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颜柒生病了。
又是系统升级,又是排查名单,还要打官司,很多事不必她亲自去做,但决策者时时都要紧绷着精神,保持理智清醒。员工还能轮着岗,她却是守在公司实实在在地连轴转了三天。
一觉睡了十个小时,再醒来是被热醒的,颜柒想倒杯水喝,刚起身就感到一阵天旋地转,浑身酸软无力,支撑不住又倒回了床上。她摸了摸额头,烫得吓人。
颜柒是独居,没有人照顾,从前又极少生病,这会也没当回事,她挣扎着从床头柜里拿出一盒退烧药,干吃了一颗,把药盒一甩,蒙着被子又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浑浑噩噩,梦境里充斥着光怪陆离的片段。
七个孩子站成一排,面容冷肃的女人厉着眼神站在对面,手里拿着一根细细的教鞭,她有着很深的法令纹,看向左边三个年纪较大的孩子时,会露出优雅的笑容;看向右边四个年纪小的孩子,则带着鄙夷。
尤其是最右边的小女孩,年纪最小,安静沉默的样子,女人目光扫到她,踱着步子走过来。
“收起你那副下贱的样子!”
高高扬起的教鞭朝她脸上摔过来。
“啪!”
一个巴掌甩到她脸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我不允许你出国!”衣冠楚楚的男人收回手,对她红肿的脸颊视而不见,“我和你妈锦衣玉食地把你养大,不是为了让你去追求什么自由什么理想的!你得报答你的父母,知道吗?”
她内心焦急,捂着脸据理力争。男人粗暴地挥手打断她,“我不需要你去赚什么钱搞什么事业!你就是自己打拼五十年也挣不到颜家现在的资产!你给我乖乖听话,学校专业我都给你安排好了,毕了业就结婚!留学的事别想了,我不会给你钱的。”
她听到自己铿锵有力地说:“我不要你的钱,你也管不了我。”
男人气得笑了,他沉默几秒,突然一脚踹在她膝弯。
“老子是你亲爹!还管不了你?”
“砰!”
她重重地跪在地上,发现自己的双手被胶带缚在身后。
一个比她年纪稍长的女人脱光了衣服,躺在她面前,拿着一根震动棒疯狂地朝自己的下体抽插。
“颜!颜——啊!好舒服!你在操我,啊!再用力点!颜,要死了!”
在幻想中自慰,涂着鲜红唇膏的嘴狂肆地叫着,浓黑的眼睫下,疯狂的目光紧紧锁着她。
她耳中轰鸣,吵闹得脑子要炸掉,只好逼迫自己集中精神看向不远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临时布置的地下室,家具简单,角落里倒着一个摊开的书包,书包前散着一堆黑乎乎的碎片。
最大的那张是她的美国大学录取通知书,最厚的那本是她的护照,还有更多零碎的纸片,是她准备的现金,现在全都被烧得焦黑而零碎。
她记起来自己是今天下午的飞机,去了机场,赶上航班,她就自由了。可现在她被关在这里,没有窗,也没有钟,隐约间,她好像听见了飞机划过天际的声音。
“啊——”
一声尖锐的喊叫,瘫倒在地的女人开始抽搐。她嫌恶地闭上眼,下一秒,女人爬起身,抽出震动棒,捏着她的脸要往她嘴里塞。
她恶心地想吐,猛地侧过头狠狠咬住女人的手腕。血顺着牙龈滴落嘴角,女人尖叫着扯她头发,狰狞地高喊:“你爱我啊!爱我啊!你为什么不肯爱我?!你永远别想出去!你就是死也要死在这!”
听说人割腕就会死,她再用力一点,是不是可以杀了女人?
头皮被扯得剧痛,口腔里全是血腥味,心脏在疯狂地跳动,女人手里那根震动棒还在她耳边嗡嗡震个不停,颜柒猛地睁开眼,四周一片昏暗。
头疼欲裂,嗓子很干,冒着血腥味,脑袋一侧仍在震动。她侧过脸去,才发现是手机在震,有电话打了进来。
颜柒噩梦初醒,思维相当迟钝,她拿过手机,看也没看接通了电话。
“喂?”颜柒以为自己发出了声音,其实她的嗓子又干又哑,什么声音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