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伊莱将冬兵安置在大都会，但那里的食物并不多，他又开空间门从哥谭的公寓里拿了吃的放到大都会公寓，足够冬兵撑四五天了。而之所以要从别的地方拿是因为他在曼哈顿的住所完全被监视着，神盾局也好九头蛇也好，如果让他们其中一方看出他带回家的食物数量超过独居的一人份，那么将会多出很多麻烦。
不过有鉴于那天在哥谭时是蝙蝠侠负责清场，伊莱有把握认为九头蛇并不知道冬兵已经被他带走圈养起来了。只不过怀疑是肯定会有的，曼哈顿公寓周围想必也会加强监视，还有朗姆洛……
伊莱还没想好要什么时候和他摊牌，但在朗姆洛有所行动之前，他先去了趟斯塔克大厦。伊莱是直接瞬移到大门外的，然后冲贾维斯（监控）招了招手：“Hi贾维斯。”
贾维斯给他开了门，但伊莱进到客厅时只看见一个身影狼狈但敏捷地窜上楼梯，只留下托尼一声有些慌张的“等我一下马上就来！”。
伊莱挑了挑眉，在沙发上坐下。小笨手紧跟着托尼从工作室里爬上来，从冰箱里拿了瓶汽水给他。
“谢谢dummy。”伊莱摸了摸小笨手，又和贾维斯问好，“中午好，贾维斯。”
“中午好，伊莱先生。”
“托尼又熬夜了？”伊莱说，虽是疑问句式，但平淡的语气显然已经是笃定，“熬了多久？”
“不很久。”人工智能模棱两可地回答道，显然是被主人下了封口令，“您稍坐一会儿，柜子里有零食，也许您可以吃一些。”
伊莱拉住要帮他拿食物的小笨手，说：“贾维斯，托尼的房间里是不是藏了别人？”
贾维斯突兀地停顿了一下，似乎是不明白他为什么忽然这么说，但还说道：“没有，伊莱先生。”
“他肯定是在上面藏了别的人，不然他不会那么着急地跑上去。”伊莱自顾自地说，“我早该知道的，托尼·斯塔克这样的人……”
他说话的时候贾维斯一直在说不是的，然而缺乏论证的否认显然是苍白无力的，人工智能敏锐地察觉出这是个非常糟糕的指控，于是只好老实回答道：“先生熬夜了74小时，他觉得自己现在的样子和身上的味道都糟糕透了，所以想先回房间去洗漱、沐浴和刮胡子再来见您。”
顺利得到了答案的伊莱止住话头，悠哉地笑了一声，说：“乖，早这么回答不就好了。”
贾维斯委屈屈：“……是，对不起。”
托尼过了五分钟后才下来，穿着简单但整齐的长裤和T恤，显然是刚吹好的头发有些蓬松，抹了些发胶往后梳着，但还是有几缕带着些潮气的卷发垂在额前，让伊莱想起了同样有搓小卷毛的克拉克。
“嘿，伊莱。”
托尼尽量自然地和他打招呼，手里拿着两个玻璃高脚杯，倒上红酒后坐到他身边，将其中一杯递给他。
托尼屈起一腿靠在沙发上侧身坐着，像是怕他跑了一样，焦糖色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伊莱。事实上伊莱愿意在楼下等他这么久已经出乎托尼的意料了，他之前还特意吩咐贾维斯不管怎么样一定要把伊莱留下来——尽管他知道伊莱会开空间门，如果他要走是没人拦得住的。
“托尼。”伊莱叫他，发现小胡子富豪明显以为他一个称呼而紧张了起来。
托尼的思维一向很跳跃，但在跳跃同时又敏捷而理智。他一边想着伊莱之前以为钯中毒的事情而在和他生气，一直叫他斯塔克，这会儿却忽然改口，神色又这样郑重认真，会不会是要和他谈什么不好的事情……比如，彻底分手；一边却在想伊莱今天真好看，伊莱的蓝眼睛深邃又不失明亮，伊莱……
