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子美得知彭楠报警把广山弘抓走了,勃然大怒,把家里的东西全部砸了一遍,电视砸的稀烂,碗盘砸的稀碎,连做饭的大铁锅也砸烂了,窗户玻璃,全部碎完,嘴里喊着不过了,没法过了。
彭恭良站的远远,看着广子美打砸家里的能砸的东西,一声不吭,反正这不是第一次了,应该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每次广子美生气,就会毫不犹豫的把家里全部砸一遍,这个时候谁劝都没有用,只有砸完了才算是发泄完了,才算解气。
彭恭良唯一的一次劝诫打砸中的广子美,被怒气值巅峰的广子美反杀,彭恭良鼻青脸肿,腿瘸了好久,从那以后开始害怕广子美,看到类似的场景,都是能躲多远就躲多远,一句话都不吭,以免被误伤。
砸完之后,广子美哭着来到了村西北角的水坑旁边,坐在那里使劲哭,彭恭良远远的跟着,看到广子美一直哭一直哭,没有投坑的意思,彭恭良就回去收拾了。
次数多了,彭恭良发现广子美最惜命,每次都是哭很长时间,但从来不会自寻短见,后来就习惯了这一切。
这次也不例外,广子美砸完之后又来到了坑边,发现彭栋在坑里拿着一根短竹竿在钓鱼。
“三婶,这次谁又惹你了?用不用我帮你出气?这坑里全是小虾米,一条大鱼都没有。”
彭栋看清来人后,开口问道,广子美的臭脾气他还是略知一二。
“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不用在这里假惺惺吧。”
广子美瞪着彭栋恨恨的说道。
“三婶,大早上,我可没得罪你吧,我在好心的安慰你,你不要认为自己受气了,天底下都不是好人。”
“你敢说自己是好人,阿楠跟你喝酒之后就变的不正常了,你说是不是受你挑拨?”
“呵呵,这就是一个笑话,从小到大在所有人的眼里,阿楠都是最聪明的,比我聪明多了,他会受我的挑拨,你怎么就不想想,是阿楠长大了,对事情有判断了,你们欺骗了他这么多年,他终于醒悟了。”
“你给我把话说清楚了,我们欺骗他啥了?他是我儿子,我怎么会骗他呢?倒是你还在挑拨离间,搬弄是非,阿楠就是被你骗了,你说,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我跟阿楠喝酒只叙兄弟情谊,阿楠说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们兄弟却从来没有好好在一起喝喝酒,说说话,怎么就成了没安好心呢,只有内心龌龊的人看谁都觉得别人心里跟她一样龌龊。”
“你说谁龌龊?你才龌龊,你们全家都龌龊。”
广子美恶狠狠看着彭栋,说话分贝都提高了,大有一言不合就动手的迹象。
“我警告你,说话归说话,不要搞连带,老彭家人都怕你,我可不怕你,你潜伏我们彭家这么多年,你才是没安好心。”
广子美听彭栋这样说,先是心里一惊,这两天老是被这样的话语吓到,难道是自己胆子太小了?不过广子美瞬间就调整好心态了,反正彭栋是背对着他的,也看不到她的表情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