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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九龄微微一笑:“多谢你记着了,我是捕快,那是我应该做的。”当年不过恰逢其会,那些山贼本就是他的任务。
“恩公,话不是这么说的,如果不是你,我已经死了。”楚天阔急切的握着金九龄的手。
金九龄不动声色的抽回自己的手,含笑道:“我很感动。”
“恩公……”楚天阔可怜巴巴的看着金九龄,“在杭州的日子,恩公务必住在我家。”
金九龄道:“恭敬不如从命。”
“太好了。”楚天阔朗笑。
“你在杭州好像实力不错。”金九龄貌似漫不经心的问。
楚天阔非常乐意显摆:“还好,在杭州我还算得上一个人物。”
“不知你愿不愿意为我帮个忙?”金九龄问。
“请说,恩公不用和我客气。”楚天阔眨巴着眼睛,看起来竟然非常可爱,有如一只可爱的忠心耿耿的小狗。
金九龄道:“我想请你关注一下银钩赌坊的事情。”
“银钩赌坊?它有问题?”
“是啊,和一件案子有关。”金九龄面不改色的说。
“好,恩公放心。”楚天阔信誓旦旦。
金九龄微微一笑,楚天阔好像得到了什么珍宝一样,眼神发光,耳根子有些微红。
如果现在还看不出楚天阔的心思,金九龄也不配作为总捕了。只是……不是玉天宝,金九龄感觉到的只有麻烦二字。
“我想休息了。”金九龄道。
楚天阔立刻道:“恩公请跟我来。”楚天阔给金九龄安排的,自然是最好的房间,金九龄满意的道:“不错。”
楚天阔见金九龄满意,高兴极了:“恩公好好休息,有什么需要千万不要客气。”
金九龄道:“我不会客气。”
楚天阔恋恋不舍的离开了,径自往对面走去。
金九龄关上门,蹙眉,这楚天阔……可能是当年被他一救,把自己当主心骨了,这些年靠着自己那句话撑着,执念了。
金九龄想了想,悄悄的从窗口跳出去,从背后到了楚天阔的房间。
楚天阔回到自己房间,满脸笑容的喃喃自语:“恩公在家里,恩公在家里……”
金九龄屏住呼吸,注视着楚天阔的一举一动。并不是金九龄多疑,而是……作为六扇门捕头多年,金九龄发现找自己拉关系的,多数时候犯了事情。而楚天阔的殷勤,让他有一种不安好心的感觉。
楚天阔念叨了一会儿,走到床边一拉,地板轰隆隆的打开了,居然出现了一个地下室。楚天阔笑眯眯的走进地下室,地板又合上了。
金九龄皱眉,这楚天阔果然不是什么简单角色啊。地下室里面究竟会有什么东西?金九龄轻飘飘的落到地上,打量了楚天阔的房间一眼,惊讶的发现,这房间好像从未住过人的样子。明明布置的很温馨,东西也很齐全,但金九龄发现,这些东西大多数居然没有用过。
难道楚天阔不住这里?地下室才是他的房间?
不管怎么说,楚天阔很有嫌疑。玉天宝曾经说过,那些玉天宝都是隐藏了身份的,也许你身边一个简简单单的人物,他就是玉天宝,或者玉天宝的手下……楚天阔六年时间从一个不通时务的书生变成一个与花家并立的大员外,若说没有人帮助,金九龄是不信的。
70
天亮了,明亮的阳光透过窗纸模模糊糊的洒在地上。
金九龄打了个哈欠,穿好衣服,打开门准备招呼小厮送水来……
“早啊,恩公。”楚天阔端着一盆水,一脸笑容的看着金九龄。
金九龄微微点头:“早,麻烦了。”
楚天阔笑呵呵的说:“不麻烦不麻烦,恩公洗洗脸吧。”
金九龄点点头,接过水盆,关了门。洗了脸,金九龄望着镜子里自己模糊的身影,有些郁闷。楚天阔的热情真的叫人吃不消啊。
“恩公,今天想去哪里玩吗?”楚天阔问。
金九龄道:“你不忙吗?”
“没有什么事情比得上恩公你重要。”楚天阔郑重的说。
金九龄淡淡一笑:“不忙的话,带我去银钩赌坊转一转。”
“好的。”楚天阔连连点头。
两人骑着马,啪嗒啪嗒的跑到郊外,正当金九龄疑惑的时候,终于看到了传说中的银钩赌坊,几乎占了大半个山头,建筑非常之豪华精致,外面停了很多马车轿子。
“人真多。”金九龄低声道。
楚天阔道:“恩公,这你就不知道了,银钩赌坊真的很厉害,在里面,你可以找到一切你喜欢的享受。恩公,既然来了,就好好享受吧。”
金九龄微微一笑,下马。
银钩赌坊就在山上,石头被打磨成平板的阶梯,还雕刻了花样。两人慢慢地走上去,到了门口,楚天阔熟练的拿出一张卡片,守门的人恭恭敬敬的将两人迎了进去。
“你常来这里?”金九龄偏头问。
楚天阔有些着急的道:“恩公,我不喜欢赌博的,只不过要谈生意,很多时候我不得不过来……”
金九龄轻笑:“我又没有说什么,你不必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