“托尼。”伊莱又叫了他一声，加重了的语气让托尼一下子回过神，他低下头抿了口红酒以掩饰自己的慌乱和不安，然后清了清嗓子说：“怎么了？”说完像是觉得自己的态度有些冷淡了，又加快了语速说，“我是说，你是有事情找我对吗？我，我很高兴你能主动过来，说真的，伊莱我们好几天没见了，我——”
伊莱安抚地按住他的手臂，托尼便一下子止了声，他低下头看了眼伊莱的手，伊莱手心的温度透过一层薄薄的衬衫传递到他手臂上，让他一时之间感到有些喉咙发涩。
“最近在忙什么？”伊莱温声问。
托尼抬起头，他露出一个笑表示自己很好，缓缓放松了上身向后倚着，说：“就是一些……改进盔甲的事，没什么特别的。”
伊莱：“那些不急，托尼，和你的身体比起来。”
托尼没说话，改进盔甲对他来说真的是非常急迫的事情，他不希望当伊莱遇到危险的时候自己却什么都做不了，尽管伊莱一个人也完全游刃有余，但这还是让他……非常焦躁。
“我……我，嗯……”托尼略略偏了偏头，眨了几下眼睛，这是他想法子撒谎时习惯性的小动作。然后他又看向伊莱，眼里漫上笑意，让他整个人一下子生动鲜活了起来，不再因疲惫而显得有些迟钝，他说：“你是在担心我吗，伊莱？”
伊莱笑了，他学
', ' ')('着托尼的样子侧身坐着面对着他，屈起手肘撑在靠背上，手指微拢着撑着头，然后说：“嗯……你觉得呢？”
托尼挺了挺胸，理直气壮地说：“我觉得是。”
伊莱还在笑，笑得托尼心都要酥了，他忍不住凑过去吻他，像是小狗喝水似的舔了下他的下唇。伊莱按住他的肩，“托尼，我有事要找你帮忙。”
“什么？”托尼愣了一下，伊莱的目光依旧平静，倒显得他有多急色似的，托尼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后退了一些，“当，当然，呃……没问题，我很高兴能帮得上你，只要我能做得到，任何事，任何事都行。”他转而握住伊莱的手，又挪了挪屁股坐得离他近了一些。
伊莱并不在意地任他握着，直白道：“贾维斯能黑进神盾局的情报系统和文件库吗？”
“我能。”托尼强调了‘我’这个主语，“你想知道什么？”他问，傲气又理所当然，好像神盾局的机密文件库是斯塔克大厦的后花园一样。
“冬日战士。”伊莱说，“搜索这个关键词。”
托尼没有多问，调出控制面板后很快操作起来，这也不是他第一次对神盾局的电脑系统下手了，因而做起来很是轻车熟路。
根据资料显示，冬兵出现已有三十年之久，暗杀任务已经是小意思，他还涉及了不少美国境内外的恐.怖活动。最近更新的一次境外活动是对于非洲某个小国领导人的暗杀行动，在那之后反政府军成功夺取了政权；而最近的境内活动则是那天在曼哈顿对伊莱的暗杀，却没有记录后来的哥谭事件。
这么说来……哥谭倒是一块难得的法外之地了。
“好了，谢谢你，贾维斯。”
“不客气，伊莱先生。”贾维斯关掉了控制面板。
托尼伸头往他跟前凑，伊莱不由失笑，两手捧住他的脸，“谢谢你，托尼。”
“我不要你的谢谢，”托尼不满地嘟囔着，衔住他的唇继续刚才那个吻，“我要你……伊莱，我要你。”
伊莱没有拒绝他，他很配合地任由托尼卷住他的舌头吸吮舔吻，搅弄着津液的啧啧声和沉重的吞咽声让空气变得稀薄而燥热。
等到托尼回过神来时，他已经跨坐在伊莱腿上，不自觉地翘着屁股磨蹭着他的某个部位。
