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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得笑笑:“谁说不是呢。”
罗兰夫人把彼得帕克带到了他的房间前:“跟你合租的人和你差不多大,不过这个时候他应该还在睡觉,怎么说呢——”
“他经常夜不归宿,然后白天一睡就睡到中午,不过唯一的好处是他平时都很安静,我只是个房东也不好说什么,他一看就是个学生的年纪……”
彼得帕克看到房东太太的脸上露出不赞同的神色,显然觉得对他合租人评价不高。在说了一通现在的学生都怎么怎么样的闲话家常后,才以一句“住得愉快”结束了他们的这场谈话。
再次道了一声谢,彼得目送罗兰夫人消失在电梯口,掏出钥匙打开房间。
房间很大,两室一厅,正对着门的厚重窗帘被拉开,阳光透过玻璃照进来,光线非常好,视野通透。
关上门后,他揉了揉笑酸的脸颊。
房间设施很整洁,也很干净,看得出每天都有被人打扫。右边房间的门紧闭着,大概就是罗兰夫人说的,还在睡觉的他的合租室友。
彼得下意识放轻了动作,搬着他的行李箱蹑手蹑脚地走进左边门大开着的房间,然而刚走进去,他就愣住了。
卧室里雪白的床单上睡着一个青年,就像房东太太的形容,看起来跟他差不多大,棕色的头发乱翘着,被子被踢到地上,空调开着呼呼吹风,像是感觉到冷,他连脚趾都蜷缩了起来。
玻璃外的阳光正好打在他脸上,彼得能看清他一直在乱转的眼珠,似乎睡得很不安稳。
床头的闹钟在这时候突兀地响起,大声刺耳。
浅眠着的青年被吵醒,他捂着头从床上坐起来,按下闹钟,长长的睫毛投下剪影,掩盖着湛蓝的眼珠,看起来还没完全清醒,有些迷糊。
他习以为常地把被子捡回床上,敲了敲脑袋低估,似乎在说“怎么又忘了吹干头发再睡觉”。
经过彼得·帕克身边的时候,含糊地说了一句:“让让。”
说完这句话,两个人都愣在原地。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帕克先生:“抱、抱歉,我以为这个是我的房间……”
青年皱着眉头眯了眯眼,脸颊睡得酡红,看起来就像宿醉一样,但房间里的味道闻起来很清爽,没有一点酒味。
“抱歉,我睡觉不太习惯关门。”宋墨看了彼得一会,收回视线径自走回客厅,指了指右边的房间,“那才是你的房间。”
“钥匙在门框顶上放着,房间估计有点灰尘,我搬过来以后那里就没人住过了。”
宋墨一边说着,一边走进厕所,关上门,没一会里面就传来洗漱的声音。
彼得按照他说的找到了那把钥匙,打开门后立刻扑出来一股灰尘,房间的摆设跟青年的一模一样,甚至比青年的房间多了一个小阳台,只是少了床单枕头和被子,多了厚厚一层积灰。
放弃了先去吃一顿早餐的想法,彼得放下行李箱,认命地在他的小阳台上找到了干净的桶和抹布,开始着手收拾起来。
过程中他新鲜出炉的舍友就翘着脚坐在沙发上,看着他忙上忙下的打扫,没有上来帮忙的意思,表情似乎还有些愉悦。
不知道为什么,彼得被他的目光看得头皮发麻,又不好意思去把门关上,那样就实在太明显了。
一直到青年似乎觉得没什么意思转身进了厨房以后,他才松了口气。
莫名就觉得,新舍友好像有一点,有一点点点不好相处。
半小时后,彼得整理好所有东西,满头大汗地转身打算去冲个凉,顺便计划晚上去超市买点床单被子一类的事时,就发现新室友已经来到了他门前,依旧穿着他那身白色的睡袍,双手环胸靠在门框上,
语气轻飘飘的,还带着点刚睡醒的沙哑:“吃早饭了吗?”
彼得·帕克诚实地摇了摇头。
然后就看到青年转过身,去厨房里端出了两个白瓷盘子出来,彼得看到了上面的烤土司,煎鸡蛋和两根香肠。
他把其中一个盘子放到了对面的空座位前,然后倒了一杯牛奶,没有解释,也没有说明,自顾自吃了起来。
大概是等了一会没等到他,青年又扭过半边身子,单手搭在椅背上:“你不是没吃早餐吗?”
彼得·帕克后知后觉,甚至有点受宠若惊:“是给我做的吗?”
然后他就看到青年笑了笑:“不然呢?”
彼得坐了过去,刀叉都是准备好的,青年又倒了杯牛奶推到他面前。
小帕克看着面前被烤得滋滋冒油,散发着迷人风味的香肠,咽了口唾沫。
#新舍友明明人超好d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