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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玑拱了拱他的颈窝,暗暗下定决心,不管天道要搞什么幺蛾子,他都誓要把这个不听话的系统调.教管理得死死的!
他渐渐明白过来,自己身边所发生的一切,背后的推手并非西方讨人厌的两个秃驴,也并非野心不死的风伯雨师,而是有意安排着他历劫的天道。
他是管理员,怎么能被一个系统程序反过来控制,管理员本就该凌驾于系统之上!
太玑曾以为,自己被发配来修补天道,是因它法则不完善;而师父身为现任天道管理员,是在帮这不完善的系统填补疏漏,免得它行差踏错……
哪想到事实并非如此,是天道系统不但自己有毛病,还早就生了越俎代庖的逾越念头!
自那之后,帝辛开始对妲己百般讨好,日夜与她宴饮作乐,宠幸有加。这做派虽也有拉拢苏护的意思,好让他认清形势,不要同姬昌走得太近,但另一方面,帝辛察觉自己还真对那宫里的美人上了心。
他已经富有四海,武功威震天下,就连父王和先祖头疼多年的徐淮都攻了下来,更是向北一直打到孤竹。就算国内诸侯蠢蠢欲动,也都是他滨内之臣。
这天下没有他得不到的东西,偏偏就一个妲己。
苏护的女儿究竟想要干嘛,帝辛始终瞧不明白。他暗中观察着,妲己要他造炮烙虿盆,他就造;要他拒谏杀臣,他就杀;要他不分昼夜都把心思挂在她身上,他就装作不理朝政,整日同她待在一处。
可是那人还是分毫不为所动,帝辛有些生气了。
然而一听他所言之事,震惊非常,几乎当场拍案而起。
“无论此事真假,都决不可掉以轻心!若真是妖族欲图借人族之势统治大地,定不能叫他们得逞!”
飞廉点了点头,眼神有些危险:“眼下只能我们暗中处理,若叫蚩尤知道了……”
屏翳与他相交多年,两人一心,有些言外之意,不必明说也能领会。
蚩尤是一尊战神,却不是个明主,他为人好战且刚愎自用,做事易怒易冲动,也易受挑拨,飞廉和屏翳跟着他多年,早将他秉性摸得透透的。
“巫妖终有一战,是早是晚,都没有区别,注定要陨落的人也是如此。”他回头看了眼太玑,眼神中极尽包容:“但这些并不是你如今要学的。在你成为下一任天道前,我希望你能过得快意些,不要被这些琐事缠身闷闷不乐。一旦你接受这个位置,就再没有后悔的机会了。”
太玑随之讶然:“师父,你的意思是……我以后会接管这个世界的天道?”
他不是被发配来这里的吗?为何还给他一个这么高级的管理员位置?
鸿钧轻描淡写道:“你也知这里的天道法则并不完备,你在下界那些作为,便是为了完善它积累功德。它现下只是一个残次品,若没有我们来把持,将令这个世界失控。等它圆满的时候,或许就不需要外力再多操心了。”
太玑隐约懂了。
饶是镇元子有地书护体,脸上也不由一阵青白交替,血气不稳。
准提一击得手,便想破了他那龟壳,祭出七宝妙树,不紧不慢要刷镇元子的地书。七彩华光将将升起一半,他头顶忽一阵濡湿。
准提微微愣住,忍不住抬头看了看头顶的云团。
上方厚重的层云罩在他头顶,云团倒是不算大,就是不知何故,周围的云都好好的,唯独这一团落下雨来。
准提隐隐觉得不对,雨水向来澄澈透明,怎得这块云落下的雨,有些……
他遂收敛了神情,在昊天的指引下往殿内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