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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莱站在画板前出神。
“在画什么?”
有人从后面抱上来,裸露的肌肉带着水蒸气的温热贴近他。
朗姆洛看了眼画板,上面用铅笔潦草的画了些线条,只有轮廓没有细节,除了外形以外最细致勾勒的大概就是人物头上戴着的一顶皇冠模样的东西了,只能隐约地从披散着的长发和宽阔的肩膀看出这是个长发男人。
朗姆洛眯了眯眼,尽管这只是张草图,但不论是伊莱在短短时间内就凭着记忆凭空画出来也好,又或者是看着画出神也好,这都不会是个普通人。
他蹭蹭伊莱的脸颊,意味不明道:“伊莱,我不知道你还会画画。”
伊莱确实很少画画——或者是从未画过,除了……和瑟兰迪尔在一起的时候。
他笑笑,把手里的笔放到画架上,说:“打发时间画着玩而已,也算不上会。”
朗姆洛没说话,睁只眼闭只眼这个道理他不是不懂,可他无法不去在意他洗完澡出来后看到伊莱望着画纸发呆的那个眼神,那种混杂着温柔的眷恋和思念,甚至是深切的情意的眼神……
他很确信,他不曾看过伊莱用这样的眼神去看任何一个人,包括和伊莱相识最久的罗杰斯。
朗姆洛沉默片刻,他抓着伊莱的手臂将他转过身,按着他的后颈恶狠狠地吻了上去。
朗姆洛的攻势实在是过于突然,伊莱下意识地后退一步想要避开,伸手摸索着什么想要扶住,却不小心弄倒了画板,被朗姆洛一脚踩上去,推着他的肩将他抵在墙边。
“……朗姆洛?”
伊莱茫然地看着眼前这只突然发了狠似的大狼犬,朗姆洛贴着他的额头,健壮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他抓着伊莱的手贴在自己胸口,盖在那块狗牌上。
“我有听你的话,每天都戴着它。”他哑声说,挑逗一样地挠了挠他的掌心,“你……不给我一点奖励?”
伊莱歪头:“但是——”
“值班迟到一点也没关系。”朗姆洛说,又贴过去蹭伊莱的额头,“只有手怎么够,我……我想要你。”他舔舔嘴唇,耳根通红地接着说,“伊莱——”
伊莱看着他,忽然便笑了,揶揄道:“你这是在撒娇吗,朗姆洛?”
朗姆洛:“……”
他面无表情地把伊莱拦腰抱起来,几个大跨步走到沙发旁将他放倒,抓着他的手臂覆上去。
伊莱还在笑,朗姆洛咬了咬牙,凶狠地逼视着他的眼睛:“你到底——到底要不要艹我!”
可即便是拿他取乐,看伊莱笑得这样开心,朗姆洛心都要软了,又怎么凶得起来。
“嗯……”伊莱故作沉思地停顿了几秒,目光落到朗姆洛因为浴巾早已经散落在地而露出来的剑拔弩张的下身上,他眨眨眼,问,“我有得选吗?”
伊莱放轻了声音,尾音软绵绵的,仿佛氤氲着雾气的深蓝色眼睛自下而上地望着他,看起来就像是某种毛绒绒的小动物一样脆弱无助。
就算知道这是伊莱装出来的,然而朗姆洛看在眼里,却只觉得下腹一热,眼神一下子就灼热起来。他深吸一口气,凑上去咬了口伊莱的下唇,“当然没有。毕竟……”他笑声低哑地道,“你现在是我的阶下囚了。”
伊莱也跟着笑:“好吧,狱长大人。”他搂住朗姆洛的脖子,笑盈盈地问他,“那么,您现在想要我做什么呢?”
朗姆洛:“……”
艹,这他妈谁顶得住啊。
朗姆洛很没骨气地咽了下口水,他直起身,语气粗鲁地道:“把衣服脱了。”
伊莱坐起身,二话不说就开始解衬衫纽扣。严丝合缝的领口在灵活的指尖下一点点敞开来,露出白皙的肌肤,在暖黄色的壁灯下泛着玉一样的莹润光泽。
朗姆洛:“……”
草草草他后悔了!换做以往他直接撕了就完事儿了,现在让伊莱自己脱——当然,也不是说这不好,可是……
朗姆洛的视线在不知不觉中变得灼热,一错不错地看着伊莱就像是觊觎着猎物的豺狼一样。然而伊莱却并不避讳和他对视,他知道要怎么引诱——或者说勾引一个人,浅浅地皱眉,为难似的抿一下嘴唇,似有若无地用眼尾一瞥……
当最后一件裤子褪下,朗姆洛的忍耐力也宣告终结,他一把拽过伊莱的手臂将人拉向自己。伊莱险些扑倒在他身上,他抬手撑着朗姆洛身后的沙发靠背稳住身形,膝盖顶开他的腿半跪在沙发上。
伊莱俯身靠向朗姆洛,低笑着捧起他的脸,轻声道:“怎么了,不满意吗,狱长大人?”
