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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崎润一郎:“不愧是京野先生......”
一个组织的首领不见了都能瞒住,是真的挺厉害的,但要是代入到森鸥外的视角就会浑身发寒,这意味着他对这个组织不是无可替代的,哪天静悄悄的被人弄死了都不知道,想想就觉得很没安全感。
谷崎润一郎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说:“这就是港口黑手党干部频频叛逃的原因吧,因为发现首领遭人暗害,这种时候果然只有一直隐瞒这件事,代替首领掌管组织的京野先生最可疑。”
越想越觉得有道理,他继续说:
“因此发动了反叛,但是京野先生应该可以解释才对。”
太宰治轻轻拨弄书页,“但是按照森先生的性格,之后肯定不能再信任他了,放着一个有能力篡位的人在身边实在不符合森先生的性格。”
谷崎润一郎疑惑的看了太宰治一眼,怎么感觉太宰先生好像很了解那个黑手党首领?
不过现在也不是思考这个的时候。
“原来如此,所以就干脆顺水推舟自己做首领?”感觉哪里不太对?
在谷崎润一郎认可之后,太宰治静静的说:“不过最可能的理由是,阿言的状态应该已经不太好了吧。”
“什么......意思?”
“之前就已经说过阿言受到了侵蚀吧,即使什么都不做,只要那些神还明活着,就会不断渗透宿体的灵魂。你可以理解为最后那个神明降临而准备的充电器,或者祭品,总之他们生来就有着不可分割的联系,让阿言去杀死他们只是加速了这种能量的传递,除非神明被其他人杀死,中断进程,不然......是迟早的事。”太宰治的手指微微蜷起。
这些都写在实验记录上,但是试验记录太庞杂,一时半会也不可能全部看完。
之前梦见告诉他阿言要死了,他才猛然意识到这件事,回去翻过资料才做出了这样的判断。
他准备牺牲自己结束这一切,唯有异能碰撞制造的特异点是神无法统治的领域,在那里,即使是全知全能的神也能轻易被人杀死。
但是,他的计划还没来得及开始,事情就已经向着无法挽回的方向发展。
虽然他没说会发生什么,但大家都能明白被省略的内容是什么。
国木田独步握着笔的手渐渐收紧,“因为觉得自己可能失去控制,所以想远离我们吗?”
“然后呢?找个地方静静等死吗?”
国木田其实一直都对那个人保持着警惕,在所有人信任他保护他的时候,国木田没有真的把他当成朋友,但是现在心情突然变得奇怪起来,胸口有些闷。
要说是背叛,虽然为他们抓捕犯人制造了麻烦,但是并没有给他们造成真正的损伤,损伤的是这段时间里不断增加的受害者。
他其实从来都没有真的伤害过侦探社的人。
国木田说的这一点也不是不可能,听到他这么说,众人沉默下来。
他们想到了另一种可能,故意做出那样的事,他是不是也想着让侦探社的人杀死他呢?因为成为了敌人嘛,下起手来也不用太过伤心。
这一点的可能性就更大了,因为那个人看着聪明机灵,但是总是在莫名其妙的地方有着奇怪的固执,有的时候甚至会让人觉得有点呆。
眼看着气氛越来越沉重,谷崎润一郎咳嗽了两声,转移话题道:“赫尔岑的异能力也是会让人陷入沉睡,森鸥外的事会和致人昏睡的病有关吗?但是之前太宰先生不是试过了吗?”
这也是福泽谕吉之前没有联想到一起的原因,只是昏睡这一特征,疾病药物都有可能造成这种结果,异能的可能性也被试过了。
被【人间失格】触碰那些人没有醒过来。
太宰治摇了摇头,“既定的结果是无法改变的,就像被异能杀死的人我也无法发复活,不过赫尔岑的异能似乎比较特殊,更多是作用在精神上的,这种虚无的东西,我碰不到。”
谷崎润一郎皱起眉,“但是京野先生和赫尔岑不是一路的吧,既然会告诉社长应该和对方也是敌人才对,为什么会帮助他们?”
太宰治默不作声。
“是因为修吧,”江户川乱步说,“从现在开始,我们已经不能只把他看成是‘京野言’这个人了。”
他有可能是修,也有可能是琴师,那些意识混杂在他的大脑中,所以之前才会总是头疼。
谷崎润一郎已经明白之前那种陌生感是什么了,但是他觉得那不是他见过的任何一个神明,那更像是融合了“京野言”和其他什么的混合体。
“说起来,森先生不会已经被杀掉了吧,”太宰治突然想起来,“呜哇——还有这种好事吗!”
“不会吧,那可是森鸥外啊。”
侦探社作为对手,大概是很了解这个人的,那么强大的人就这么没有声响的死去,就像做梦一样。
正琢磨着的时候,侦探社的门被敲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