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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原浅间维持着脸上的笑容,上前拜见如月峰水。
“你爷爷没来吗?”如月峰水一直板着脸,看到老友的孙子时,脸上才挤出了点笑容。
桑原浅间略显忧愁,“爷爷前些日子卫冕本因坊成功,却大伤元气,最近一直在修养,接到您的请柬后爷爷也很想来,但考虑到身体状况,最终还是遗憾的放弃了,并叮嘱晚辈务必要向您解释清楚。”
如月峰水脸上的表情缓和了许多,他悠然的道,“仁还是那个样子啊,一下棋就会忘记一切。”
看着双子塔外的富士山,如月峰水似乎想起了久远的过往,“我和你爷爷是在富士山脚下认识的,那天大雨骤降,我不得不躲在旁边的茶馆休息,然后就看到你爷爷在用五子棋欺负老板……”
桑原浅间听着如月峰水轻声说着年轻时爷爷的旧事,不由自主的笑了,他抿唇,瞟过旁边飘来飘去一身怨气的两个鬼,再看看慈和的如月峰水,心里滋味复杂。
陪着如月峰水聊了一下午,桑原浅间发现如月峰水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和他们是同类人。
所谓同类,就是指会为了某样事物付出全部热忱和灵魂的人。
桑原浅间的执着是围棋,那么如月峰水的执着就是富士山。
“富士山真的很美。”一下午,如月峰水翻来覆去的说着富士山的美,或者说,在他心中的富士山,除了美这个字以外,竟没有其他词汇可以描述。
“住在富士山脚下,亲身感受着富士山的四季交替变化,心中的滂湃情感和富士山水乳交融,那种仿佛和富士山融为一体的感觉是那么的美妙,让我陶醉其中,不愿醒来。”
如月峰水站在巨大的落地玻璃窗前,遥遥的看着富士山,浑浊的目光中流露出炙热的火焰。
桑原浅间笑了笑,“站在这座楼上看去,富士山的景色更加美丽呢。”
如月峰水听到这句话后,表情在一瞬间变得异常狰狞,下一秒又变了回来。
桑原浅间看的一清二楚。
晚上,宴会如期开始,桑原浅间和迹部景吾站在人群中,一边漫不经心的吃着东西,一边低声的聊了起来。
“总觉得今天会发生什么。”
迹部景吾狐疑的看着他,“你确定?难道有什么不好的东西在这里?”
桑原浅间想起楼底下的警车和如月峰水背后的鬼,轻声道,“不好说,反正能早点走就早点走吧。”
迹部景吾无奈的道,“那也要参加完开幕酒会后离开,而且酒会结束估计都到十二点了,你打算那个时候回家吗?”
桑原浅间叹了口气,“我的修学旅行啊……”
“也许是你感觉错了。”迹部景吾安慰他,正说着,不远处又有人在招呼他,他冲着桑原浅间点点头,就离开了。
桑原浅间觉得有些气闷,他踱步走到巨大的玻璃窗前,看着远处的夜景,心中的预警越来越严重。
就在此时,他听到几个孩子的欢呼声。
“好多人呢!”
“好酷的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