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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歪了歪头，眼神里自然流露出不解。
托尼上前几步，但不像以往那样，总是站在乔伊身旁，亦或是直接坐在他旁边，这回的距离有些微妙，不远不近，能够以正常的音量说话，但是又没法透过墨镜看到底下的眼神什么的。
“我突然想起来，啊恩……你是不是明天还有个考试？”
乔伊茫然点头，“是，不过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就很平常的——”
“噢，不不不，虽然我知道你有一个天才的舅舅，作为舅舅的外甥，你当然也很天才，但是，小乔伊，”托尼一本正经地道，“面对任何事情我们都得全力以赴，对吗？”
“什么？”
乔伊被说得有些懵，他不太明白怎么突然托尼就改变态度了，要知道之前托尼带他出学校的时候，用的理由就是‘像这种无关紧要的小考试我们完全可以抛在脑后’。
“我是说，你应该仔细复习，小乔伊。”
乔伊直到离开舅舅家，都有些糊里糊涂地，他总觉得有些奇怪，而且往常托尼一般都会自己送他回学校的，可是后来却说自己还有点事，正好哈皮等会就要来了。
所以乔伊是被哈皮送回学校的。
他下了车之后，转身看着车在视线中越开越远，还有点回不过神。
太奇怪了。
他不知道的是，在确认他上了车离开后，托尼立刻取下了眼镜，露出了他那明显青了一大块的右眼角，从冰箱里取出冰块用毛巾包裹后，就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将它放到了右眼角上。
冰凉的温度透过毛巾接触到青紫的皮肤，温度的极差带来了明显的刺激感。
托尼闭着眼嘶了一声，脸上表情很复杂，有放松，也有纠结，还有困扰。
等疼痛感稍微退却了点后，他睁开左眼，抱怨道，“我记得我在程序上模拟过好几次了，为什么会出错？”
“sir，就算您是天才，也没法保证永远不会出错。”
“但我很肯定我能够成功！我甚至还把乔伊带来了，如果不是我足够机智，我差点就要暴露出来了！”
“我认为这主要是您想要炫耀的心思太过于急切了，sir，如果您稍微稳重一点，也许连这种场景都不会出现。”
托尼：“……这不叫炫耀，我只是想告诉乔伊，他亲爱的，智商过于天才的，风趣幽默又极为体贴的舅舅，在战衣的设计上有了很大的进步，我觉得这能够给他带来更大的安全感。”
AI管家在面对他的制造者的时候，总是能够用彬彬有礼的态度，说着嘲讽的话，“您能先看看自己脸上留下的痕迹再说出这句话吗？”
托尼：“……”
如果AI有实体的话，托尼保证自己绝对会把毛巾裹着的冰块扔到对方脸上！
乔伊反正是不知道自家舅舅态度大转变是因为不想暴露自己炫耀不成反打脸的事情，他在考完试后，刚刚出了教学楼，就接到了编辑的电话。
对方告诉他，新小说改编的漫画实体销量太好了，决定加大宣传力度，会在一场cos展上邀请知名cos扮演漫画里的人物，如果乔伊感兴趣的话，可以来参观，当然，要是愿意一起宣传的话，他们会组织他专门的签售会。
乔伊对签售会的兴趣不大，但是写小说的，大部分都会对二次元感兴趣，乔伊也不例外，他还挺有兴趣看一看的。
作为作者的他当然不会愁入场门票，乔伊在挂断电话后，有想过到时候要不要找人一起去。
他在内心过了一圈人选，大概有了想法。
“cos展？！”彼得瞪大眼睛重复了一遍。
“嗯，我记得你跟我一样，都是对这方面感兴趣的吧，”乔伊说，“不过在另一个大城市，你确定到时候能够过来吗？”
彼得连忙点头，“当然。”
先不说彼得本身对cos展也有些兴趣，这可是乔伊邀请的啊，他喜滋滋地想着，看了眼乔伊，又看了眼，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只有我们两个吗？”
“还有一些关系不错的同学也送了票。”
他们两个人此时是坐在校园走道旁的长椅上的，本来就是闲聊，乔伊眼睛盯着笔记本屏幕，更改着上面的代码，随口回了这么一句，并没有看到彼得脸上闪过的失望。
啊……原来不是两人世界吗？
彼得完全忘记了就算只有他们两个人，等到了漫展上，那种人来人往的环境里也不存在什么两人世界。
乔伊敲下最后一行代码，确定没什么问题后，将它保存好，然后合上笔记本，才又漫不经心地补充了一句，“不过应该是我跟你一起过去，他们好像都打算出个cos人物，时间上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