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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青只觉得自己的喉咙火烧一般,他被酒液呛的咳了两声。

身后立马抚上一只大掌,在他的背脊上轻轻拍了拍。

呛得眼角绯红的美人抬眼看向身边的僧人,逐渐漫上红意的面上是盎然的春意与风情,自成一片美丽风景。

看到薛青饮了酒的模样,陈大伯被薛青的反应逗到,他乐呵呵地解释,这酒有驱虫辟邪之效,难得才饮上一杯。

青青看样子酒量不行呀~薛青没想到自己的酒量已经差到这种地步,明明他觉得自己理智尚在,但头确实已经开始晕了。

是男人,不能说不行!

薛青伸出一根手指,在陈大伯面前晃动了一下。

但发现眼前的手指似乎出现了重影。

薛青:?

他晃了晃头想让自己清醒,但是这一甩头让他更加头晕目眩,连身子都被直接带着转了一圈。

脚步踉跄了几下,薛青只觉得自己撞进了一个檀木香味的怀抱。

但这胸膛坚硬,他手下意识的抓住这人的衣襟,有人虚虚拢了一下他的背,帮助他稳住身子。

薛青抬眼,红痣凤眸的僧人也正垂着眸看他。

大概他是真醉了。

薛青这样想。

抓着法海衣襟的手非但没有松开,反而还攥的更紧了。

他正想要晕乎乎的靠上去,但双腿突然泛起更加难熬的热意来。

甚至还带上了灼烧似的疼痛,让薛青差点猝不及防的直直跪下来。

好在始终虚拢在他腰侧的手及时箍住了他的腰。

我的腿薛青咬了咬唇。

疼痛让他的眸中恢复了一点清明,想到前面陈大伯说的这酒又驱虫辟邪之效,薛青心中浮上了不好的预感。

他看向在边上已经懵了的陈大伯,颤着声问:大伯,这酒是什么酒?

陈大伯也没想到薛青喝完这一小杯酒的反应这么大,听到薛青这样问,他茫然地回答:只是雄黄酒呀。

看到薛青的面色瞬间变了,陈大伯更慌张了。

这酒怎么了?是不能喝吗?

薛青只觉得自己的双腿几乎要融化,克制不住的要化作原形。

再这样下去,他就要在陈大伯和陈大娘面前变出蛇尾巴了!

可是他现在完全寸步难行。

被酒意浸的迟钝脑子一时难以转过弯来,薛青还在急着,自己的身子突然腾空而起。

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得低呼一声,为了保持平衡,薛青伸手攀上了法海的脖子。

法海竟直接将他抱了起来。

啾啾!?

差点被甩下来的啾啾赶紧扑腾着翅膀追上去。

冷漠安静的高大僧人怀抱着酒意迷醉的青衣少年。

薛青身量高挑纤细,如今在法海的怀中显得更小了,缩在法海的怀中。

感受到怀中人在发颤,法海腾出一只手,轻轻碰了碰薛青的头发作安抚。

法海朝目瞪口呆还没在状态的陈大伯颔首:他醉了,我先带他回屋。

法海抱着还在怀中皱着脸的薛青回屋。

房门被关上,而还在努力扑腾追赶的小黄鸟被无情地关在了门外。

啾啾啾!小黄鸟差点就要撞上紧闭的房门。

还在原地的陈大伯愣愣地看着他们回屋关上了门,顿了三四秒,转过头看向一直在边上安静围观的陈大娘。

青青这么快就醉成这样了?陈大伯愧疚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早知道应该再斟少一点。

我去给他们拿点醒酒汤。

陈大伯说着转过身,往前走了两步就被陈大娘叫住。

你别去打扰青青休息。陈大娘指了指外头,马上就要来商讨祭祀的事情了,你得先做准备。

啊呀,我都快忘了这一茬,瞧我这记性!

陈大伯再次狠狠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就赶紧去忙活准备了。

到屋中后,法海将薛青放在床铺上。

但薛青的手仍紧紧搂着法海的脖颈,不肯下来。

就像一株攀援而上的花,柔软轻盈的不可思议。

但看似柔弱的茎却紧紧锁住,不肯让攀着的人移动半分。

于是薛青又重新回到了法海的腿上。

薛青已经意识不到自己在说什么了,只不住地低哼。

他的腿还在发着热,胀痛着,薛青想要干脆就这样化作蛇形,可是他的法力也跟着一同混乱。

更何况他现在酒意与痛意搅着脑子,更让他混沌不清了。

腿疼?

肩被人搂着,温热的手掌轻柔地抚上薛青的腿。

嗯。

薛青小声地应着,任由自己把脸埋进男人的胸膛中,鼻尖抵着肌肉。

温热的呼吸喷洒。

檀木香的味道很好闻。

或许是饮酒的缘故,薛青的行为都大胆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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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在平时,别说让他就这样躺和尚怀里了,连和法海对上目光都要让他别扭上一段时间。

如今酒意上头,加上痛意,薛青晕着脑袋不管今夕何夕,只想躲着,能让自己舒服一点是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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