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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他也有锻炼过体术,但那只是简单的踹、撩、打等简单的动作,他大部分时间还是花在了剑上。但是在塞缪尔发现自己的身体柔韧的不可思议之后,突然想起了那条人鱼,不自觉的mo起了xiong口上他赠给自己的千线鳞,那里看着和其他的皮肤并无不同,但是mo上去却是鳞片的触感。那条人鱼就是靠柔韧的肢体绞杀敌人的,而他的鳞片在自己身上,难道这鳞片除了沟通和加深感情外的作用外,还有改造身体的功能?至少靠他原来的身体,是不可能劈出大一字的。
人鱼的身体柔.软的不可思议,虽然在对招的时候没有受到切实伤害,但是光靠看着,也能想象出那些招数会造成怎么样的杀伤力,可以把一个人撕.裂掰断成无数块了。即使塞缪尔现在也有了这种身体条件,他也想试试人鱼的那些打法。
人鱼主要是靠着他的手臂和肢体,因为他下.体是尾巴,所以往往是手臂的绞缚和尾巴的缠绕拍打结合在一起,而塞缪尔不同,他有双.腿。他开始竭力回忆起那些小说里有关关节和致命部位、行动部位的描写,并对着镜子mo自己的骨头,有些后悔以前看文只看爽点,对于打斗场合往往一略而过,并不在意,也没有注意到那些写手肯定查过资料才写的对人体的描述。
早知道还不如都不看呢,至少那些他绝对不会像个想探险的中二少年,踩着那条奇异的河来到这里。可说这些还有什么意思呢,他只能幻想着眼前有个敌人,然后演示各种自己推敲出来的动作,并且一遍遍修改。
冬天来了,外面银装素裹,宫殿内的壁炉也都燃起来了,塞缪尔也变得不想动了起来。他在现代已经习惯了暖气和空调,即使现在身体素质提升上去了,也仍然不适应燃气壁炉之后的低温。
他又和帕留柳见过几次,是帕留柳往他这儿来的。他们的谈话总是不欢而散,而更让塞缪尔气恼的是,帕留柳总是拿一副无可奈何的chong溺模样注视着他,这让他一点就炸,更因为帕留柳从来没有对他生气,而胆子被惯的越来越大。帕留柳说,他的登基仪式会在春天开始种植的时候举行,同时会宣布海奈迪尔王国为海奈迪尔帝国,他将是帕留柳一世,海奈迪尔历史上的第一位皇帝。
塞缪尔想,一切都无法遏制了,战争要开始了,他梦想的和平年代也要跟着消失了。他又失落又失望,无数次升出逃跑的念头,想出去,不管是出去逃避还是试图改变,总之不要困在这里。
但是帕留柳对他的监管越来越严,并且说塞缪尔必须要参加他的登基仪式,作为一位“重要人物”。什么重要人物?塞缪尔却问不出答案,帕留柳只说到时候提前告诉他,并说这是一项荣幸,他没有拒绝的余地。但是不管帕留柳怎么表示这是一件好事,塞缪尔都觉得对他可未必,说不定是什么糟透了的事呢。可是帕留柳不说,穆萨也不说,监视他的士兵更是从来不发一言,也不和他有眼神交流。
他只能被困在这里,被动听帕留柳给他的消息,真正想知道的却不会知道。他有些哀怨的套用了那个经典句子,以为自己是被困的可怜的鸟儿,再没有自由。
小花不甘寂寞的拍打着翅膀,让塞缪尔再次看到它因为好吃好喝而肥了很多圈的庞大身躯。塞缪尔抱起它,想若一开始小花就这么个模样,那么他绝对是抱不起来的。
“我才那个被困的鸟儿呢!笼中鸟,无自由……”小花竟也学会了咏叹调。
“你若真是鸟儿就好了,至少还能飞出去替我打探消息呢。可是你瞧你现在,说是下蛋的母鸡,还不如说是养来吃的肉鸡呢!”
回应塞缪尔的,是手背上又多出一块的红痕和不依不饶的咕咕声。
第四十四章
“小花,我想过万圣节,想过圣诞节,想过年……”
“这里可没有你说的这些节日。”
“我知道……”
塞缪尔无奈的倒回chuang上。这里倒是有别的节日,不过和他有什么关系?又庆祝不到他这里。按天.朝日期算,今年是大年初三,还是走亲访友拜年的日子,不过他别说出去了,现在都还被关着,既没有春晚也没有饺子吃,和外面唯一的沟通渠道还是帕留柳和穆萨这样不能相互理解的家伙,他觉得快要憋死了。
他竟然被帕留柳关了三个月!疯掉了有没有啊!他越想越气,扫了一眼室内,心想自己来这里一直忍声吞气,没做过真正的自我,压抑的要死,现在他也得发发脾气!虽然这种脾气显得太泼妇,不过光想着就觉得能解气,于是大步下chuang,首先踹倒了那面立式镜子,他金色的头发在镜子碎片里被割成千万缕,然后看到什么砸什么,看到什么踹什么,不想留下一件完好的。
塞缪尔力气够够的,每天还吃那么多肉,摔起东西来可不是普通级别的,整个宫殿里,就没有他不能砸的东西,听着瓷器和玻璃器皿的砸碎声,木头咔嚓的碎裂声,塞缪尔是越砸越开心,怪不得这么多人喜欢搞破坏呢,原来有这等魅力!
等着他砸无可砸,站在一片狼藉的室内时,觉得自己的内心也平静了下来。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塞缪尔觉得自己又可以再忍一段时间了。他透过窗外,看到监视他的士兵少了一个,估计是去告状了。哼,他可不在乎。
整个宫殿,唯一免遭破坏的东西就是他的chuang了,现在小花正坐在那上面侧着头瞧着他。塞缪尔砸的额头都出了汗,拿毛巾擦擦,甩掉了鞋,也爬了chuang躺着,xiong膛除了一开始的剧烈起伏,也逐渐变得平稳了。小花依偎在他怀里,被塞缪尔搂到自己胳膊里,小花被精心打理的毛mo起来也很舒服。渐渐的,塞缪尔就睡着了。
现在还不是睡觉时间,虽没有日头,却也是大白天,但是塞缪尔却觉得很累,睡的很沉,没有做梦。他来到这里,就不爱做梦了,以前他做梦,总是惊险刺激的冒险梦境,什么被追杀什么保护世界之类的,可来这里之后,他老是频繁做噩梦,梦里他疑惑的看着脚下突然出现的河流,踩上了河里的石头,走到了没有尽头的地方。这个梦总能让他半夜惊醒。
等着塞缪尔醒来了,就觉得身前的光亮被一块黑影挡到了。他揉了揉睡迷糊的眼睛,发现那是帕留柳,正坐在他chuang边看着他。
塞缪尔吓了一跳,不过身体的反应没有跟上,于是若无其事的和他对视了一眼,又把视线移走。他现在不想说话,也不想动弹,只有被子里的手,懒洋洋的抚.mo着小花的羽毛。
“那些东西不合你意么,怎么你把它们都砸了。”帕留柳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