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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战乱的年代,而且还加入了妖怪阵营,虽然没有异能者,但有的时候,普通人的生死有着更直白,更冲击人心的残酷。
福泽谕吉的表情里带上了不易察觉的柔和,很快,他像是想到了什么,沉思片刻,问:“京野没有和你们在一起吗?”
“没有,之前言先生是独自行动的,没和我们在一起。”不过说完,发现他们社长也没有和他们在一起,但还是到了这里。
国木田独步严肃起来,“难道他也过来了吗?”
“之前,我在结上撞见过一个和京野长得很像的男人,”福泽谕吉皱了皱眉,“他受了很重的伤。”
尽管长得像,但那个人看他的目光很陌生,不像是认识他的样子。
他们没有发现从刚刚开始,江户川乱步就一直看着远方的天空,就像那里有什么十分吸引他的东西存在一样。
“等太宰回来问问吧,他应该知道什么。”江户川乱步收回视线,面色不受控制的沉了沉。
......
阔别一个月,外出归来的继国家主让沉寂了许久的城主府重新热闹起来、
负责照料的言一的几乎医师是在他刚踏进府中就已经被叫了过来。
言一屏退了一众人,一直撑着的平静才退去,显露出虚弱。
医师比其他人先看出言一掩盖下伤重的身体,从刚刚开始就一直脸色奇差。
“啊,抱歉,好像让你的努力都白费了。”医师的脸色实在难看,言一怕解决自己的问题之前,先把医师气死了,于是讪讪笑着道歉。
不管怎么说,都不能把医生气坏了啊,医生可比他重要多了,面前的人可是能实打实的降低死亡率。
“知道你还这么做,”医师努力的顺着气,碰到这种不配合的病人,他能少活十几年。“衣服脱了,看看你这次又能折腾出什么来。”
言一尴尬的笑笑,解开了衣服,血已经浸透了他的里衣。
医师定睛一看,当即两眼一抹黑,“你、你到底还想不想活了!”
“这副身体你也是知道的,我本来也没打算活到几十年后,能撑多长时间就撑多长时间罢了,”言一浅浅笑起来,“辛苦医师了,请尽力而为,这样就足够了,再撑一段时间......再一段时间就好了。”
为了避免自己在病人之前先去了黄泉,医师勉强冷静下来,他看着对方,靠坐在床上的男人云淡风轻的计划着自己的死亡,医师相信,即使是面对死亡,他也能冷静的将一切都谋算好。
这是个连自己都会利用的一干二净的男人。
不管从哪个方面看,医师都无法违背自己的内心称言一一句好人,但是、但是.......
“你这样迟早要后悔的。”医师痛心疾首的劝说。
“那也要做了才知道。”
言一的瞳色在阳光下浅了许多,就像从深处浮现出一抹光驱散了沉闷的黑暗,让他的眼中燃起了细微的火苗。
医师的脸色变了又变,最后定格在敬意与愧疚上,“我知道无论如何都无法让你回头,就只能祝君武运隆昌,终能得偿所愿。”
尾音无端带上叹息。
言一扬起笑脸:“多谢。”
......
言一身上的伤极多,医师处理了两个多小时,才勉强不让血渗出衣服。
“伤势需要静养,不要再乱跑了,不管你有什么计划都给我放,我治不了死人。”医师冷哼了一声就往外走,一打开门,门外杵的射着一个身影,吓了他一跳。
“你干嘛!”
那道身影犹如站了许久那般,滞涩的松了松身体,开口的声音轻微的沙哑:“抱歉,我是来看主公的。”
“嗯。”医师皱着眉看了下这个留着黑色短发的男人,“不要太打扰他,他的病需要静养。”
“我很快就离开。”太宰治扯了扯嘴角,没有丝毫笑意。
医师看着没什么威胁,就脚步飞快的离开了这里。
出了城主府,医师低着头在城中绕了几圈,仔细的留心着身后有没有人,然后拐进了一间大宅。
庭院颇有雅趣,潺潺水声中,穿着狩衣带着乌帽的男人急匆匆的向他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