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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莱这一觉睡得很迟。
他迷迷糊糊地抱着被子坐起来，眉头因为窗外照进来的阳光而微微皱起。伊莱困倦地掩嘴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睛转头望向光源处，映入眼帘的是大片的落地窗，以及窗外反射着阳光的蓝澄澄的海面。
这是托尼位于马里布海滩的别墅。
“嘿，甜心，早上好。”
一直坐在角落小圆桌旁看报纸的马克盔甲放下手里的报纸露出了脸，托尼的声音透过面罩传出来，显得有些沉闷。
伊莱偏了偏头，露出一个笑：“早上好。”
他掀开被子下床，屋里有恒温器，即便是只穿着一条平角内裤也不觉得冷。
马克盔甲仰头看着伊莱走近，青年长身如玉，胸腹肌肉结实劲瘦，穿上衣服时像位彬彬有礼的绅士，不穿衣服时……
“托尼。”
伊莱侧身坐到马克盔甲的大腿上，马克盔甲像是愣住似的歪了下头，然后便被伊莱揽住脖子捧住脸，他凑得更近了一些，鼻尖抵在冰凉的面具上，低笑着说：“虽然我是不介意……但是，托尼你确定这样子，不会像是在和贾维斯接吻么？”
说话间吐出的热气在金属面具上晕出一层薄雾，马克盔甲像是宕机一样地僵硬了几秒，而后随着‘咻’一声轻响，马克盔甲眼部的蓝光熄灭，像是进入休眠状态一样静止了下来。
伊莱换了几个坐姿，但硬邦邦的怎么都不舒服，最后干脆把马克盔甲当作靠背，像是坐沙发一样地坐在他腿上向后靠着。结果他刚一坐定，托尼就风风火火地从门外冲了进来，身上是一贯的黑色工字背心，胸口处的反应堆透出莹蓝色的光。
“Wow——亲爱的，伊莱，你起得可真早。”他干笑了一声，上前将伊莱拉起来，似乎对他坐在马克盔甲上的姿势格外介意。
伊莱眨了眨眼，忍不住笑了出来，说：“我只是开个玩笑，你知道马克盔甲并不是贾维斯——”
“那也不行。”托尼强硬地说，一边颇为忌惮地看了马盔甲一眼。
贾维斯：“……”
伊莱凑到托尼身边轻嗅了嗅，说：“你去工作了？”一股机油味儿。
“噢，这个……”托尼反应过来，立即退开了些。他挠了挠脸颊，有些心虚地说，“我刚去没多久，就在你醒来的前十分钟。”他比了个手势特意强调了“十分钟”。
伊莱挑了挑眉，他知道托尼准是想学电视剧那样等他醒过来送上早安吻，奈何实在按捺不住性子，便把马克盔甲留下装作是他，自己则早就泡在了工作室里。
不过伊莱倒也不拆穿他，只是屈起手指扣了扣托尼胸口的反应堆说：“去洗澡，一会儿吃早饭。”
托尼舔了舔嘴唇，一双蜜糖似的眼睛里氲着笑意，发出斯塔克式的邀请：“一起？”
伊莱眼睛一觑，问：“后面不难受了？”昨晚可是从客厅做到了厨房再做到了落地窗，最后去洗澡都是他抱着去的。
托尼一梗，嘴硬说：“本来就不难受。”
伊莱拍了下他的屁股，无奈道：“别闹了，去洗澡吧，洗完我帮你上药。”
听到“上药”两个字，托尼便不再耽搁地去了浴室，他显然有些别的想法，洗完后屁股一撅就趴上了床。伊莱看得好笑，说：“床上太矮了，趴到柜子那里。”他指了指，那是一个比腰部高出一些的木柜，上方挂着一面镜子。
托尼听话地换了个地方趴着，伊莱将药膏挤到手上，不经意地往镜子一望，便看见托尼也正看着他，视线的碰撞之间仿佛有火花迸裂一般，无端令人战栗了起来。
感受到伊莱的指尖试探地在依旧肿胀的穴口处轻轻按压，托尼难耐地扭了下屁股，随即就被伊莱按住了腰，身后传来青年的低斥：“别动。”
“好，我不动。”托尼毫无诚意地说，又忍不住催促，“你，唔……再进去一些……”
细腻的软膏被体内的高温融化，伴随着手指进进出出的抽插被咕叽咕叽地往外挤。托尼必须得完全撑着柜子才能够站稳，原本就有些酸软的大腿根此时已经是抖得厉害，勃起的阴茎抵在冰凉的柜门上，难受得他直磨蹭。
“伊莱……呃嗯……甜心……”托尼塌着腰，试图像海妖用歌声引诱旅人那样，用放浪的呻吟蛊惑身后这个英俊温柔的青年，“进来……甜心，用你的……唔……肉棒，插进来——嗯啊——！”
真的有一个什么东西插进了屁股里，软绵绵地顺着大腿垂了下来，托尼伸手一捞，发现是一条狗尾巴肛塞。
