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花满楼皱皱鼻子,突然说:“好大的臭味。”臭味是从地里发出来的。
“哇啊,挖到了,老大,我们挖到了……”文越小心翼翼的刨开土,露出一具瘦弱的尸体。虽然面容已经开始腐烂,但依稀可以看出就是那个绣娘。
“看情况,她死了至少十几天了,今天上午我们见到的人是谁?”文越扔掉镐头,和陆小凤将尸体抬了出来。
金九龄蹲下来仔细检查了一番,说道:“初步检验,老人家是病死的。”
“病死?我还以为是谋杀。”文越失望的说。
陆小凤道:“那个假扮老人家的人绝对不简单。”
金九龄道:“文越,下通缉令。”
文越道:“这个当然没有问题,可是老大,我们不知道那个人的真面目。”
金九龄道:“没关系,他不知道我们不知道。”
花满楼耳朵动了动,竖起扇子:“嘘,有动静。”
大家安静下来,看着花满楼。花满楼眼睛虽然看不见,但耳朵却远远比常人灵敏。花满楼慢慢地往前移动,花满云握着弟弟的手,跟着花满楼小心翼翼的往前走。
“就是这儿了。”花满楼说。
然而花满楼带着大家到的地方就是一棵大树下,下面只有几缸子腌酸菜而已。
“这里只有几坛子酸菜而已。”文越很失望。
花满楼肯定的说:“我不会听错的,声音就是从里面传出来的。”
众人都是有功夫的人,沉下心来听还是能听到的。的确有细微的声音从坛子里传出来。
金九龄摸摸下巴,说:“里面可能蛊虫。”
“听说苗疆制造蛊虫就是这样关在一起让它们自伤残杀,最后胜出的就是蛊王,毒性很猛的。”陆小凤颇有兴味的说,“其实我很想看看。”
金九龄摆手,让大家退开一点,小心翼翼的用文越手里的镐头将盖子撬开。
嗡嗡嗡——
第一个坛子里飞出的就是黑雾。
幸而大家早有准备,合力将黑雾拦住,非常迅速的点火,烧了个精光。
“这东西是蛊毒,其他的还是不要开了,直接烧掉吧。”文越想起何氏女的死状就觉得惊吓。要是这东西粘在身上,那真是生不如死。
金
九龄想了想,点头。
文越非常大方的将自己的外衣贡献出来,火折子点燃了外衣,文越飞速将坛子掀开,将燃着的外衣塞进去。剩下的几个坛子也是如法炮制,大家的外衣都贡献出去了。文越还弄来了一大堆的柴火堆在上面。
“捂住鼻子,退后。”金九龄冷静的喊,捂住鼻子退后几步。这蛊虫的毒性也许能随着空气散发。
大家站在逆风的地方,看着坛子里面的东西渐渐烧光。
“你们好大胆,居然烧死我的蛊虫。”阴冷的声音仿佛蛇一般缠绕着众人。
“谁?”众人大惊,迅速围成一个圈,背对背扫视,却没有看到人影。
“老大,那边——”文越惊恐的叫声让大家的视线转到烧蛊虫的地方,只见那烟雾渐渐地变成一个美艳女子的模样,嘴巴还微微张合说着话。
除了看不见的花满楼,大家都有些惊讶。这……完全不科学啊。
金九龄蹙眉,锁链扫过去,人形烟雾消散了。
“老大好厉害。”文越笑呵呵。
锁链打碎了烟雾,银色的锁链却好像染上了墨汁,变得黑乎乎的,并且以极快的速度蔓延。金九龄眉头紧锁,仿佛锁链烫手一般飞快的甩掉了,但指尖还是被烫了一下。
“这也是蛊虫?”陆小凤的神色也严肃起来。
金九龄毫不犹豫的抽出腰间的银针放血,头都不抬,淡漠的问:“你是谁,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那人隐藏在暗处,指挥着烟雾般的蛊虫围绕着众人,嘻嘻笑着:“我是谁?我是谁?呵呵,我是秋官的新娘,我在找我的新郎呢。”
“十年前的何家小姐和八年前的上官家小姐是不是你害死的?”文越愤怒的问。
“什么小姐,我不认识,我只是想找到我的秋官罢了。”那声音若隐若现,有时候歇斯底里,似乎整个人处于一种混乱的状态。
“十年前和八年前,有两个漂亮的新娘死在婚前一天。”金九龄捡着最刺激的的说。
“新娘……对了,她们很讨厌,她们太讨厌了。我最恨幸福的人了,尤其是在我面前炫耀的人……我都没有成为秋官的新娘呢……”
“你杀了多少新娘?”金九龄平静的问。
那声音沉默了一会儿,傻傻的笑:“呵呵,不知道……”
陆小凤看着花满楼,只等他一声招呼就打过去了。花满楼没有叫人失望,听了一会儿,指着东方。
金九龄和陆小凤几乎是同时跃了出去,干枯的大树轰然倒塌,后面站着一个美艳女子,她正捧着一条赤练蛇亲吻着,看到
两人,也不在意,呵呵一笑,化为碎片消失了。
金九龄和陆小凤不敢接近这些碎片,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消失。
“如果这就是蛊毒……我真的无能为力。”怎么把人抓捕归案?金九龄眉头皱的死紧。
陆小凤则是感叹:“苗疆的蛊毒……果然可怕啊……”
金九龄想着想着,突然感觉指尖仿佛陷入了零下几十度,冰冷刺骨:“哎呀。”
“金九龄,你没事吧?”陆小凤听到金九龄的惊呼,关切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