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然后他就看到即使面sE苍白还是气质突出的美丽男人淡淡的笑了,笑得他有些自卑,因为他知道,他是无论如何也模仿不了这样的气质的,
之后流玉花魁就垂下了眼睛不再说话,任由他服侍着褪下身上华丽的花魁专用十二单,换上一袭灰褐sE的和服,跟着为他赎身的商人走出梦寐以求的吉原一条街的大门门槛,
明明一路上收到了无数吉原街上羡慕嫉妒的目光,但他就是觉得,流玉花魁的背影像是湖上的芦苇,空空荡荡的,
后来没过几天,便传来流玉花魁溺水而亡的消息,据说是跟着赎身的商人回家之后,因为曾经引以为傲的花魁身份遭到了商人家所有人的侮辱,就连商人才三岁大的小儿子,都学着和其他人一样往跪在地上的男人身上撒尿,还乐呵呵的喊着模糊不清的贱货,
其他人站在一边大声喝彩,直夸商人的小儿子是个是非分明的好孩子,那个花了大价钱为他赎身,
自言对他一见钟情的中年男人却尴尬的在一边附和,没有分毫的保护,任凭一切风雨落在被腥臭包围的美丽男人身上,
而已经空空荡荡的流玉花魁怎么可能扛过铺天盖地的狂风恶雨,最后选择了在一个无星无月的夜晚,抱着石头沉入了水底,
身上还穿着那一天他为他换上的灰褐sE和服,只是已经被水底的游鱼噬咬得不成样子了。
消息传回来之后,鼓鹤楼里的美人都沉默了,但是谁也没多说些什么,只是脸上的笑容带着掩藏的苍白,叹一句“这都是命……”
日子一如往常,很快的,不再做流玉花魁的小侍之后,他便正式开始接客了。
在鼓鹤楼里养了三年,他的容貌也带了些稚nEnG的风情来,十岁的身T虽然还没完全长开,但是也颇得一些特殊癖好的恩客喜Ai,初夜拍卖得十分顺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感觉到身T仿佛被剖成两半的痛苦袭来的时候,他没有挣扎,也没有哭闹,就像一个安静的人偶娃娃,无聊的看着JiNg描细画的天花板,心里却想着,
流玉花魁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恩客这种东西,除了买卖交易打赏之外,还有什么作用呢~
他可绝对不会Ai上什么人,把自己的一颗心捧出去任人践踏,因为于他而言,除了自己的这颗心,还真是什么都没有了啊~
白天鼓鹤楼不接客的时候,他就伏在栏杆上,看着木窗外的风景,想到昨天晚上客人的打赏,才露出微微得意的表情,因为鼓鹤楼里美人各sE各异,
他渐渐YAn丽的长相虽然初见十分惊YAn,但是行情也不算非常好,所以他在接客的时候常常察言观sE,十个客人里总有那么五六个会额外打赏的,让他也存了一笔私钱,只要不过分纠缠,鼓鹤楼也是不会g预的。
年华逝水,一晃,他在鼓鹤楼里已经呆了七年了,七年和七年,他已经把鼓鹤楼当成了自己的家,七岁之前的记忆也已经忘得差不多了,
无论是把自己卖掉的父母,还是无动于衷的兄弟姐妹,他连他们的脸都已经记不得了。
若是能一直呆在鼓鹤楼的话,好像也不错,听别的美人的恩客说,鼓鹤楼外面的世道也不见得多太平,更何况,像他们这样的人,就算去了外面,也终究是见不得光的。还不如呆在鼓鹤楼里,
至少,夕yAn西下的时候,鼓鹤楼沐浴着夕yAn的余晖,大红灯笼高高挂起,显得十分梦幻迷离,就像是话本里常说的天世一样的地方。
抚m0着流玉花魁留给他的八GU扇,他接过一个又一个客人,但是那些身份相貌各不相同的男人,在他眼里并没有什么不同,唯一让他在意的,不过就是打赏的多少罢了,
有一次楼里的几个美人一起闲聊时说起面相,凑巧他又在旁边心不在焉的听着,便笑闹着扯住他说给他免费看个面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看完之后说他鼻高嘴薄,扬眉飞眼,天生一副桃花面,容易招灾惹祸,最好的消解方法是切记无缘莫强求这五个字,
他那时对此判词嗤之以鼻,没过多久就将此事抛之脑后,但最后,也终究是拼上自己的所有去赌。有缘无缘又有什么关系……
流玉花魁走了之后,鼓鹤楼一连几个月都没有寻觅到合适的新的花魁,楼里的美人虽多,却失却了一分新鲜感,对此有些客人开始有些不满,
不过绫鸟相信,凭鼓鹤楼主人壬生织也的手腕,肯定会在事情闹大之前解决此事的。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黑sE长发的美丽男人就将鼓鹤楼里的人集合起来,宣布,新的花魁人选已经尘埃落定,听到这话,众人安心之余又止不住的好奇,
上一任花魁流玉虽然是个男人,其美貌可是众人信服的,更何况流玉花魁的气质十分独特,如空谷幽兰,舞姿更是楼内一绝。
若是新一任的花魁,光有美貌,却没有任何才艺,怕是过不了达官权贵那一关的。
面对众人好奇的眼神,鼓鹤楼的主人也不多说,只是朝帷幕后淡淡说了一声,
“进来吧,辉夜。”
帷幕上的流苏一阵晃动,一个身形高挑纤细的人影走了出来,将众人的注意力x1引了过去,在看清那个人影的一瞬间,鼓鹤楼里鸦雀无声,所有人只能呆呆的注视着由远及近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