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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成子黑着脸给自己用了个水咒清洁,稳住他一贯严肃稳重的人设,拂袖道:“贫道不会放在心上!”
伏羲轻咳一声,努力不去看广成子的脸色,假意正经道:“如今我儿孙都已安置妥当,倒足以心安了。先前我还觉得,神农在大旱期间教大伙儿削木为弓、驱逐野兽,又教授贮存口粮和减少疾病之法,在人族颇有威望,想将天下交托于他;但这小子出生后,我却隐隐变了想法。二十年内,他必成长为不输神农之人,与其将天下交给外人,不如托付给自己人,道长觉得呢?”
广成子立刻就看出伏羲这是刚抱了孙子,又不舍得走了,想在人间再拖上二十年,遂皱眉道:“羲皇既已接了诏书——”
他话未说完,忽见太玑和延维同时惊起,高声喝道:“何人鬼鬼祟祟!”
众人疑惑不解,只见风后翻掌将道金光丢在地上,化成个精致小车,其前端果然有一座金……额。
那小车前头,活灵活现地雕着名长着轩辕脸的女子。
这哪是雕工鄙陋,分明是太像了,一眼就能让人瞧出点不大对味儿的地方……
“……”轩辕木了一瞬,笑容有些僵硬:“先生,你……?”
“臣雕的是附宝娘娘,陛下信我!”
太玑眼睛一亮,还未看向那机关来处,就听另一个方向传来急切的喊声:“让让!让让!前面的道友小心!”
这时方才看清,那黑压压的一片竟是团西方妖蚊,声音细细,映日飞来,宛若黑云。
准提自陆压和秀太打起来的时候就躲在一旁围观了,本以为金蛟剪是天下第一霸道的凶器,绝对能解决了陆压这麻烦,却不想他们打打闹闹了半天除了擦破点皮,头发都没掉一根。
准提几乎都要忍不住出手帮那金蛟剪一把了,太玑和多宝却又插了过来。
眼看这几人谈着谈着不但放下了武器,大有握手言和之势,那小剪刀还要把自己供出来,当着未来天道的面,准提哪能让他开口!
罢了,既然是师叔给的机缘,收便收了罢。
他刚生出此念头,还没待他体味难得的柔软心境,一股温热的液体就由下而上冲上了他的面颊。
“滋儿——”
广成子:“………”
小东西笑得直打嗝儿,拍着肉唧唧的小手,眉眼都挤成了一坨。
几人吓了一跳,回过神来时,就看到轩宫拎着一陌生男子的衣领,将他三下五除二捆了,动作一气呵成,迅捷非常。
落网的屏翳有点生无可恋。
他自打接了飞廉的消息,好像就没有一天顺利过。
本来屏翳都已经跑了,可他没跑出去多久,就惊觉后方又有人在布雨。这天底下哪来那么多会布雨的仙神,要是人人都能轻易降雨,还要雨师做什么!
屏翳于是又冒险潜回来查探,看这次的雨是何人所为,倒被警惕的轩宫逮个正着,也是衰到家了。
那人十分为难,低下头不住朝太玑的方向暗中使眼色,太玑接收到他的眼神,脑中一阵懵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