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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声音叹了口气,好像十分悲愁:“我乃一路过的有缘人,见你们兄弟情深,心中不忍,方才出言建议。”
禺号见他战战兢兢的模样,唯恐他被道祖带回去受责罚,连忙飞过来想要叨住他的衣服唤他回神,可还未近身,就忽然感受到一股强大的血脉牵引召唤之力。
他徒劳挣扎着,高喊着太玑的名字,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太玑被鸿钧带走。
临走时,鸿钧意味深长看了他一眼。陆压心头一乱,一瞬间竟觉得鸿钧透过禺号的眼睛,直直望进了自己的双眼。
这一分神,元神的召唤之力没有了抵抗,陆压面前景物一换,就已元神归位,回到了羲和的日车上。
羲和同帝俊站在一起,旁边是伤势还未痊愈的玄鸟子契,伤痕累累的三足金乌张了张口,什么也没能说出来,阖目长长一叹。
不过在知根知底的太玑面前,他那些包袱丢得倒是干净。
昊天的话倒也不错,一个看上去毛都没长齐的小少年颁布圣位,是让人觉得有些草草;若是换副稳重些的形貌,这给阿呱洗白的施展,也能更唬人一些。
昊天见他上道,神秘兮兮将太玑勾到一边:“轩宫那儿还有许多五彩祥云,也可暂借小师兄一用;哦对了,还有你们降临人间之时,记得一定要挑人多的地方,务必从天而降。最好,再使几个绚烂的法术护持在周身,保准事半功倍!”
太玑看向昊天的眼神复杂了些许:“你对此道颇有研究啊……”
昊天负手挺拔立在案后,温润中带着几分锋芒内敛,淡笑道:“凡人就吃这一套。不光是凡人,其实这天庭里的诸神大多也是如此。小师兄能肖得我三成,便足够今次成事了。”
自打妖族降世以来,就从不做吃亏的主,太一虽无证据证明准提就是那搅浑水之人,但太玑有句话说的不错:除非是圣人水准,谁人进入天庭能不惊动他和帝俊?
娲皇偏袒人族,却决不会伤害妖族子民;鸿钧道祖不问世事多年;至于三清,虽也有嫌疑,但天庭与玉虚宫做了这么多年邻居都相安无事,可能性极低。
三界七位圣人中,会干这事的,不是接引和准提还能有谁?
难怪他们每每想要一探未来之天机时,都群星暗淡不可捉摸,若非羲和发现异常,破去了遮蔽天机的法术,妖族被一直蒙蔽下去,待巫妖开战两败俱伤,更是无瑕同这和尚寻仇了。
这秃驴只手遮天,深藏于巫妖二族之后,真不怕招来果报!
道祖对于亲传弟子,自然是比侍奉的童儿要亲,天庭再如何风光,也不能盖了三教的威望。
昊天语气有些慵懒,懒趴趴伏在案上道:“经此之后,天庭恐怕更成三界厌弃之所在了。”
太玑想要安慰他,但一时又确实找不出安抚的话,师父对天庭不怎么看重是事实,多说反而多错。
天下根性深者得入仙道,可证混元;根性次者,方成神道;根性浅薄者,成就人道。
大凡修行之人,谁不想入仙道、不想当圣人?一旦名字上了封神榜,终生无缘元始,那些自认为能做金仙之人,自然不愿意来天庭当神君。
早听说太玑有随身自带大铲子的习惯,行走三界走到哪儿拍到哪儿,不少人都在他的铲子上吃过亏,个中代表便是金翅大鹏、白鹤童子、盘瓠将军……
大鹏被拍得个把月风系法术失灵不说,白鹤童子至今还有不时犯痴傻的后遗症,盘瓠更是被他一铲子拍得物种都变了……
如今三界谁不知道,道祖家的小少爷手里的铲铲是个危险物件,挨上一下保不准就半身不遂,乃是洪荒最防不胜防的法宝前十名。
太子长琴惊慌失措躲着他,把琴抱在了怀里虎视眈眈道:“有、有话好说!叽叽你先把铲子放下!”
太玑安抚他道:“你让我拍一下自会明白!你身上有个封印,只有用觅宝铲才能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