托尼：“……”
伊莱捋了一把狗尾巴，蓬松柔软的绒毛触感非常舒服。他事不关己地退开几步，勉强忍住笑说：“别不高兴，谁让我一边上药你一边骚得流——唔……”
饥渴难耐的大狗扑向主人索吻，伊莱眼疾手快地揽住托尼的腰扶稳他，托尼咬着他的下唇吮吻着，右手灵活地解开他的浴袍系带，半点看不出刚才在柜子上几乎要软成一滩水的样子。
“甜心，你可真绝情……”托
', ' ')('尼嘟囔着抱怨，语调渐轻，最终变成情人间的爱语一般的呢喃，“伊莱……”
舌头缠绵着交缠在一起，两具身体也近乎毫无缝隙地贴合着。托尼·花花公子·斯塔克显然有不止一种满足自己的方式，他握着伊莱半勃的下身，和自己的一起圈在掌心上下撸动安抚。这显然及不上负距离性爱的快感，但奈何他的情人实在是铁石心肠，让他只能——
“……亲爱的。”托尼说，“为什么你一直在摸我的尾巴？”
伊莱不动声色地把狗尾巴放开，而后亲昵地蹭了蹭正瞪着他的情人的鼻尖，“托尼，你不觉得有尾巴特别好玩么？”
小胡子富豪撇了下嘴角：“不觉得——”
话未说完，眼前的青年忽然在头顶处冒出了两只白绒绒的猫耳，耳朵尖的绒毛在微风中细细颤抖着。伊莱凑上前轻舔了下托尼的嘴唇，猫耳也跟着轻轻耸动了一下，托尼甚至看见青年身后摇摆着的猫尾巴，猫咪的尾巴远比犬类的更加蓬松柔软，它摇晃了一下后便垂下来，尾巴尖害羞似的勾住钢铁侠的手腕——
斯塔克：……Fuck。
鸡儿梆硬。
“这是——”他忍不住把手伸向猫耳，“——这是真的？！”
“当然不是。”伊莱笑起来，“这是幻觉。”
托尼难以置信：“可我摸到它了！”
“精妙的幻觉能够囊括所有感官。”伊莱轻笑着说，让猫尾巴缠住托尼硬挺的下身。托尼敏感地弓了下腰，随即发出不满的抗议，“你不能用幻觉让我——唔嗯……”
被一条不存在的猫尾巴撸出来是怎么样一种体验？
反正钢铁侠不太高兴。
他气哼哼地将伊莱按倒，青年笑着搂住他的脖子，翻了个身跨坐在他身上。恋人突如其来的主动让托尼有些不知所措，他愣愣地看着伊莱以一种猫儿伸懒腰的姿势趴下来，光裸的脊背显出一道好看的凹陷，顺着脊柱沟往下的地方便是一条懒洋洋摇晃着的猫尾巴，白色的绒毛在阳光下金灿灿地泛着光。
猫耳青年小小地打了个哈欠，毛茸茸的猫耳抵在托尼颈间蹭了蹭，带着些软绵绵鼻音地叫他的名字：“托尼……”
斯塔克：……
艹，又硬了。
伊莱会不会好心地帮他纾解还两说，下一秒贾维斯便发出了佩珀还有五分钟就将抵达别墅的警告。托尼其实还想磨蹭着讨些“补偿”，但伊莱却翻身从他身上下来了，并且催着他快换衣服。
托尼试图耍无赖：“甜心，我想佩珀一定不介意多等一会儿——”
“当然不行。”伊莱一副十分意外的样子看着他，“托尼，让女士等候可不是个好习惯。”
说实话，托尼其实并不是个太会尊重别人的人，他不依不饶地抬腿勾住伊莱的腰，“让情人欲求不满也不是个好习惯！”
贾维斯：“先生，波茨小姐已经进入别墅了。”
托尼没好气地扭头冲空气吼了一声：“闭嘴！”
伊莱忍不住笑了出来，“托尼，你知道贾维斯不在那里吧？”
“是的，但我可不想对着你吼。”托尼咕哝着说。最终他还是自己起来了，但只是拿了件睡袍披上，随意将腰带系了系。他对着镜子照了照，确认屁股里插着的狗尾巴不会露出来后便直接出了门。
伊莱拿他没办法，只得跟在后头下了楼。好在佩珀跟了托尼许多年，对于他穿着睡袍会客倒也已经是司空见惯，并没有多问。伊莱和小辣椒打了声招呼便去厨房准备早餐了，把客厅留给他们谈公事。
“托尼，”佩珀压低了声音说，“你和伊莱提了斯塔克科技博览会的事情了么？”
“……还没有。”托尼的眼神扫过佩珀带来的十来套西装，有些烦躁地挠了挠面颊。
斯塔克科技博览会将在两天后举行，这个博览会对于每一个斯塔克来说都是无比重要的存在，他们的发明和创意以及研发理念都将在博览会上展示出来，可以说是一个人生阶段的重要里程碑了。
在这样一个重要的时间节点，要托尼说他不希望伊莱能够在场见证是不可能的。他想要邀请伊莱出席，却又怯于开口。这并不同于任何一场普通的晚会或是舞会，它的意义非比寻常，托尼不确定伊莱会愿意接受这个，毕竟这似乎有些——有些过于正式了，远不该是他们现在的关系该有的。