伊莱的衬衣早已经被他扯得乱七八糟，男人粗糙的掌心在他腰侧抚摸着，他的吻从嘴唇移到耳际，潮热的呼吸声灌注在他耳畔，从耳根到面颊漫上的绯色让托尼的喘息愈发急促。
他没有拒绝，伊莱……没有拒绝，那是不是也意味着——
“托尼——”
托尼再次吻住他的唇不让他说话，伊莱挤出呜呜两声，艰难地别过脸说：“托尼……你现在需要休息。”
托尼动作一顿，噢……原来不是他想的那样。他放松下来，又扭了几下屁股，语气轻佻又意有所指地说：“只有你才能让我休息，亲爱的。”
“那我们回房间。”伊莱仰头亲了亲他的下巴。
他们回到托尼的卧室，伊莱一进去托尼就立刻反手把房门关上了。伊莱也不理他，掀开被子躺上床，托尼也脱了衣服裤子躺进去，然后伊莱拉着被子往他身上一盖：“好，睡觉。”
托尼：“……”
托尼：“？？？”
他不甘心地又要往伊莱身上缠，却听他无奈道：“托尼，你难道每次见到我就只想和我上床吗？”
托尼瞪圆了眼：“当然不是！”
他只是不知道，除了性爱以外，他还能用什么把伊莱留下来。
托尼·斯塔克傲慢又任性，但在他那极度自傲和自负的外壳下的却是一颗敏感又脆弱的内心。托尼一直努力藏起那个自卑的自己，他知道自己的性格不讨人喜欢，他的聪明才智在大多数人看来更没什么了不起，他敢说如果他没了银行账户里的那堆数字，就不会有人愿意接近他、和他做朋友，甚至是开始一段亲密关系。
而伊莱呢？他不需要他的钱也不需要他的技术，托尼引以为傲的这一切在他面前一点吸引力都没有，如果有一天伊莱连他的身体都厌倦了——噢，当然，伊莱的邻居可是美国队长，托尼即便再不甘心也不得不承认，史蒂夫·罗杰斯那样的脸和身材足以令无数男女痴迷和疯狂。
托尼试图压下心底的那股慌乱不安，甚至是恐惧，然而指尖却仍忍不住颤抖起来。他抿紧唇，却在下一秒感觉到手背上覆上一层温热的触感，伊莱握住他的手指，轻轻扣在掌心。
“你很累了，睡一觉吧，托尼。”伊莱轻声说，目光温柔地描摹着他的脸，“我就在这儿，不会走。”
“不。”托尼说，他的声音依旧平稳，嘴唇却不受控制地发干发白，“你会走的，你……你在生我的气，我总是这样，总是会把事情搞砸……”
“托尼，”伊莱叹了口气，紧了紧握着他的手，“你没有把事情搞砸，我也没有生气。”
托尼那双如同沉淀着甜蜜枫糖似的眼睛望着他，伊莱笑了笑，凑过去在他眼睛上亲了一下。
', ' ')('“睡吧。”
他把手臂搭在托尼身上，托尼用力地闭了闭眼，抿着唇往他怀里蹭过去，抱住了伊莱的腰。
他问：“你喜欢我的眼睛，嗯？”
伊莱拨弄着他的额发，低头应了一声。
托尼哼唧了一声，不无嫉妒地说：“真希望我能变成那双眼睛。”
伊莱笑了出来，戏谑道：“但我可不想抱着一颗眼球睡觉，那很吓人。”
他们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没过多久托尼便睡着了。他已经困倦至极，进入熟睡后还小声打起了呼噜，连伊莱轻手轻脚地起床都没发现。
“伊莱先生。”在伊莱走出房间后，贾维斯说，“您要走了吗？”
“嗯，我还有事，你照顾好托尼。”
“您还会再来吗？”贾维斯问。
“当然。”伊莱说，戴上玄戒打开空间门，声音轻快地道，“再见贾维斯，我会想你的。”
伊莱没有急着回家，他直接去了神盾局，史蒂夫每隔两天都会去神盾局训练——或者说复仇者们每隔两天都会集训一次，当然，托尼除外，毕竟除了伊莱以外没人管得了他。
