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洁白光亮的大理石砖面上散布着坑坑洼洼的孔印,银发男人俯面倒在血泊中,一动不动,悄无声息。
佐之市在愈发密集的攻击中瞥了一眼他倒下的方向,心绪复杂。
身中数枪,失血量过多……幸存的概率几近于零。
那个冰冷残酷又不可一世的琴酒就这么死了?
还是以被下属背叛这样荒谬可笑的死法。
思绪流转片刻,佐之市就没功夫再去为他人担心感叹。
在其中一个目标确认重伤后,他们就把全部的火力都集中在了另一个的身上。
被夜叉刀剑隔开的子弹叮咚作响,弹向四周,虽然大多数都在他精巧的操控下,以微妙的角度没入持枪者的身体,但偶有一两枚漏网之鱼擦过他的身体,留下灼|热的伤口。
佐之市渐渐有些招架不住。负担夜叉的动作必须要有充足的体力,而左腿处的枪伤再拖延下去恐怕也会危及性命。
由于大量失血,佐之市的脸色变得惨白,他用力地晃了晃头,努力驱散脑中阵阵的晕眩感,扶着墙,跌跌撞撞地走向来时的方向。
他似乎记得那边有一个空旷的阳光暖房,比这里狭窄的地形更利于夜叉的作战。
该死,港黑的支援怎么还不来!
就像永远感受不到疲惫的机器人一样,那些持枪者忽视了后坐力对自己身体的影响,一匣弹药打完迅速又换上另一匣。
佐之市仅存的体力渐渐流失,终于在某个时刻,夜叉那经受太多子弹冲击的刀刃发出清脆的一声,折断落地,身形狼狈的长发青年也眼前一黑、摔倒在地。
奇怪的是,在他无力抵抗的时候,那些人反倒突然整齐划一地停止了射击。
大脑昏昏沉沉,眼皮重得仿佛压着千斤石,恍惚间,他只听见了一声不太真切的呢喃。
“……佐之市先生。”
……
佐之市再次恢复意识时,是被活生生颠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