“我会问他的。”托尼没什么信心地说，“我会问的，就在，唔，也许等一下吃饭的时候……”
“托尼，”佩珀无力地叹了口气，“博览会的开幕式将由你来开启，伊莱是否出席会关系到你的流程——”
“噢，这倒不会。”托尼打断她的话，他扯了扯嘴角，有些不是滋味儿地说，“伊莱不会愿意上台的，就算他要去——”
“去哪里？”
伊莱的声音忽然从后面传来，佩珀清晰地看到慌乱的情绪在托尼脸上一闪而过，然后他很快强自镇定下来，回过头耸了耸肩说：“哦，没什么，就是——”他顿了一下，目光和青年
', ' ')('带着些微茫然、却依旧温柔而专注，仿佛亘古不变的视线撞在一起，心里像是有什么东西忽然迸裂开，他暴躁地抓了一把头发，努力显得漫不经心，却又语速飞快地说，“伊莱，两天后有一场斯塔克博览会——噢，其实也没什么，只是一场普通的科技展览会而已。前面多了一个斯塔克也不代表什么，只不过是——”
伊莱打断他的话：“托尼。”小胡子富豪一下子噤了声，伊莱偏了下头，脸上露出笑来，说：“我知道斯塔克科技博览会，你是要邀请我吗？毕竟这个名字听起来好像不是谁都能去的地方。”
终于，托尼听见自己仿佛沉甸甸地往下坠去的心脏又开始恢复跳动，他摆了摆手，一副不怎么在意的样子说：“我当然——我的意思是，如果你有时间的话，我很乐意能够在现场看见你。”一边说着，眼睛一边直直地瞅着伊莱，紧张得眉心都无意识地揪了起来。
于是伊莱唇边的弧度又大了一些，他和托尼身后的小辣椒对视了一眼，这位干练的金发女助理远比托尼敏锐得多，她知道伊莱不会拒绝托尼，便也跟着放下了心，佯装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学着托尼的样子作出一个blablabla的动作——毕竟一紧张起来就无意识加快语速并且变得话多起来的斯塔克实在是太有趣了。
“我当然有时间。”伊莱说，“托尼，只要你需要，我总是有时间的。”
托尼必须很勉强才能绷着让嘴角别翘得太厉害，他转过身咳嗽了一下，却还是忍不住在心里暗骂，真是见鬼，什么时候伊莱也开始学会说情话了？
不过……
“伊莱，你知道斯塔克科技博览会？”
正和小辣椒讨论礼服的青年茫然地扭头望向他，“唔？”
托尼恢复了机敏的大脑飞速运转起来，他可不觉得伊莱是个每天看新闻的人，而刚才他却能自然且顺畅地说出“斯塔克科技博览会”这个全称……
托尼的眼睛一下子睁圆了，他深吸了一口气，难以置信地说：“你难道去过老头子的博览会？！”
伊莱眨了眨眼睛，似是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吃惊，他点点头说：“是去过。”
托尼的表情瞬间变得有些扭曲，霍华德开博览会的时候还是单身，而对于一个单身的斯塔克来说，只要他们愿意，任何正式或非正式的大型场合都会成为他们的猎艳场。老头子年轻时也是荤素不忌的花花公子，他可不信伊莱出现在霍华德面前他会无动于衷——
“托尼，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
伊莱走到他面前，在斯塔克气呼呼的瞪视下吻上他的唇，顺势搭在他面颊上的手掌轻轻摩挲了一下，像是在安抚某种闹脾气小动物。他微微低头抵着托尼的鼻尖，轻声说，“但是——对我有吸引力的斯塔克只有你，只会是你，托尼。”
托尼·斯塔克这辈子对许多人说过情话，也听过许多人的情话，那些人往往说得热烈而缠绵，仿佛这辈子非他不可。然而真情也好假意也罢，他却从未有一次有过这样面对着伊莱时直击心脏的澎湃感。
而现在……当他注视着伊莱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托尼发自内心地觉得，再多的言语再多的肢体交缠，甚至是所谓的金钱权利名声，都抵不过此时青年温柔的亲吻以及简简单单的两个字——
Only you。
只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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