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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拿重装电脑来比喻,现在江玉郎就属于是系统还原的情况。而最开始的江玉郎,本质上是比较冷酷的,就算对着自己亲爹都不怎么热乎,不过爱捡现成的江云舟感觉不到,因为过了叛逆期的江玉郎变得乖巧了,所以江云舟如此歪打正着地又白占了江别鹤的便宜。
“可惜没有白娘子。”江云舟很自然抬手接过那把油纸伞,没有让江玉郎的手举得老酸发胀。
“我可不要带尾巴的继母。”一语双关。
对于江云舟的调侃,江玉郎适时地表达了他的冷幽默,然后继续用眼角余光看江云舟,像是要把十几年里缺的份全都补回来一样。
虽说是孝顺,但只有江玉郎心里面才知道他其实是不想看到江云舟那张白净的脸被晒黑。..
青灰色的袍子很普通,穿在江云舟身上偏就变得有型有款,一把油纸伞撑在手里,竟比纸扇还更适合,翩翩儒雅的气质就像从画里走出来一般,让路人忍不住多看几眼。
其实这儿已经有点儿夸大江云舟的容貌了,路人驻足更多是因为街道上突然来了三个相貌不相上下气质非凡的美貌男子。江玉郎年轻笑起来很讨喜,西门吹雪面相冷酷扎眼得很,只看他一眼便久久不能忘却,现在再加上一贯戴着温和笑容面具的江云舟,只怕又会遇到像萧咪咪那般的麻烦人物。
江云舟也知道自己容易惹麻烦上身的体质,所以三个人当中除掉他不是惯用剑只随便拿了把油纸伞在手上之外,小狼崽子和西门吹雪手上那煞气十足的佩剑倒是让人很识趣地不敢轻易冒犯,可谁又能想到那两把剑其实是江云舟用来砍柴切菜的厨具。
“大白天里打着伞,那个人莫不是鬼吧,要不然哪有好看成这样的?”
“呵。”
耳力超群的江云舟被逗乐了,不过他也没有收起手中的油纸伞,继续大白天里打着伞里装鬼吓人。
“亏得是竹黄色的,若是黑色纸伞恐怕真会吓着人了。”一派怡然自得,江云舟也不理会路人的目光继续闲逛。
反倒是同样耳力很好的江玉郎不自在了,年轻气盛的他并不懂得这些忌讳,听见别人在偷偷讨论着,他想从江云舟手里拿回那把油纸伞,可看着江云舟毫不介意还一脸享受阴影底下凉快的满足,他又迟疑了。
“小哥,好热。”西门吹雪干脆就直接钻进江云舟撑起的伞底下。
“大热天的穿一身黑衣服当然热了。”江云舟把手中的伞往旁边挪了挪。
“爹,”江玉郎斜了一眼旁边那两个人,他忘是把江云舟给忘了,但独占欲一直存在。更何况江云舟还真是他的爹,在江玉郎的心里那个不知道打哪冒出来的小叔叔算个屁,有什么资格跟他抢爹。
“快到中午了,难怪肚子饿了。”江云舟把什么都看在眼里,虽然说他很疼小泽,但是西门吹雪毕竟不是。相比较下,还是美少年更惹人疼爱。
把手中的油纸伞顺势给到西门吹雪手里,江云舟就像老饕一般嗅嗅空气中的美食分子开始寻找餐馆了。
“有家黑店?这么有个性?”当江云舟抬头看到前面一家客栈的招牌光明正大地写着‘有家黑店’,他眯眼笑了一下然后脚也没停直接路过,让门口那伸手准备迎接的店小二灿烂的笑容僵在脸上。
都说黑店了,还进去被人宰那不是白痴么?就算菜再美味,在黑店里吃饭总不见得会有多香。
然而江云舟继有家黑店之后又陆续逛了几家吃饭的饭馆,东一家西一家,说是肚子饿硬是没见他在哪家饭馆停下来吃饭。
“这位兄台,拼个桌。”明明饭馆里空的桌子不少,江云舟偏要带着两个人去和一个中年男人挤,那双注视着中年男人双眼的黑眸像是能穿透躯壳般直射人灵魂深处。
“我有急事,你慢用。”那中年男人像是怕了这三个不速之客,才坐下饭菜都还没点就火速起身离开饭馆。
“我很可怕吗?”江云舟笑意盈盈地目送那男人离开。
“一定程度来说,小哥你还是不要笑的好。”纵使被催眠,西门吹雪给出了很中肯的评价。
“这样么?”江云舟并未太在意西门吹雪的话,往桌子上放了几枚铜钱算是给店小二的小费,江云舟也没有点菜就冒失地进来再冒失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