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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两只手都被死死的扣住。
并非不能挣脱,只是想不把人弄醒的抽出来,却也做不到。
黑暗中京野言眼神死的盯着模糊的脸庞,开始怀疑太宰治是不是装的。
但是呼吸听起来又不像,装出来的平稳呼吸和真正的还是有不小的差距,很容易辨认。
在没有完全的把握之下,京野言不敢轻举妄动,失败的后果太沉重,以后恐怕就要留个把柄在太宰治手里。
等了一会,发现这次应该没什么解决办法,京野言就闭上了眼睛准备睡觉了。
机会总还会有的,要耐心一点。
房间彻底安静下来,黑暗中,太宰治翘了下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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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太宰治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京野言头疼的按了按额头。最近恢复的还算不错,但还是有一点后遗症。手书具现这玩意果然还是有风险的。
看到已经被打开的门锁,他怀疑的把空间戒指里的钥匙翻了出来。的确没被太宰治偷走。
他看了看手里的钥匙,又看了看那边已经被撬开的门锁,怔住了。
仅靠门锁也许关不住中原中也,就连他自己也有很多办法打开这道们。最简单的方法,只要用枪打坏就可以了,但是没有一种是不破坏门锁就能成功的。
而昨天那种情况并没有严重到需要太宰治想尽一切办法打开这扇门的程度。卡在这样的程度,既不会让太宰治用力反抗,也不会完全没有作用,这才是京野言用来留下太宰治的真正方法。
但这一切都建立在太宰治不会撬锁的基础上。
谁能想到太宰治竟然这么多才多艺啊!
如果是这样的话,有一个问题深深的困扰着京野言。
既然这道门困不住他,昨晚又为什么留下来?
[可能是被你的恒心打动,想和你做朋友吧。]
不管是什么理由,这个是最不可能的。太宰治这个人大多数时候都显得难以捉摸,要真正的靠近他是一件很难的事情。如果真的顺着他的暗示走,去探究这个人的内心,那就落入陷阱了。
京野言简单的为自己准备了一下晚饭,虽然还有个漏网之鱼,但是现在是休假时间。敌不动,我不动。
其实是想摸鱼。
吃饭的时候,京野言接到了兰堂先生的电话。
“离开港黑的生活还习惯吗,兰堂先生?”
在他假死脱身之后,京野言才知道本名兰波的欧洲谍报员兰堂先生还挺有钱的,名下房产有好几套,而且各个都是豪华别墅。感觉担忧兰堂先生如何活下去的自己可怜多了。
“还好。”
“还没跟中也联系过吗?”
“......”
说起中也和兰堂的关系就比较复杂了,按照京野言的想法,其实两人一点仇都没有,甚至兰堂还是中原中也至今能行走在人世间最重要的因素,但是两人似乎都不认为是这么简单的事,他们之间那种复杂的感情,已经是京野言无法理解的了。
如果他能了解这些情感,也就不会挂了这么多次考试。
“你们之间也没有什么血海深仇,不用那么担心,”京野言说,“如果兰堂先生能再详细的和中也讲一讲关于他的事,也许他就不会坚持要待在港黑里。”
这当然是不可能的。
中原中也不单单是为了那份资料才留下,反而是真心实意的给港黑卖命。
因为躺在医院里,错过了这段的京野言一直都很好奇森鸥外到底说了什么才会让中原中也这么死心塌地,但是无论是森鸥外还是中原中也都不打算告诉他。
“我知道了。”
“对了,之前联系的出版社的编辑已经去找过您了吗?”
一说起这个,兰堂就觉得很一言难尽。不做黑手党也无法再回到欧洲的组织,被人救下了性命的那一刻,他的生命不仅仅属于他自己,也是和那个救下他的人连在了一起,因此也无法轻易的死去,那个时候给了迷茫的他方向的人,正是这位救了他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