训练室所在的楼层并不是机密区，任何领到了身份卡进大厦的人都能进，但是位置却比较难找，毕竟神盾局有六十层楼高和弯弯曲曲的长走廊，如果没人仔细解释过的话是找不到的。
但当弗瑞在训练室看到伊莱进来的时候却并不感到意外，说实话他相信如果伊莱开口要的话史蒂夫连自己的中级特工的通行卡都能借给他，一间小小的训练室便不算什么了。
伊莱向弗瑞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他进去的时候一眼就看见了在正前方和朗姆洛对练的史蒂夫，以及西侧练射击的娜塔莎和东侧练箭的鹰眼。弗瑞旁边还站着个中年男人，个子不高，看着有些显老态，甚至比起锋芒毕露的弗瑞他可以说是温和了许多，但却依旧有种鹰隼般的锐利，令人不容小觑。
朗姆洛的方向正对着门口，他第一时间看到了伊莱，无意识的一个分神就被史蒂夫勾住小腿绊倒在软垫上。史蒂夫像是感觉到了什么一样地转身望向门口，在发现是伊莱时不由露出一个惊喜的笑，快走几步迎上去，“你怎么过来了？”
“来看你。”伊莱笑说，把从斯塔克大厦冰箱里顺来的饮料递给他。
史蒂夫有些局促地把汗湿的额发往后顺了一下才伸手接过水，他扭头看了眼弗瑞，然后又转回来看伊莱，小声说：“但我今天的训练才刚开始。”
伊莱不在意地耸了耸肩，“没关系，我等你。”
史蒂夫带着伊莱走过去，弗瑞身边的那个中年男人主动上前攀谈，他是亚历山大·皮尔斯，世界安全理事会的部长，负责神盾局与理事会的沟通，也是弗瑞非常信任的密友。
伊莱看了眼一声不吭站在皮尔斯身后的朗姆洛，眉头微微蹙起，皮尔斯的态度非常友好，但依旧掩不去他话里有意无意的试探和探究。
在闲聊了一会儿后，皮尔斯以伊莱是复仇者联盟的编外人员以及前些日子受到暗杀为由，邀请他感兴趣的话可以来和史蒂夫他们一起训练。
弗瑞对于皮尔斯“编外人员”的用词有些诧异，但转念一想，以伊莱的能力和他与托尼以及史蒂夫这样的关系来说，也确实是不定时外援了，就没有多说什么。
伊莱还没有说话，史蒂夫便先他一步说：“伊莱不怎么会格斗的。”
闻言，皮尔斯便劝伊莱，鉴于他最近似乎被某种势力针对的情况，还是多学一些技巧防身的好。伊莱点头表示认可，说：“其实我也会一些格斗的。”
“史蒂夫教的吗？”皮尔斯笑问，语气和善，很有长辈关心后辈的架势。
“不算是，”伊莱笑着摇头，“没有系统的学过，自己瞎琢磨而已。”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也许可以让朗姆洛教一下。”皮尔斯说，回头和朗姆洛对视一眼，“罗杰斯是部队出身，本身是受训的，可能不太会做教练。但朗姆洛是特战队队长，专门负责训练队员的，从新人到高级队员，都经过他的手。”他一边说着，朗姆洛也顺势上前一步，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
伊莱眼神微闪，难道皮尔斯先前辛苦铺垫那么多就是为了让朗姆洛和他交手？他图什么呢，弗瑞和史蒂夫都在这儿，难道还能弄死他不成？
史蒂夫不放心地皱起眉，“伊莱——”
“好啊。”伊莱露出笑容，看起来温良又无害地顺着他的话应了下来，“当然可以。那么，朗姆洛？”
朗姆洛依旧沉默，皮尔斯再次回头看了他一眼，朗姆洛才背着手上前，脸上眼里俱是空白一片。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