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小时之前,你头痛欲裂地醒来,下意识地去想摸马明心的小腹,道歉的话没经思考就已经到了嘴边。你想,怎么着都好,先哄他把孩子好好地生下来,可你的手只摸到一团空气。你跳起来,看着摊开在床上的锁链和本应装着钥匙的口袋,心里一万个悔恨。
厕所的门虚掩着,很久没上油了,随着串堂风吱嘎吱嘎地响。你像久旱逢甘霖的旅人一样奔过去,像投入沙漠一般自愿投入顶灯洒下来的昏黄的光圈中。浓浓的血腥味像堵墙一样推进过来挡住你的脚步,又碎在你身上。你两只脚擎不住,抖一抖便跪下来。
好多血,好多血,只要一瞬间就可以使你从醉鬼变成心系血肉的父亲。你膝行过去,满眼都是通红的一片,你两只手下意识地在血渍中贴着地面寻找,终于碰到软软的一团,像是女人月经时从阴道里画出的血块。很多血,真的很多血,你简直抓不住它,像一只猪肝色的青蛙那么小,屡屡从你颤动的指缝中溜走。你一直想见它,现在却不敢将它捧到灯光下好好端详。
马明心的笑声从厕所的一角传过来,一开始很虚弱,之后越来越大。你不可置信地看向他,一个你以为会按期分娩的母亲,正在为自己腹中孩子的早逝而开怀大笑。
“我捅了它将近一个小时他才掉出来,我都以为要永远长在我身上了......它一定很舍不得我,用了那么大的力气才愿意和我分开......你好好看过它了吗?我看了....它的手....”
你无法再听一个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你暴起,拽着马明心的脚踝把他拖拽到吊灯底下,鲜血随着他躺倒的身体在瓷砖上画出一道人形的痕迹。他像醉酒的人,颧骨蒸起两坨艳红,你的手掐住他的脖子直至双眼翻白,控制不住地嘶吼着问他为什么,为什么。马明心的嘴角像是被白胶固定住了一般翘着,你越是粗暴他越是开心,好像沉睡了一辈子,突然因你的暴力复活。你额头伤口被挣开,血滴下来砸到他脸上,像眼泪一样留下一道痕迹。
你对肌肉的所有控制都在这一刻被夺走。你撕心裂肺地破口大骂,松开掐住他脖颈的手去捂住他的嘴巴要他不准再笑,你手上本就有血:马明心的、自己的、还有你刚出世的孩子的,把马明心脸上糊成血淋淋的一片。你的阴茎因生理反应而勃起,你终于哭出来,不明白自己的身体为何会这样,甚至想痛呼,你为什么要这样?
你扒开马明心鲜血淋漓的双腿,不管不顾地捅进他冒血的阴道。你想你的孩子的一切都发生在这里,心脏被攥紧一点,阴茎也更硬一点。你一下一下凿进他屄里,听着马明心伸直脖子发出来的呻吟,又喘又叫,尖声喊你哥哥,哥哥,哭着求你慢点。他以前和你做爱从来不发出声音,你一边恨他,另一边几把却被他叫得更硬几分。
一定会很疼,你想,不然马明心为什么会哆嗦着越缩越小。厕所昏暗的角落里躺着几根断裂的沾血的晾衣架,他的屄紧紧箍着你鼓着血管的几把上,你都能感受到肉壁上被参差不齐的锐物划破后留下的内陷的伤口。你满怀恶意地擦着这些伤痕凿弄,马明心疼得嘴唇发白,屄里却猝不及防喷出一股潮液浇在你的龟头上。鲜血混着淫液随着你抽出的动作淌出,你希望他屄里永远沾着冲不净的鲜血。
马明心软着嗓子唤你老公,你听得一愣,双手掐着他细瘦的腰线就往自己身上撞,阴茎直接捅到宫颈。他尖叫一声夹紧你的腰,双手胡乱扯着你的头发,热气喷在你脸上。你鬼使神差地偏过头,担心自己差一点就要亲上去。你把脑袋埋到他颈窝,一片模糊中看着自己先前留下的血手印被眼泪淋得失去了形状。这算什么?这是被孩子撞破的父母做爱现场,只是孩子是冰冷的,父母是残破的。
你的肉刃像把刀子一样往里捅,像捅破一包血袋。马明心疼得直喘,伸手却将你搂得更紧,冰凉的唇朝你贴出来,你再也没有拒绝的理由:一对失去孩子的父母理应互相安慰。血痂结在他嘴边,你用温热的唾液含化,下一秒却又将他的嘴唇咬破在破口上吮吸鲜血。你好像被撕裂成两个人,一个升腾在屋檐下,借着灯泡看下方的另一个自己和杀子雌虎媾合的画面。
你想起自己幼小的孩子,圆乎乎的一坨,那么小那么脆弱,像子宫的寄生虫,也想坏死的小肉瘤,要铲除必先经历一场九死一生的大出血。你没了信心,犹豫不定,心脏再跳也是徒劳,你竟然想要不就随它去了,埋掉或烧掉,然后和马明心再生一个强壮而健康的孩子。
你这么想着,就感到胸口一阵刺痛。你低头去看,杀掉你孩子的塑料衣架就这样贯穿了你的胸口,另一端被攥在马明心手里,他笑得依旧灿烂。
你看着他失去血色的脸,简直想唤他母亲:明心,母亲。
现在是上午6:30,马明心摁下抽水马马桶,摇摇晃晃地出了门。
越来越短小了!其实一开始想写的是揣崽小马被一个单纯的好人捡到,慢慢被教会怎么爱人的,不知道为什么变成现在这样了。
留着下次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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