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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睁开的眼睛看清楚眼前这个自称是他爹的男人身上那毫无虚假的古装容貌,江云泽就突然间崩溃大哭了。
他彻底回不去了,再也见不到小哥了。
代替江玉郎成为江别鹤的儿子活了下来,江云泽很长一段时间里都如同行尸走肉般对外界的事不听不看不理。
直至有一天看到这个身体的爹双眼留流露出的浓重忧愁,江云泽才意识到眼前这个可怜的男人也失去了自己心爱的儿子,永远再也无法见到他的宝贝儿子了。
那时候他5岁,距离江玉郎溺水之后两个星期。
这里有绝代双骄,有笑傲江湖,有很多很多匪夷所思的人,可是就没有江云舟,他的小哥。江云泽知道小哥活在一个他永远也回不去的世界里。
江云泽想过要自杀试试看能不能死回去,可他才刚流露出这种念头就被脸色惨白的江别鹤紧紧抱住了。
江别鹤竟如此敏感,为了防止他再出意外,一天到晚都将他看得牢牢的,半点儿空隙都没有,就连睡觉都紧紧将他搂在怀里,就这么一天一天地过去。
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
随着身体的年岁慢慢增长,江云泽就越清楚意识到这一点。
不愿意顶着江玉郎的脸孔骗取江别鹤的父爱,江云泽早早就出江湖去闯荡了。
可那江别鹤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地教他武功,教他易容术,无声无息中教会了他自保的能力,然后就这么放任他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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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江云舟在小狼崽子的眼里看不到那种一直注视着他的熟悉目光,江云舟也就并不意外小狼崽子对他拔剑相向,他比较意外的是在他出手之前,身边那个西门吹雪已经拔剑挺身而出。
刺目的白光破空而过,剑身出鞘的锵擦声传入耳,一黑一红的两条身影短兵交接,而江云舟则在旁边袖手旁观。
红的那个是江玉郎,黑的则是西门吹雪,江云舟这家伙趁着西门吹雪不正常的时候把他平时的衣着全都换了,白的换成黑的,省水又省力。
只是江云舟才看了没几秒钟就突然出手,他救的那个竟然是西门吹雪。虽然说西门吹雪还本能记得武功,但是对比起小狼崽子那招招致命的出手,西门吹雪很容易吃亏,再者江云舟很想弄明白他家的小狼崽子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不认得我?”江云舟嘴角边的笑容没有几度真诚反倒淬上了三分阴毒,任谁的东西被别人动了都不会愉悦得起来。
江玉郎原本的目标就是江云舟,现在见江云舟自己送上门来那他就更不会留手,剑锋直刺江云舟的心口势要夺他性命。
“看来还真的是。”说话的时候他的两根手指已经夹住江玉郎手中的剑,当武功深厚到一定境界,本就会各派武功的江云舟已经无需再依仗一分钟合订本了。
“小哥?我我会武功的呀?”被江云舟用巧劲送远到一边儿去的西门吹雪很诧异自己刚刚挺身出来保护江云舟时的本能反应,那种淋漓尽致的剑术实在是太令人振奋了,而更让他振奋的是江云舟竟然能够空手抓剑,可想而知他的小哥武功到底有多高强。
“你本来就会武功。”眼睛注视着江玉郎,江云舟随口回之。
目光发直的江玉郎不说话,见抽不出手中的剑,他就干脆放弃用剑,虎虎生风的指爪鹰一般地勾起就要拿江云舟的性命。
“你的武功是我教的,以为能打得赢我吗?”江别鹤养的儿,江云舟授的秘籍,身体和儿子都是他一个人的,成就了后来的小狼崽子。
江玉郎依旧执着地执行东方不败的命令,而江云舟也没真要听江玉郎说话。作为经常催眠人的那个,江云舟又岂会察觉不到小狼崽子的不对劲。
“让你背负弑父的罪名可不太好呢,流点血都哭得一塌糊涂的。”二话不说就把杀气腾腾的小狼崽子给弄晕了,将人捞在臂弯里就像山大王扛着战利品一样,这追杀才起了个头就被江云舟强势地中止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