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的是你因何要到边城来。”姬冰雁抽了抽嘴角。
“反正不会阻碍你抢占地盘,也不会阻碍叶开报仇。”路小佳看着跃动的火光,“若是可以,我还真不想到边城来。”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带了些寂寥的神色,而这神色,似乎并不该出现在十七八岁的少年人身上。
姬冰雁想起他远走大漠的时候。那时候他身负情伤,在广袤的黄沙中独自舔舐伤口,脸上的表情大抵就是这样吧?世上男女千千万,却没有个独属于自己,能伴自己走过那悠长的岁月。
两人时各自陷入思绪之中,在静夜里对坐无言。
不知过了久,打的夫敲响了铜锣:“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声音嘹亮,随风渐远。
姬冰雁回过神:“路小佳,你好像知道我不少事情。”
路小佳将面前的茶碗扣在桌上,抖了抖身上的花生碎屑:“比如?”
“比如我的身份,比如我的年纪。”姬冰雁将轮椅滑到路小佳近前,“你作为个杀手,不该知道这么。除非,你这次要杀的对象是我。”
“那你要不要反过来收买我啊?”路小佳翘起嘴角,露出小酒窝,“我向来是价高者得。”
“我出五斤花生怎么样?”
“你那是金花生?别的雇主都给几万银票的。”路小佳顺手从怀里掏出沓银票在手里拍了拍,那意思是,我很有钱,你得给足了价我才会给你办事。
“嗯,金花生。”姬冰雁瞧着路小佳故意露出的痞笑,忽然想去戳戳那嚣张的小酒窝,“路小佳,你怎么这么喜欢吃花生?”
“……”路小佳的酒窝越来越浅,最后消失了。其实我点都不喜欢吃花生,真的……他默默哭泣,尼玛吃花生上火有木有?上火以后的后遗症有很有木有?花生吃来吃去都是个味道的舌头都麻了有木有?
“还是你并不喜欢吃花生,其中有什么苦衷?”姬冰雁盯住路小佳的花生袋子。
“这是我的私事。”路小佳板起脸,“倒是你们见过萧别离后,做了什么决定?”
“没有什么决定。”姬冰雁唇边勾起抹讥诮的笑意,“你定想不到,翠浓是马空群的女儿。”
路小佳愣:“她是马空群的女儿?那傅红雪怎么说?”
“傅红雪什么都没说,兀自眉头皱得死紧,倒是叶开表了态,说上辈的恩怨不该把翠浓牵扯进来。如果不把翠浓的问题解决,我们就只能呆在这小楼里。”
“我们呆在小楼里,马空群却不定呆在马场里。他经你提点知道了西门吹雪要来的消息,只怕已经准备着跑路了。”路小佳捏着下巴,思索着马空群可能做出的举动,“西门吹雪和花满楼是来杀他的?”
“并不是。”姬冰雁摇摇头,“上个月楚留香跟我说,6小凤又趁西门吹雪不在的时候擅闯了万梅山庄,拉着花满楼陪他喝酒,西门吹雪气之下割了6小凤的两条眉毛,带着花满楼出门游玩。他这次应该只是路过边城,取道去塞外。花满楼向来热爱生命,若是出门杀人,西门吹雪怎么敢带着花满楼同行?”
“原来是这样。”路小佳幸灾乐祸地笑起来,“不知道没了上边两条眉毛的6小凤是什么样子。”
姬冰雁道:“6小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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