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皇后吓了一跳,官家今日是疯魔了吗,怎么连她弟弟也一起骂了呢。
她忙阻拦赵宗全,“官家,今儿也闹了一上午了,您还没用膳呢,要不就先到这儿,让朝臣和百姓都散了吧。”
赵宗全顿时瞪起眼珠子,“吃吃吃,你跟个饭桶似得就知道吃,你看看你弟弟都成什么样子了。”
沈皇后一愣,她怀疑是不是自己耳朵出毛病了,皇上怎么连她也骂呢。
当年小邹氏差点害得张氏难产而亡,张氏是汴京城的贵女,英国公独女,就这官家都未曾怪罪。
她不过脱发下跪,这还是在盛明兰的劝说下,用了一颗珠子就让官家对她百般怜惜,将此事轻拿轻放,今日怎会因这点小事就骂她呢。
只见官家青筋暴起,眼神中情绪复杂,似是不舍与心疼,说出的话语却如利剑一般。
“看什么看,还不跪下。”
沈皇后惊愕不已,汴京的百姓在此,朝臣官员在此,官家一点脸面都不给她留,她是皇后啊!
沈皇后不情不愿的跪了下来,皇帝就开始了他的训斥。
“朕这些年就是太纵容你们兄妹了,你看沈从兴都成什么样子。”
皇后双眼含着泪,不可置信的看着官家,她和赵宗全是少年夫妻,相濡以沫二十几年。
赵宗全那方面需求不大,对她又很疼爱,这些年几乎从没说过一句重话,别说妾室了,通房也就两个。
即便称帝后也是如此,后宫高位少的可怜,零星几个妃嫔也就是做做样子,很少宠幸。
一个月内他们至少有二十天宿在一处,不像是君臣,倒像是寻常的夫妻。
对她更是言听计从,只要她想要的,官家都会满足她。
她弟弟妹妹出身低微,她妹妹胸无点墨,自小长在禹州那种穷乡僻壤之处,但只她一句话,全天下什么样的夫婿都能找到。
那风光霁月的小郑将军和张氏有婚约又如何,圣旨一出谁敢违抗。
她抬起倔强的脸庞,不愿在众人面前失了面子,拿着架子说,“从兴自小由官家带着骑马射箭,读书习字,即便有不是,官家也难辞其咎。”
工具人赵宗全怒道了一声放肆,“忤逆君上,你哪有半点皇后的样子。你出身微贱,别说是为皇后,就是王妃也担不得。当年你在禹州时,连府上内务都要交予你娘家弟妹处理,可见你见识短浅,德不配位,即便是为正妻都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