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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嘴还蛮硬嘛,你以为我真对你无计可施不成?”
塞缪尔认定了他性子太过偏激计较,就是对他好,也不会领情,对他不好,就会被他记住一辈子,放大千万倍的记住。这种“小人”,不好得罪,但是万一真得罪了,就只能比他更小人了。
他ding着埃德文阴冷的眼神,悠哉悠哉的站起来,弯腰用公主抱的姿势把埃德文抱到他暂住的房间里,一进去就把埃德文扔到了地板上。被这沉势所压,埃德文在地上颠簸之后,似乎断裂的骨头戳进了哪个器官中,让他呛咳一阵吐出来一点血肉的碎片。这家伙的生命力强的吓人,塞缪尔只当看不见,叫过小花来看着他,吩咐小花一看到埃德文开始恢复兽形了,就叫他过来补上一刀。
塞缪尔暂时还做不得到施用酷刑来折磨他,这也和他的画风不同。反正埃德文人形的相貌比兽形好看的多,这种状态下的他更老实虚弱的多。塞缪尔轻巧的想,埃德文不开心了,他就开心了,这才是两全其美呢。
然后塞缪尔就坐到了chuang上,以埃德文无力躺在地板的姿势,根本看不到他,所以塞缪尔就安心的继续试验他的所想。不把埃德文看在眼皮底下,他还真的不放心,他也升起来了试试看有没有固定埃德文人形和签订西幻小说里常有的那种主从契约的方法,不然真的很担心埃德文反咬一口,毕竟他对这个世界和巫术的了解,都不如埃德文。
以谟思洁利的名义订契约也是个好方法,无奈关于这个契约的所有内容都是埃德文告诉他的,塞缪尔不敢去想里面还有多少漏洞可寻,再被埃德文利用了,他就真成了个傻子了。
用了一上午的时间,中间插着好几次小花叫他,然后塞缪尔再去欺负一下子埃德文,让他正在进行的兽化退缩,重新变成流血流泪的人类。他可不觉得这让人不专心,反而觉得是劳逸结合,总之,一上午过去,他终于成功的把放在面前的枕头升空了。
中间虽然经历了各种失败和不稳定,但是结果还是很让塞缪尔欣慰的,至少这证明了他能使用巫术。他先是想象了在枕头下方有一个“力”,然后用他贫乏的物理系知识,推动着这个力把枕头浮了起来。而且,肯定还有其他办法,比如上方的“力”拉,或者想象枕头本身变轻,到底哪个方法更简单点就需要塞缪尔一点点试验了,毕竟可想而知,这个世界上只有塞缪尔一个人是用这种方法的,他没法借鉴前人的经验,一切都只能靠自己mo索和试验。
中午的时候塞缪尔冷眼看着埃德文恢复兽形,然后让埃德文变出食物,谁让他没过过贵族生活,想象力太贫乏,使小花能下的食物不如埃德文变出的丰富呢。
他还是好心到让埃德文吃完饭,才继续让他受伤的。经过这一上午的“磨练”,塞缪尔发现埃德文显得老实多了,眼神里都不敢带负面感情了,可惜谁都知道是装的,他也没有在意,把埃德文扔到地板上,继续练习。
这样的日子过了几天,塞缪尔把他觉得生活和战斗会用到的一些巫术自造了出来,很是满足了他年少天真的幻想。因为太过繁琐又没有体系,干脆没起名字,零零散散的巫术都可以随意结合了,他就算起了,自己也记不住。
他甚至捣鼓出来了治疗术,还特意在上面加了白光散光的特效,这样可以在单神区那里忽悠,说什么自己代表光明之类的,其实只是幻想在人身体的时间线上有一个个的节点,他一边用过去时间的节点存档,一边回档,让身体恢复到之前的状况。他拿埃德文练手的,遗憾的是他的力量还有限制,对于大的伤口就力不从心了,还得多加,这个练习对象,当然是埃德文了。
此外,他的研究重点,在于如何使自己显得更神圣、更光明上。他有点可悲的想,他也要当神棍了。
不过他还没有搞明白自己的下限和上限是什么,也是俗称巫力值。他不知道自己的力量可以施行多少个巫术,最大能做到什么,什么时候会用光,他感觉不到那种数据,也不敢自己想,怕给自己设了限,这只能慢慢mo索,不能指望一下子全知道。
但是力量就在眼前,而他正在朝那走去,一步步掌握的感觉,可真是好极了。
第五十五章
在埃德文这里呆了一周之后,塞缪尔总算认为现在他既能自保,又能招摇撞骗了。同时,他也想了一个法子来让埃德文跟着他,并且打算在他身上试验。
让埃德文能够跟着他,好处是显而易见的。埃德文是本地人,且曾经是王族,身为本土居民对这个世界了解的很深,可以提醒塞缪尔他哪里装的不像,特别是他姓德里克,能告诉他一些德里克王国和一线之隔单神区的状况——既然天真是他伪装出来的,那他不可能对此一无所知。
所以首先要使他忠诚而绝对隐瞒,其次才是改变他相貌的问题。
他伸了个懒腰,出去转了一圈,绕着别墅又跑了一会,又练了下.身手。这几天他都窝在房间的chuang上没有动弹,现在运动起来都觉得身体的骨头都在哀哀叫唤,发出舒展的清脆声音。等着身上出来一层薄汗,塞缪尔又懒洋洋的去泡了个澡,这城堡里的浴池泡起来可真是很舒服,连小花都坐在一块薄木板在水上飘了一阵,全当是游泳了。
舒展了筋骨,也放松了精神,塞缪尔这才理睬埃德文。埃德文把他拿绳子栓在chuang脚上,手臂被塞缪尔插了一根针管,流出的鲜血被接到一个密封的盆里,刚好维持在让埃德文一边恢复却又不能回复兽形的程度上。塞缪尔已经不在乎自己做的有多过分,会不会招惹埃德文的怨恨,反正他要进行那个实验,成功了,埃德文的怨恨自然不算什么,失败了,埃德文也留不得,这样的家伙,留着只会惹出什么麻烦,塞缪尔不想冒险。
此时埃德文阴冷着个脸,在这几天的折磨中,他已经放弃了伪装,毫无顾忌的朝塞缪尔展现他的本性:狠毒,奸诈。就算塞缪尔知道,做坏人的是他,使埃德文如此恨他也是他自作的,但是每当对上埃德文毫不避讳怨毒的眼神,塞缪尔都有一种冲动,想再狠狠的折磨这个家伙,让他那双眼睛显露出更深沉的黑,让他亲手铸造出一个魔鬼出来。
不过塞缪尔还是忍耐出了这种冲动。他认为这是这个世界对他的影响——这个世界一定是负面的,所以让他这个从前的好学生,变成现在这个丑恶的样子了。
塞缪尔也不和埃德文打招呼,直接伸手压着他的头ding,开始在心里默念:
“这个人,全身心都是我的,所以他听我的话,以我为主,忧我所忧,喜我所喜,可以为我牺牲一切。”
在想这些话的同时,塞缪尔竭力在心里构建出一个他想要的“埃德文”的形象来。这是他结合了以前看的小说里那种主仆契约所产生的构想。没必要抹煞埃德文的个性,只要不站在塞缪尔对面,他可不在乎埃德文的恶念都朝谁喷发,他只需要在埃德文本身性格的基础上,再套上一个模版,那就是以他为主的模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