于魔术界的了解有多少,察觉到的古怪气息都是关于什么……就主要看,那个特殊的个体对于他的反应了。
***
我妻夏野一直都在关注狗卷棘的状况。
冬木的地下灵脉有可能激发普通人体内的魔术回路,不过更大的可能性是不激发,除非有着外物的刺激。
这个刺激可以是用来代替魔术回路的宝具礼装,也可以是作为御主才能拥有的三划令咒,甚至可以是与他人分担英灵的魔力供需联络,但是对于魔术回路不足以成为魔术师的人群来说,即便被激活,自己可能也无法意识到什么,只会在与之相关的地方出现不易察觉的情况。
『棘君是有变化的,冬木的灵脉起到了作用。』
目光从咒言师若有所觉,微微缩了一下的左手上挪回来,我妻夏野慢悠悠地在长风衣挡住的空间里甩了下尾巴。
『从开始激活,到能够显露,大概需要几天时间……所以出来结果的地点可能在冬木,也可能在学校,我比较期望会在学校,因为学校里没有麻烦的魔术师。』
『时间差不多的话,应当也可以拿捏在那个时候,对于现阶段最麻烦的“寻找”已经有了眉目,而更为繁琐的事情由他人接手……所以说,只要做到杀掉咒灵,就可以离开冬木了。』
十指交叉,脸色微微泛红,我妻夏野的眼神直勾勾盯着自己扣紧的手指,指尖忍不住在手背上抓挠出干涩的白痕,湿漉漉的粉瞳里蒙上了浓郁的暗色与期待。
『而且……而且说不定能赶上棘君的生日,把礼物送给棘君,再交换为棘君付出和我更亲密的关系,一定是超级完美的事情了吧?』
『很期待,很开心。』
——我妻夏野之所以会出现这种浓郁的期待,原因在于这次所谓的“任务”,在完成程度上出现了突破性的进展。
并再不是几个初出茅庐不清楚该做什么的二年级生继续像无头苍蝇般乱撞,“窗”那边没有提供的消息,在冬木本地,又一次前往未远川搜寻情况之前,由圣堂教会的代行者监督人作为沟通桥梁,联通了另一方同样目的有所重合势力的情报。
“而且,名字听起来还有点熟悉。”
同样在南欧呆了好一段时间的乙骨忧太若有所思道:
“彭格列……这是西西里岛本地的黑手党龙头来着。”
“啊,又是黑手党吗?”
真希已经懒得再大惊小怪了:
“感觉最近遇到的黑手党浓度过高,横滨遇到好多黑手党,给夏野过来解除异能力的也是黑手党,现在连冬木一同需要合作的也是黑手党,虽然日本的黑帮是合法的,但是现在的话,感觉对于这种职业,都不觉得神秘和危险了。”
“……其实,咒术师对于正常人来说,才是更神秘危险的职业吧。”胖达吐槽了一句。
“鲑鱼。”狗卷棘赞同地点了点头。
此时,几个人算是已经接纳了自称“圣堂教会监督者”神父的建议,到了指定地点等着另一方意大利黑手党的通知——虽然说用通知有点像过于居高临下随意指使另一能力体系的成员,但也实在是“窗”无法提供更为准确的消息,并不想把时间耗费在冬木的几个人一商量,然后也毫不犹豫拍板定了下来。
『这样的话,也算间接达成了有渠道提供准确信息的目的,和“窗”能胜任的职能就差不多了。』
我妻夏野在一边有点心不在焉地想。
『只不过,那位“圣堂教会的监督”……看上去老是觉得很有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