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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自己垂落空中的领带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攥住,直接把自己扯到了那宽阔而熟悉的胸膛边。
德拉科甚至没有客套的意思,一低头就开始极其霸道的亲吻他。
唇舌和牙齿几乎完全忘了曾经亲吻时的套路,不择路的互相碰撞挤压,急切而又充满渴望。舔咬和拉扯让人几乎大脑一片空白,有关事业家庭的一切在此刻统统都在心底无影无踪。
两个人几乎一路跌跌撞撞地搂抱着前进,刚走到餐厅就连皮带都悉数解开扔掉,嗙的一声撞碎了远处的花瓶。
“去哪里。”德拉科几乎不愿意睁开眼睛,顺着他的咽喉上柔嫩的肌肤一路亲吻而下,手指熟稔地探进纽扣散乱的衬衫里。
“呜……轻点,餐厅,就这里……”晴明被舔吻的几乎喘不过气来,双手却又仿佛溺水一般抱紧了他的脖颈,任由那流氓的手指一路撩拨点火,放肆的喘息声在室内毫不掩饰地流散:“嗯……啊……”
长期的高强度工作让德拉科的体能又增进了不少,他一只手托住晴明浑圆的屁股,轻轻松松地就把他整个人都托抱在怀里,顺势将他放倒在樱桃木餐桌上。
下一秒他蹬掉了鞋子,一只腿顶在晴明的胯间,两手按在那双水眸的两侧,鼻尖与鼻尖只有一毫米的距离。
炽热的呼吸扑到彼此的脸上,仿佛无声而又热情的邀请。
“叫老公。”德拉科垂下眸子,一手褪下他下半身的最后一件衣物。
晴明被笼在怀里,仿佛猎物一般顺从地张开双腿,任由他施了个无声的清理一新。
“……老公。”
斯科皮坐在宿舍里,安静地削着苹果。
本身自己并不需要这么麻烦的处理果皮,一个初级的小咒语甚至可以将果核也一并去掉。但是他很享受指尖下两样物体剥离的感觉,以及在漫无目的的思索时做一些琐碎的事情。
门外传来一阵喧闹的欢声笑语,佩特罗笑眯眯的和一帮女生告别之后,径直推门走了进来,开始整理自己明天上课要用的材料和课本。
当初出于让两个小家伙互相照应的考虑,查尔斯把他们两放在同一个宿舍里,只不过是离教室最远的那一个宿舍。
即使是这样,所有老师都是在上课铃响起的第一毫秒里,看见两个孩子如同大变活人一般瞬间出现,而且桌子上东西摆的整整齐齐。
门一关上,佩特罗就蹿到他的身边,两手环住他的脖子:“斯~科~皮——”
“我在削苹果。”斯科皮平直道:“下来,不要压着我。”
“啊~呜~我~要~吃——”下一秒他的脸凑到苹果旁边。
斯科皮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手下的小刀却切好了一块,径直喂给了他。
嗖地佩特罗又蹿到斯科皮旁边,顺带把下巴放到他肩膀上:“今天他们给我起外号来着,超级好听!”
“嗯?”斯科皮随手把刀放下,下一秒手里丰满的果实只剩下了核。
“Quicksilver.”佩特罗眨眨眼睛:“代表水银和极快的速度。”
还没等斯科皮对此作任何评价,他眼尖地又瞥到了小天蝎脖颈间殷红的坠子,开心道:“来召唤式神吧~”
斯科皮不置可否地看了他一眼,随后盘腿坐在他身侧,开始在虚空描画古老的魔纹。
实际上,他早就注意到了这件事情,为此一直在等着他回宿舍。谁叫佩特罗一到这个时候就会特别认真的盯着自己——
眼睛里还闪闪发光。
花鸟卷悄悄探出头来,在他们的身侧看着那纯白色的法阵。
虽然晴明在小天蝎学说话的时候教了很久的日语,但是斯科皮还是说起来并不算很熟练。
“临、兵、斗、者、皆、阵、列、前……”
“扣扣由力自由!”
法阵一抖,白炽灯般耀眼的光芒在法阵中心亮了起来!
“温柔的月光啊……请照亮我们。”一个小女孩的呢喃自其间传来。
花鸟卷眸子一眯,露出惊讶的笑容:“你也来啦~”
一个略大的青绿竹筒漂浮在法阵之上,上面坐了个穿着绯紫色长裙小女孩。
她的墨发上缀着金钗银篦,半月状发冠上缀着鸽子蛋大的明珠。
辉夜姬捧着梅枝看向花鸟卷,露出腼腆的笑容,转而看向斯科皮,怯生生地行了个礼:“安倍吉平大人。”
“嗯。”斯科皮平静道:“既然花鸟卷叫千鹤,你就叫千夏好了。”
然而,似乎佩特罗到哪里都很招妹子们喜欢。
仅仅过了一顿午饭的功夫,两只式神都已经开始习惯性地黏在佩特罗身边,和他小声的又说又笑。
斯科皮虽然看起来并不在意的专心做着作业,眉毛还是几不可见的皱了下。
这个笨蛋。
在班里天天被一群女生粘着都够了,怎么在宿舍里也这德性。
“你们先回东京的阴阳寮。”他放下钢笔,慢慢道:“先去拜见阎魔,再替我跟太爷爷问声好。”
两只萝莉同时瞥了过来,恭敬地同时鞠了个躬,转身消失不见。
世界又回归了难得的安宁。
佩特罗脸上并没有失落的表情,反而依旧面带微笑地捧着手里的甜瓜,呱唧呱唧两口吃完,然后翻身上床开始睡午觉。
……这个笨蛋。
晴明在醒来的时候,本能地往床侧探了探。
德拉科已经值夜班去了,连被子的那一侧都是冷的。
他叹了口气,揉着腰缓缓地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