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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t\t钻石之伤作者:未知

第1部分阅读

钻石之伤作者: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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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钻石之伤

作者:renyoyo

文案

他说:“你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用管,你只要站在原地,我就会拼尽一生永远追逐你,永远拥抱你。”

他说:“辜负她?我怎么敢辜负她?我现在想做的,能做的,就是等着她辜负了我!”

他说:“你这个样子……真让我……厌倦了。”

他说:“我对你的爱,就是这一滴泪,现在我都给你了,所以,以后别让我——再看到你。”

她说:“我们已背道而驰走的太远,纵是回头,有生之年也赶不及相遇。”

内容标签:虐恋情深强取豪夺豪门世家都市情缘

搜索关键字:主角:戚蝶,付名绪┃配角:沈浩,戚雨┃其它:你只要站在原地,我就会拼尽一生永远追逐你,

、楔子

深夜,没有一颗星星亦没有一丝月光的深夜,沉静如山,昏暗如墨般的深夜,偶有一两滴露水从那将要枯死的巨大樟树上簌簌落下,一滴、两滴……悄无声息。

江州儿希会古旧的宿舍里,只有一楼的一扇窗户有灯光莹亮,那窗只开了一条小缝,满携沉湿的空气顺着这小缝跐溜溜地钻进去,陆冬生不由打了个寒战,她起身啪地一下把窗合严,又捧起桌上那本黑色皮面的笔记本,继续聚精会神地看下去,一片寂静中,翻页时她的手指和纸张的摩擦声都显得格外突兀……

当东方出现缕淡淡鱼肚白的时候,她终于抬起头来,却仍是凝眉沉思,耳边始终回荡着几句话“你害了我,害了我爸爸,我要让你亲手杀死你的孩子”,“是你杀死了我唯一的孩子”。她又想起了几天前的拍卖会,那颗血红色的美钻以天价拍出时哗然的场景,“哦,不,不可能是这样!”她深深地摇了摇头。

暮然一低头,她却发现笔记本封底上还有一行字“犹记初识君,青涩不知味……”一切就如此戛然而止,这两句话后面该是什么哪?

她不清楚,只在心底打定了主意,明天再去拜会罗太太。她揉揉眼睛,又继续在电脑键盘上敲起字来……

、相看俨然

4点59分,口袋里的手机振动着发出嘟嘟两声脆响,取出一看,正是沈浩的信息,没有字,只有一个笑脸和一个吃饭的图标。关电脑、打卡、等了电梯下来,等我来到附近路口,沈浩的车已稳稳地停在那儿。

“小蝴蝶,今天想吃什么大餐,哥带你去。”沈浩一面缓缓往前开,一面戏谑地说道。我的名字是戚蝶,小蝴蝶是他对我的昵称,其实他也不过大我两岁而已,却常常以大哥哥的腔调自尊。

“你说吧,我都可以的,”我系好了安全带,转头向他说。

他的眉毛挑了挑,“女人不要老说‘都可以’,今天给你选择的权利。”

客观地讲,他的眉毛长的不甚好,稀疏,又远不是那种整齐有气势的剑眉,而是略略有点弯曲,眉尾又散开,颇像哈利波特的那把扫帚,破坏了这张还算英俊的脸。

“那去‘蕉叶’吃,好不好?”我思索了片刻后问他。

“‘蕉叶’啊”,他略略停顿,“说实话泰国菜的味道我有点不习惯,要不我们去吃韩国菜,可以吗?”

我认识他还不到三个月,对他的口味也确实不是很清楚,我只知道他是典型的北方男子,偏爱面食,似乎还有点嗜好吃辣。我莞尔一笑,“当然可以。”

在北京呆了四年,口味似乎也被同化了,逐渐适应了口味浓烈的菜肴,也开始学会吃辣。车窗外的天还是灰蒙蒙的,虽然呆了四年我还是不太喜欢这里,天永远是灰蒙蒙的,像蒙了一层雾气的车玻璃,冬天的风干冷,像刀子一样,夏日的太阳像白炽灯,刺眼又明亮,炙烤得大地也裂开了一道道的伤痕。还好,此时正是夏末秋初,正午有微微的炽热,傍晚是恰到好处的淡淡凉意。

沈浩是个幽默的人,即使吃饭,他也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天马行空的玩笑话,让我忍不住笑出声来好几次。他犹如四月的暖风,吹走我心头的积尘,回想第二次偶遇的四目相对,却正是哪处曾相见,相看俨然。也许只有和他在一起,我才可以忘记过往的种种,我才可以将那颗封闭的心展开,因为我想全心全意包围他,温暖他,虽然他这么的阳光灿漫,并不需要我些许的温暖。

