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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底了,你公司这么多事,你来了公司的事怎么办?”秦峰松开周茜后问。
“公司重要,但是对于我来说你更加重要。”周茜深情地看着秦峰。
“公司有事我可以远程办公,更何况还有其他的人,又不是只有我一个管理层。”周茜道。
因为周茜和女儿的到来,秦峰低落的心情瞬间被一扫而空,剩下的只有家人团聚的喜悦和浓浓的家庭温情,他甚至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己被调查的险峻境地。
接下来的两天,秦峰整天在家陪着周茜和女儿,每天早上起床,两口子在把女儿打扮的漂漂亮亮之后,推着婴儿车走出小区,去附近的超市买菜,中午秦峰亲自下厨,傍晚秦峰会带着周茜推着女儿去知名饭店吃宜安菜,晚上则会一家三口来到宜安沿江风光带散步。
三个人与正常宜安的小老百姓无二,绝不会有人想到,这看起来平平无奇与普通老百姓一模一样的一家三口,男的是他们宜安县的县长,而女的则是江南省的首富、信阳集团的董事长。
秦峰过的惬意,但是王炳荣却就没那么惬意了。
王炳荣被调查组重点关注,虽然只是询问调查,但是王炳荣却被市纪委的人给强行留置在问话办公室里关了两天两夜,除了王炳荣被要求上厕所外,其余时间他再也没有离开过办公室一步。
不仅没有离开过这间办公室,他甚至被用上了“特殊”手段,精神折磨法。
两天两夜,王炳荣没有睡过一会觉。
办公室里没有床,只有一张桌子两条凳子。
这里并不是某个酒店招待所,就是宜安县纪委的一间普通办公室,王炳荣并未被证实犯罪,只是过来配合调查接受问话而已,所以达不到审问的强度,只能在这办公室里进行。
没有床也就算了,两天两夜没睡谁受的了?王炳荣坐在凳子上也能睡过去,但是只要他一闭上眼,就会有人过来把他推醒,要么就在他旁边放噪音,让王炳荣根本就无法入睡。
王炳荣已经快五十岁的人了,怎么能受的了这种折磨?两天两夜过去了,王炳荣被整的像个半死人一样坐在那。
“王炳荣,想好了吗?你到底是怎么贿赂秦峰的?给了秦峰多少好处?秦峰又是怎么帮你招揽工程的?”两天两夜过去了,一个工作人员见到王炳荣此刻的状态已经到了极限了,所以他觉得已经到时候了。
“我已经说过很多遍了,我没有贿赂过秦县长,秦县长也没有帮我招揽工程。”这句话王炳荣已经重复过许多遍了。
“看样子你还是不困啊,那行,既然不困就再在这里待上几天,一直待到你愿意交代为止。”工作人员冷哼着。
“你们这么做是违法的。”王炳荣用虚弱地声音说着。
“法?你跟我**?在这里我就是法。”对方笑着,接着对王炳荣道:“王炳荣,我劝你最好是老实交代你行贿秦峰的事,不然我们后面的手段还多着,你这个年纪了,吃得消吗?”
“我真的没有贿赂秦峰,你们为什么不信我的话?我已经说了很多遍了,你们该查也肯定都已经查了,我真的没有贿赂。”王炳荣声音虽然虚弱,但是却还是很愤怒。
“你有没有贿赂秦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口供,明白吗?只要你说你贿赂了秦峰,我们就放了你,这件事跟你就没有任何关系了。”
“我这么跟你说吧,不管你说不说,秦峰这次都死定了,他现在已经是一具尸体了。为了一个已经要落马县长你这么硬扛着何必呢?”对方继续一步步地诱导着王炳荣。
与王炳荣享受了差不多待遇的还有王军。
王军从被纪委叫过去谈话之后就再也没有出来过,享受的是与王炳荣同样的待遇,两天两夜没有合过眼,只不过王军身体比王炳荣强上不上,两天两夜没有睡过的他依然精神抖擞。
当工作人员再一次诱导他说出亲眼见到秦峰收受王炳荣的话时,王军依旧怒视着对方说了三个字:“你放屁!”
周亮因为是公职人员,而且也没那么关键,所以没享受到与王炳荣和王军同样的待遇,但是也是被重点照顾,三天时间里,周亮被叫过去问了四次话,每次都是两个小时起步。
另外一边,调查组这几天挨个的找宜安县委几个常委谈话,重点调查秦峰对抗县委决定、违反组织纪律等等违纪事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