朗姆洛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勃起的阴茎笔直地翘起,垂下来的两个囊袋被伊莱有意无意地用膝盖磨蹭着,隔靴搔痒般的抚慰并没能缓解半分欲火的热烈,反而让他更加难熬。
“不满意,”他恶声恶气地说,“你太——”他艰难地在浆糊似的脑袋里搜索出一个适合的词,“太含蓄了。”
“哦?”伊莱挑眉,手掌轻轻摩挲他的面颊,胡茬
', ' ')('刺得掌心微疼,“看来狱长大人喜欢直白奔放的?”
伊莱语气平和得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然而朗姆洛的思维却情不自禁地往黄暴的方向一路跑偏。他抬手搭上伊莱的大腿,可伊莱的手却先一步落到了他的小腹,两根手指捻着青筋毕露的肉棒挑逗似的套弄了一下。
朗姆洛敏感地弓起了腰,伊莱却又漫不经心地松开了手,这次朗姆洛彻底忍不住了,拽着伊莱再次将他压倒在沙发上,并且在他试图起身的时候说:“现在你是我的阶下囚,你得听我的。”
语气一开始有些弱,后来就强行变得强势起来。伊莱便顺着他的力道躺倒,任由朗姆洛把他的手臂按在头顶。
“好。”伊莱望着他笑,顺从道,“听你的。”
朗姆洛又想咽口水了,他长腿一伸跨坐在伊莱身上,臀瓣因为俯身的动作而分开了些,丰满的臀肉将伊莱的肉棒夹在中间,肥硕的冠顶擦过翕合着的穴口,勾起一股深深的战栗。
朗姆洛更用力地搅弄伊莱的舌头,含着他的舌尖吮吻舔弄,在伊莱回应的时候恶劣地咬上一口,看他蹙眉瞪过来的样子便更是情欲难忍,恨不能将他拆吃入腹。
他一点点地、细致地,像是品尝一道甜品一样吻遍伊莱的全身,极尽所能地侍弄着,听伊莱轻喘着气的闷哼和呻吟便觉得愉悦不已。他牵着伊莱的手来到身后,伊莱偏了下头,故作不解地看他。
朗姆洛深深地看着他的眼睛,低哑的声音里是掩饰不住的意乱情迷:“进来……插进来,肏我。”
伊莱的手仍是放松的垂落状态,朗姆洛撅起屁股主动磨蹭着他,被淫液浸润得湿漉漉的穴口自发地找到他的手指。伊莱只是稍稍一动,指尖便被饥渴的肉穴吞进去,如同望梅止渴一样地蠕动着绞紧了。
“唔……呃嗯……”
朗姆洛的腿部肌肉因为挺起的腰身而绷紧,伊莱慢条斯理地并入第二根手指,然后是第三根。他并没有给朗姆洛太多适应的时间,他了解他的每一处敏感点,并拢的手指毫不留情地戳弄着那片不同于平滑肉壁的粗糙凸起,直白却激烈地刺激他的欲望。
“还满意吗,狱长大人?”伊莱轻声问,揉弄着朗姆洛胸肌的力道只增不减,在小麦色的皮肤上留下几道暧昧的红痕。
“啊……唔——伊莱……嗯……”
烂熟的肉洞在手指的捣弄下哭泣尖叫,沁出欢愉的蜜液,顺着抽插的动作沿着腿根往下流淌。
朗姆洛仰起头喘了口气,扭着屁股将伊莱的手指吞得更深,放浪肆意地追寻着被填满的快感。
“嗯唔……啊、嗯啊——!”
因为朗姆洛上下起伏的臀部而拍打着伊莱小腹的阴茎抖动着射出股股浓稠的精液,朗姆洛失了力一样地撑在伊莱面颊旁喘息,深棕色的眼睛如同蒙上了雾气似的没了焦距。他搂着伊莱的脖子,如同寻找某种抚慰一样地贴在他身上磨蹭。欲望的沟壑在短暂的充盈后又像是褪去的潮水一样很快再次变得空虚,毕竟在尝试过荷枪实弹的性爱后,仅仅是手指已经远远无法满足他了。
他轻咬着伊莱颈侧的软肉厮磨:“伊莱……”
然而囚犯先生却仍不紧不慢地抚摸他的肌肉,从块块分明的腹肌绕过敏感的腰侧,顺着脊柱沟的凹陷抚上肩头,最后落到印着指痕的胸肌上。红肿的乳头再次落入手指内,被肆意揉搓玩弄。
朗姆洛忍不住呻吟出声,跪坐在伊莱身体两侧的大腿隐隐有些发颤。可是他的囚犯先生只是抬眼看他,无辜道:“说好的只是手指而已……狱长大人。”
朗姆洛咬了咬牙,他俯下身去,抵着伊莱的额头语气凶狠地道:“你要是不从,我就要强奸你了!”
这句如同威胁的话让伊莱没忍住笑了一下,弯成月牙的蓝眼睛望着朗姆洛:“唔……那我应该害怕一下吗?”他眨眨眼,慢悠悠地道,“但为什么我会觉得,最后哭的会是你呢,狱长大人?”
