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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悟赠与他的刀剑名为“大典太光世”,天下五剑之一,留存价值远高于使用价值,本应该被什么传统大户人家当做传家宝收藏起来的,也只有五条悟这种底蕴深厚的五条家族族长能随便送人了——虽然说乙骨忧太对于这其实没多大概念,他只要知道银行卡里的数字还足够他生活就行,剩下都只不过是数字而已。
和我妻夏野差不多,都对于金钱没有太多概念,不过区别也是有的,就比如说乙骨忧太的账户里并没有那么长的一串零……
“狗卷同学他们去哪里了呢?”
乙骨忧太这才把目光从训练场旁边的更衣室外墙上移开,有些放空地呆愣愣盯着树荫边缘,一滴汗水从他耳廓滑下,因为剧烈运动导致出汗,但是接近十二月的冷风一吹,又显得有点凉嗖嗖。
目前时间是正午,真希同学和钉崎后辈在隔壁树荫下吃速食快餐,胖达领着剩下的一年级去买下午要喝的饮料,最近虽然已经入了冬,但是在落雪前出现了回暖,穿着带绒运动服内衬就显得容易流汗,但是安静下来又被风吹得很冷。
乙骨忧太又把目光挪去了那间更衣室,因为之前在国外出差离开的时间有点久,所以他也已经记不清更衣室是不是有留存他之前的运动服外套。
“下午的话你们要进行咒力训练吧。”
禅院真希隔着半个树荫,转过脸语气平静地对他说:
“虽然说是特级,但是就算是悟也会生病,棘和夏野已经去换衣服了,你不打算多穿一件吗?”
“天与咒缚”的肉体无法进行咒力的锻炼,所以禅院真希的训练永远是体术与咒具使用,仍然要进行高强度的身体锻炼,算是除了胖达之外唯二之一不需要加衣服的——另一个是虎杖悠仁,他的身体比斗牛都壮实。
“啊,嗯……是这样来着……”
乙骨忧太似乎是愣了一下,然后才慢了半拍回答:“我在想更衣室有没有以前留下来的外套……”
——以及狗卷同学和我妻同学去了哪里,如果他们也在更衣室,他觉得自己其实应该避避嫌来着。
乙骨忧太很警惕地这么想,但是就算他自己再小心,也架不住看着他最近老是浑浑噩噩状态的同学的恶作剧。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禅院真希面无异样地看了他一眼:“你还在这愣着干什么呢?”
“就是啊,忧太。”
提着一只便利袋的胖达此时也已经领着一年生回到了训练场,也是语气很正常地催促道:“最近的任务可是非常密集,忧太能和我们一起来训练都很不容易吧?如果现在生病了,可是要带着病去出任务的哦。”
“哦,哦,好的。”
一被同级生催,就脑子不再灵光,开始变得晕晕乎乎,于是乙骨忧太立刻就忘了刚刚还在顾虑的“更衣室有其他人怎么办”,毫不迟疑地站起身,在两名同学莫名复杂的目光中冲着更衣室迈开了步子。
“……”
空气中似乎是沉寂了一下,然后胖达才提着一袋饮料开口:
“真希,这样总是会有一种负罪感呢,欺负忧太什么的。”
“那家伙最近一直都是那副神游模样,吓他一下会更好点吧。”
禅院真希也跟着看过去,正午刺眼的光线在她的眼镜上打出了一束光,接着才能听到分不出情绪的声音:
“老是那种状态,对练的时候也在走神,看起来就火大——”
说到这里,禅院真希顿了顿,然后又从鼻腔吹出了一口气,慢吞吞地补上最后一句。
“……反正,也和棘打过招呼了。”
夏野暂且不论,棘的话,其实也很担心忧太的。
***
大概是越来越接近里香去年解咒的日子,乙骨忧太最近一直有点心不在焉——虽然说和看到自己的同学和男朋友甜甜蜜蜜可能也有关系。
一看到狗卷棘和我妻夏野黏黏糊糊凑在一起,乙骨忧太就老是忍不住用拇指去摸无名指指根的戒指,并且现在想要只是用着指腹推着戒指转动已经不太容易了,女式的戒指尺寸偏小,或许要不了多久,他连无名指都带不下,可能需要用绳子穿在胸前带着了。
过段时间,去买一条不容易断掉的颈链吧。
乙骨忧太无声的叹了口气,练习用木刀被留在了树荫下,他心里想着什么时候去购置用来穿着戒指的物什,把之前在意的“更衣室会不会看到什么东西”这件事全然忘在了脑后,并且完全没有注意到有可能听到的窸窸窣窣的声音,毫不设防地一把拉开了大门。
“……”
银发的同学坐在更衣室长条凳上,身上跨坐着一个粉色后脑勺的背影,此刻正拦着同样也是熟人的腰后,把脸从人家白白嫩嫩的颈侧抬起来,然后抬眼,用紫色的眸子去看愣在门口的同学。
“……海带?”
也不知道是乙骨忧太过度解读,还是别的什么,他总觉得紫眸里待着明晃晃的被打扰的不悦,当机的特级咒术师在那一刻,把心里绵绵的对于【里香】不见的钝痛忘得一干二净,红色从脖颈开始上涌,一直蒸到了头顶,整个人就像一只喷着热气的番茄,羞涩得恨不得直接钻进一个地缝,再也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