吃完饭,他拉了我的手走出来,他的手掌宽大却不浑厚,我可以很分明地感觉到他指节间的段段瘦骨,他饭量不小,人却清瘦,连这双手也可怜的没有一块厚实的肉。我自然地把手蜷缩在他的掌中,我想起了我们次牵手,彼时心底隐隐还有那么点羞怯,慢慢地、悄悄地把手抽出来,只留了两个指头在他食指和拇指间,而他似乎感觉出来,即时轻轻放了手……

》次初见沈浩是在我来嘉华公司面试的时候,那时我正是大学毕业生求职狂潮中的一员,因为读了一个看似别致实则空空的“中文系”,我犹如一只无头苍蝇,遍地撒网,奔波于一栋栋的写字楼间。

在那间小小的会议室里,我次见到他,高高的个子,十分清瘦,虽然穿西装结领带十分商务,但那感觉怎么看怎么像一个职场新人。

面试结束,他亲自送我出来,门口,他伸出手来,嘴角绽出顽皮的笑,“我叫沈浩,希望下次再见到你哦。”

我也伸出手来,然后客套应答,“谢谢,我也希望如此。”

他只微微轻握一下我的手指,随即帮我按了电梯的下行键,电梯合上的一瞬间,我听见他最后一句话“你到时一定要来上班哦!”

两天后,我收到了一家城商行的offer,没多久,又接到了嘉华公司的电话,通知我下周去上班。挂了电话,我却犹豫了,城商行的工作对于我来说,用一句话形容是再贴切不过,那就是“天上掉馅饼”,可是我又想起了沈浩,他那句似有些许急切的话又在我耳边响起“你到时一定要来上班哦!”这句轻轻的话像是白天鹅翅膀末端的一根羽毛,似有似无地撩拨着我的心底……

人总是很奇怪,面前只有一条路的时候期望着能找到另外几条路,期许着其中或有一条捷径,可真真有另外一条路放在面前的时候,又患得患失,左右为难,因为不知道哪条才是真正的捷径,选择真是件难事!

我终于做出了选择,可我又觉得这是个愚蠢的行为,我聊且自我安慰,家里的债务已基本还清了,戚雨也已经上了大学,我不用再为了钱来违背自己的意愿了,想到这儿,我的心忽然抽痛起来,一种久违的感觉骤然涌上心头,像千万只毒蛇游移在四周噬咬,窗外空旷的天似乎也瞬间黑暗,四周静寂得可怕,我只听见自己的心一下一下地跳,是久违的沉重……

几天后,我找出自己唯一的那套正装换上,早早去了嘉华公司。这一次,我又见到了沈浩,这次的他没有西装领带,略略休闲的装扮看起来就像个刚毕业的大学生,他见到我似乎很高兴,兴高采烈地和我打招呼,我笑着回应他,不小心触及他的目光,四目相视的瞬间,我忽然觉得这一幕是如此的熟悉,或是梦中、或是前世也曾如此相视不言吧……

工作简单又单调,只不过有了沈浩,一切似乎又多彩起来,他常常在sn上和我偷偷聊天,我觉得他的话真多,不过这丝毫没有让我厌烦,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喜欢看到sn上他的头像闪动。然而在公司里

,他似乎很沉默,大家都说他是老板的亲戚,空降进来的,很久后他才告诉我,他是老板的儿子。

一个月后,我们开始了次的正式约会,地点是沈浩选的,竟然是在故宫。那天堵车堵了好久,我整整迟到了四十分钟,我一向不喜欢迟到,期间着急地打了几个电话给他,他嘻嘻地笑,嘴里含含糊糊说道:“我正在旁边吃早餐,你慢慢来,我吃饭很慢的,来早了打断我吃饭,我可是会不高兴的。”

我紧赶慢赶到了故宫门口,却看不见他的影子,直到听到他的叫声“喂,我在这。”

我转头才发现他大大咧咧地坐在僻静处的台阶上,他见我走近站起来拍拍屁股说道:“今天次见面你就迟到,罚你给我当导游。”

“没问题,”我忽而想到他就是土生土长的京城人士,“这里估计你都烂熟了吧,还需要我给你当导游吗?”

“需要,”他低下头来,隐晦地一笑,:“其实今天是我次来这里。”

“真的还是假的?”我有点不相信……

不过我还是当他是个“故宫盲”,把我肚子里所知道的有关这里的东西全部说给他听……

一个年轻的外国男人搂着一个中国女孩从我们身边走过,我注视着他们亲密的背影,沈浩忽然问我:“你会接受和一个外国人结婚吗?”