朗姆洛:“……”
伊莱托起他的腰,炙热的巨物噗嗤一下挤开黏糊糊的内壁顶进去。
“唔嗯——!”
肉棒的粗壮程度和手指完全无法比拟,突如其来的入侵让朗姆洛下意识地想要挺起腰逃离,却被伊莱掐着腰侧按下去,粗长的性器肏进肉洞深处,几乎要连两个囊袋也一同挤进去。
“嗯、呃啊——太、哈……太粗——嗯……”
朗姆洛被动地跨坐在伊莱身上,被顶弄得像是汹涌波涛上的小船一样起起伏伏。他张开嘴喘息,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攫取足够多的空气似的,从唇边溢出的呻吟也被极致的快感撞得破碎,连成不成调的淫靡乐曲。
伊莱被他夹得舒爽不已,他抓紧朗姆洛的臀肉掰得更开,坚挺的肉棒毫不留情地捣弄着艳红色的穴口,将嫩色的肠肉带得外翻,又顺着征伐的肉棒卷进去,被透明的蜜液浸润得红肿发亮。
朗姆洛被操弄得毫无自控的能力,他已经无暇去管自己的呻吟到底是叫还是哭了,混沌的意识让他只知道抱着伊莱索取更多。他扭着屁股用屁眼强奸
', ' ')('伊莱的肉棒,一边俯身亲吻他,失控的力道咬破了他的唇,在他的脖子和胸膛下留下点点吻痕。
“嗯——嗯啊!那……唔啊……那里……嗯——!”
朗姆洛的高潮来得比伊莱快,潮吹的淫水如同洪流一样溢了出来,其余被肉棒堵在里面的则随着伊莱射出的精液涌向了深处,仿佛被灌满的错觉让朗姆洛闷哼一声,餍足的享受着高潮的余韵。
两人安静地搂抱着躺了一会儿,而后朗姆洛蹭了蹭伊莱的面颊,低声道:“我该走了。”
伊莱点头:“好。”
朗姆洛用两分钟又冲了个澡,穿好衣服匆匆离开了。
他出了监禁区域刷卡离开的时候正碰见手下格兰特·沃德巡逻了一圈回来,格兰特看见他时一愣,说:“队长,今天不是你值班吗?”
“嗯,有点事耽搁了。”朗姆洛含糊地应了一句,“我先走了,这块儿你负责,目标有什么事的话马上通知我——任何事都要通知我,明白么?”
格兰特顿了顿,道:“我知道了。”
他看着朗姆洛离开的背影,他的走路姿势似乎有些……
格兰特阴沉下脸。
半小时后,伊莱洗完澡穿着浴袍出来,却见屋子里多了个人。和朗姆洛相似的高大身材和深邃的五官轮廓,连短发喷发胶的方式都和朗姆洛一样。伊莱乍一晃眼还以为是朗姆洛回来了,但他很快就意识到不是,皱眉道:“有什么事?”
“伊莱先生,我是格兰特·沃德。”男人礼貌地报上姓名,“这是队长让我给您送的宵夜。”
伊莱瞥了眼桌上装了食物的袋子,冷淡道:“知道了,出去吧。”
他惜字如金的态度让格兰特有些失落,他踟蹰着站在原地,目光却不受控制地在伊莱的脖颈和锁骨处游移,靡丽的吻痕在干净的白色浴袍的映衬下格外醒目。
格兰特的眼底划过一丝嫉恨的暗色,在伊莱不耐烦地扭头看过来时又慌忙垂下,却依旧贪婪地在他裸露着的腿上流连。
他的眼神一错不错地盯着垂落在伊莱大腿处的浴袍下摆,低声说:“我……这段时间都会负责您的安全,有任何事或者需要的话都可以按铃——”
伊莱偏了下头:“你负责?不是朗姆洛?”
“……队长有另外的事要做。”格兰特动了动嘴唇,“伊莱……”
伊莱的眉头拧得更紧:“知道了,没事就出去。”
“……是。”
格兰特低应了一声,退了出去。
但他仍有些不甘,又回过头,说:“您不记得我了?”
伊莱挑眉:“我应该记得?”
格兰特说:“您、您救过我——在我小的时候,那天是阴天,在一个教堂,您、我……”仅仅是简短的一句话他便激动得快要语无伦次起来,然而伊莱却没兴趣听下去,打断他的话道,“哦,所以呢?”
他的反应和格兰特想象中的大相径庭,他愣愣地看着伊莱,神色茫然:“……什、什么?”
“我救过很多人也杀过很多人,所以呢?”伊莱冷笑一声,“你以为你是特别的那一个?”
“……我知道我不是。”格兰特说,背在身后的右手紧握成拳,“所以,朗姆洛就是了?”
“没错,他是。”伊莱干脆利落道,“沃德先生,我没兴趣听你回忆往昔。滚出去,现在,立刻,马上,听明白了吗?!”
格兰特一声不吭地扭头走了,伊莱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把地上散落着的画板和画纸捡起来摆上,重新拿起了画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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