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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青梅竹马祈本里香站在出事货车的必经之路上,要不是上面掉下来个魇梦被乙骨忧太提前看到了害怕里香被砸到顺手拉了一把,那变成马赛克的就不会只有下弦一了。
后怕的乙骨忧太询问夏油杰祈本里香是否也能入校,经过夏油杰检查后,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佩戴了鬼杀队剑士的依凭物,被庞大的咒力所感染,居然拥有了成为咒术师的先决条件。
而且就算咒力不高,现在有了呼吸法的辅助,最后结果就还说不准了。夏油杰愉快地允许了这对青梅竹马入校。
众所周知,入校的学生很难反抗自己的老师的,尤其是像五条悟这种“人民教师”。
戒指是以冠冕堂皇的理由上缴的,说什么不能再被咒力感染了,要不是乙骨忧太在某一次看见他们的临时教师五条悟把戒指摆在案台上,旁边点了纸烛,端上两盆水灵灵的水果,嘴里还念念有词,乙骨忧太就要把之前五条悟带走戒指的话当真了。
乙骨忧太的第一次以下克上以失败告终,原因是鹤彦终于从戒指里钻出来了。
保持戒指形态的一周里,发生了很多事情,魇梦已经和御三家的嫡子融为一体就算高空掉落也没有死干净,被上层找了各种理由带走了。另外,在确定五条悟的斑纹没有问题后,第二天硝子去找珠世的时候就只剩下留香的书信,上面写了很多斑纹的调理的方法,以及自己离开的原因。
外面发生的事,鹤彦当然不可能不知道,实际上珠世离开就是他做的,回了地狱一趟送走珠世算是给家属一个交代,不然下次自己回去就要被愈史郎追着打了。
至于为什么要回来,善逸的愿望其实已经完成的差不多了,保护朋友,改变悲剧,以及给雷之呼吸找到传人。善逸的心愿多而繁杂,就连和乙骨忧太一起吃拉面也算在里面了,剩下的最后一点,他只是想要一个结果而已。
想要看被上层带走的“魇梦”,这件事对其他人很难,对五条悟只是一句话的事情。
鹤彦很快就看见了那人,在五条悟为他清场之后,干脆利落地取走了属于魇梦的心核,身下的人类,只能算是被鬼血污染的半成品。
“你后悔变成鬼吗?”很多年前,善逸也想这样问自己的师兄,“就算变成这样会连累你的家人”
那人咧开嘴角:“那种东西谁在乎啊。”
后面说的再多,鹤彦也没听进去。
就这样吧,早就确认了这一点不是吗?就是因为太温柔想要给别人机会,才会受伤。所以这次由我来承担伤痛,你只需要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然后和朋友说声再见就行。
说起来换了好几个马甲,这还是第一次正式的告别。
高专给鹤彦办了送别会,两个刚成年的老师拉着鹤彦尝试酒精。喝醉了的鹤彦变得唠叨许多,说要夏油杰照顾他徒弟,说要五条悟给之前吓唬他道歉。
在所有人答应他要求之后,更是抱着只有自己腰高的乙骨忧太哭成一团,最后还让自己徒弟安慰了许久。
就这样折腾了很久,在孩子们都睡着之后,鹤彦笑着和五条悟他们到了别。
第51章
因为赤贫卖掉家里的物件,这种事情对于三轮霞来说太熟悉了。
祖上据说颇有家产,留给子孙的钱财和物件不少。不过再富有的家庭也禁不住子孙后代的挥霍,三轮霞就特别悲催地出生在已经被上几代败家子挥霍完的三轮家。不仅没有享受到祖上的余荫,还要背负上一比不小的债务。
在家里没钱且还要供养弟妹的情况下,母亲从旧仓库里翻出来几件老物件,说是祖上还富有的时候留下来的。不过再怎么想也知道,值钱一点的早就在更早之前就被卖掉了,剩下来的多半值不了几个钱,顶多能解他们一时之需罢了。
三轮霞打量着这些旧物件,因为之前被拜托过这样的事情,所以很熟练地估算起了几个物件的价格。目光略过一只蝴蝶样式的发饰,三轮霞停住了视线。
“这个应该很值钱吧?”她举起蝴蝶发饰问母亲,贫穷人家的女孩看到漂亮的东西的第一反应从来都不是它装扮在自己身上的样子。
作为饰品,三轮霞捧在手里的发夹足够美丽,古金色的蝴蝶翅膀做过特殊处理,随着手上的动作轻轻摇曳着,蝶翼上虽然没有镶嵌宝石,却做了特殊的处理有游弋的银丝流淌其上。看上去是应该放在金碧辉煌的商场,下面垫着丝绒布礼盒的高级商品。
而且这还是个古董,说不定值很多钱呢,想到这个三轮霞的眼睛微微泛光。
三轮夫人看到女儿这样,心里有点愧疚,但还是选择把真相说出来比较好。
“这个是西洋那边传来的工艺品,放那个时代,是很值钱的工艺品,但是后来这样的技术在短时间内得到了普及,所以现在已经不稀奇了。”
不稀奇也就意味着饰品漂亮但并非独一无二,物以稀为贵的时代这也就意味着不值钱,得知了原因三轮霞的眼睛黯淡了一瞬,不过很快就打起精神来:“没关系的妈妈,也许有人会因为它长的格外漂亮愿意给高一些的价格。”
——然而,实际上根本没有。
典当行的老板都是人精,为了一点点钱卖掉这么好看的古董发饰三轮总感觉有点不舍,最后只能去神社举办的祭典里碰碰运气了。
这样的祭奠一般和三轮霞没有太大关系的,家里能算的上劳动力的只有母亲,三轮这个半大的孩子需要做的是帮在祭典上忙碌的母亲照顾弟弟妹妹。今年是三轮霞第一次参加祭典,虽然是通过帮邻居阿姨看摊,获得了在摊位上售卖一些小商品的权利,三轮还是很兴奋。
因为是祭典来往的人流量很多,不妨因为发饰的颜值过来询问价格的,但因为来往的都是年轻女性,能爽快地付出这个古董发饰的人一个也没有。
三轮也没太沮丧,反正之前卖出去的钱可以够家里用一段时间了。就在打算结束今天的工作的时候,一只素白的手从摊位上拿走了发饰。
“这个多少钱?”淡淡的语气,连整个人都是冷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