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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娃小脸埋在膝弯里,狠狠吸了吸鼻子,小小一只缩在礁石上,无助又可怜。
陆压对他们阻碍自己和太玑见面一事有些腹诽,但太玑的安危在他心中比其他重要多了,也知道道祖的命令黄龙他们不敢不从,便与黄龙约定,与他共享太玑的下落可以,但事后要带他上紫霄宫,他亲自向道祖问清楚个中原委。
黄龙想着横竖是师祖看陆压不顺眼,找到小师叔显然比送陆压去挨训重要,陆压既然一门心思想死个明白,不妨就让他死个明白,遂爽利应下了这桩交易。
他不知陆压用的什么寻人的法子,但听到陆压说找到了,悬着的心顿时就放下了一半。
他们二人降临在东海,陆压径自走上前,伸出一只手轻唤道:“太玑!”
太玑瞧见陆压和黄龙,喜上心头,扑腾着小翅膀正要飞进陆压掌心,先前那念头忽地在心里跳了一下,动作便顿住了,显得犹疑起来。
“喂……!”太玑不由失笑。
几人嬉闹成一团不提。
炎黄部落虽齐聚二族之力,但面对能够吞吐魔气的敌人,到底还是欠缺经验。
风伯飞廉的拿手好戏便是飞沙走石,太玑上次用完山河社稷图,那宝贝就自己飞回去找女娲了,半刻也不肯多借,而定风珠又毁在了常羊山。面对飞廉铺天盖地的黄沙,炎黄联军一进战场就会迷失方向,难辨敌我。
除此之外,蚩尤和飞廉还以沙石和魔气交替迷惑,人们畏惧魔气,不敢与之正面相抗,见前路昏暗,辨不出是魔气还是风沙,便畏首畏尾,反深受其害。
敖丙被这一巴掌打蒙了。
女娃不是水族,自然不会像水底那些蚌精鲛人之流宠着他,从未在女孩子这里吃过亏的敖丙摸着火辣辣的脸颊,呆呆怔住了。
“你、你……你打我……?!”长这么大没受过委屈的敖丙眼眶里转起了水光,涨红着脸道:“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东海龙君的儿子嘛!”女娃哼地转过了头,“那又怎么样,我还是炎帝神农的女儿呢!”
敖丙捂着脸,懵逼无措:“你、你这女子……怎么一点儿都不温婉!”心里却居然有点新鲜兴奋,夜叉说的果然不错,人族的女孩子和水族的确实不一样,就像带着刺儿的海胆!
不过,陆压不也玩火玩得贼溜吗?
他大半个月没见陆压了,隐约还有几分想念。先前跟着陆压上天入地乱跑的日子,算得上潇洒快活,虽闯了一屁股祸,但乐在自由,而且——
额……不对不对,他这三番四次地老想起陆压来,究竟是因为想潇洒快活,还是想陆压?
太玑没法确定自己是不是太闲了,才有这等微妙想法,总归左右清闲,便顺势向三位师侄打听:“最近娲皇宫……咳,和妖族,可有什么动静?”
他本意是想探些陆压的消息,然而太乙显然并未接收到他的真意:“北俱芦洲那边安分极了,就是那妖皇的小孙子顽皮得很,常往玉虚宫里送烤肉串,气得白鹤童子每次看到他都要追着插小剑。娲皇宫……哦,娘娘近来常去八景宫串门,往来十分密切,想是有什么安排罢。”
一来二去十数载,等太玑从火云宫回到玉虚宫的时候,二代弟子们个个都出落得挺拔俊秀了,封神之战也拉开序幕。
太玑估摸着时机差不多了,便上了一趟八景宫,问大师兄py交易讨了些九阳修髓丹,以备计划。
老君答应地倒是爽快,不过却是提了提那定海珠的事,“师弟近些年做事愈发圆满了,你如此卖力帮我寻宝,叫我这做师兄的哪好拒绝你!金丹虽然难做,却也算不得稀罕,只是耗费炼制时日。你若要问我再多要几颗,却是真没有了。”
太玑听得奇怪,疑惑道:“什么寻宝?”
老君微微怔住,挑眉道:“我知晓当日盗宝之人并非师弟,不过那小贼偷了东西便罢,如今居然还明目张胆的在下界使唤,真当我随性惯了,诸事不理。师弟肯帮我出头,不正是为了今日顺利求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