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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认条野采菊离开以后,京野言才说:“预言中那个人就是造成横滨大乱的人。”
一上来就被这个大消息冲击了一下,但皇昴流很快就理解了现在的情况,“你想让我帮你杀掉他?”
京野言摇了摇头,手微微收紧,“昴流,你能不能帮我建立一个结界?”
“不要让他逃走。”
越说越低沉,皇昴流看着神情低落又透着几分绝望,闪烁的眸光像是在无声的哭泣的少年:“你似乎不想让他死去。”
京野言艰难扯动嘴角,“是吗?”
努力的微笑却笑不出来,最后塌下肩膀无力的说:“那是我的友人。我一直都这么认为。
“他曾救过我的命,现在又要亲手取走这条被他救下来的性命,这是……何等的悲哀。”
他以平静的语气说出,却让人越发沉重。
“但是已经无法逃避了。从我逃出来的那一刻,我和他就再也无法同行。”
朋友反目成仇,无论放在什么时候,都是让人痛苦的事。
但比和朋友反目成仇还要痛苦的事就是清楚的意识到无法回到过去,也无法改变,只能走向绝路。
不远处的条野采菊仰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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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中心的广场。
末广铁肠仰头看着半空中悬浮着的黄色晶体,做出沉思的表情。
“那是什么?”
种田不确定的说:“好像是港黑的太宰治。”
“为什么在那里?”
……
两人四目相对,同时转开脸,谁也解释不了,干脆就先不管了。
种田指挥着埋伏的人藏好,本来他们是想定在郊外的仓库区,但是那里根本藏不下人,更别说动手脚,所以干脆选择在中心,提前清好了人,封锁了这片区域。
“京野呢?”种田看了看手表,在四周环顾了一下,没有看到某个关键人物,皱起眉问身边的人。
“不知道,条野先生的电话也打不通。”
“给我派人去找。”
“是!”
种田担心那个人先到,没有看到京野以为他们骗了他,然后做出什么更可怕的事。
但是左等右等,不止他们这边的诱饵没来,今天的目标竟然也没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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条野采菊把手机按成静音之后扔到一边就没再管,他在床边站了一会。
“我知道了——”京野言坐起来,一个大活人站在床边,他这么可能睡得着。
京野言一边打理自己,一边嘀咕:“今天的工作量不养好精神不行啊。”
否则,他大概可以给他们表演个当场炸裂。
“好了,走吧。”
两人赶到的时候,皇昴流的结界已经建好,只等着一会启动就行了。
京野言对着种田长官的冷脸毫无感觉。
念在他这一去有可能就回不来的情况,种田长官没真的发火,“他怎么还不来?”
京野言走到结晶下面,指着上空,“这不就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