我愣了,这个问题我从来没想过,我想了想说:“应该会吧,我觉得两个人的交流才是最重要的,只要彼此沟通没问题,还是有可能的。”

他没说话,我反问他“你哪,你会不会和外国女人结婚?”

他很肯定地说:“不会。”

“为什么?”我奇怪,

“因为人种不同。”他笑笑回答。

这么奇怪的理由,西方人、东方人还不都是人吗?不过我马上回到主题,继续给他当导游。

只到许久以后,我才知道这个奇怪的理由不过是男人内心深处潜藏着的理想情节在作祟,是所谓的完美和无暇。可惜,我的后知后觉始终太迟了。

、随心瞩意

“喂!想什么哪,到了,下车。”沈浩的声音一下把我拉回现实。吃饭的时候我们说好来看电影,随便选了一部英国的片子,就近的开场时间正好。我们都偏爱英国的电影,或许是那特有的中世纪情怀作祟,亦或是习惯了细细品味中的无奈和释然。

片头开出,我才发现是乔怀特的片子,他的电影总是充满湖畔诗人华兹华斯的唯美风格,塞纳河畔少女的烂漫清新,还有英国人特有的谦逊内敛的绅士气息。

不知道是影院的缘故,还是导演本身的用意,中间一段长长的黑夜场景模糊又阴暗,以致于让我看不清楚、想不真切究竟发生了什么。正是那个暗夜,招风的表姐被人□,13岁的妹妹是个想象力丰富,狂热迷恋写作的小姑娘,她将诸多的事件联系在一起,认为罪犯就是罗比,她甚至亲自作证。因为她的证词,罗比被判有罪入狱。姐姐则坚信罗比是无辜的,她悲愤地与家人断绝来往;继续与狱中的罗比相爱。三年半后;罗比出狱;但不幸的是战争爆发了,他立刻远赴法国参加对德战争。

故事接近尾声,姐姐和罗比有情人终成眷属,在海边过着幸福的日子,妹妹也已成年,为弥补自己的假口供对姐姐和罗比造成的伤害,她没有进剑桥读书,而是当了护士,并寻找到他们忏悔,请求原谅。迟虽迟了,但我以为这故事总算有个还算圆满的结尾。可没想到,镜头切换,老年的妹妹坐在摄影机前向记者讲述,这个美好结局只是自己在小说里编织的又一次想象,现实无情又悲凉,罗比没有等到那一天,姐姐也被德军炸死,她也来不及开始忏悔。

一场戏看完,我不禁有些唏嘘生死离别中宿命的无奈,为什么总有那么多的机缘巧合,让掺杂了想象和偏见的情感不经意间造就了误人一生的悲剧。倒是沈浩似乎未受这悲剧的影响,喧闹的街上,人来人往,灯光或白或黄,昏暗又浓烈,映照着这匆匆过客的浮华,他快活地吹起口哨,声音轻柔又明亮。

“周末来我家吃饭,怎么样?”他低头凝望我,眼中是淡淡一缕狡黠顽皮的笑意。

我有些紧张起来,他的妈妈我在公司见过几次,一个精明的女人,虽然和蔼但却多少有那么些傲慢,我能感觉出来她看我的目光有微微的异样,也许她已经多多少少发现了沈浩和我的秘密。心底的自卑和不安像一个个小蝌蚪在水面乱撞,我干巴巴地说:“我还没准备好,再过段时间吧!”

“准备什么啊!丑媳妇总要见公婆的,早死早超生。”他故意嘲笑,随后轻捏一下我的脸颊,“况且你也不丑嘛!”他见我不语,收敛了笑,“好了

好了,那我给你点时间准备,不过要快点哦,过期不候!”

沈浩给我的准备时间确实不短,转眼间秋天就到了,北京的秋天干燥又多风,呼啦啦的风吹走了树木的绿,四处是萧瑟的萎黄,细小的灰尘随风漫天飞舞,蒙在脸上,呛入鼻中似乎要无休止地钻到心底。

我眯着眼,捂着嘴站在这风中,公交车半天不来……等了近二十分钟,终于来了,十来个人一拥而上,我被挤在门口,后背紧贴着门,车子一晃一晃往前开,尘土的味道一阵阵从门缝中钻进来……

到了站,下车,再换另外一趟,人少了许多,郊区的路车子不多,司机开得飞快,左右乱窜的超车,一个一个的急刹,我紧握着扶手,整个人像是海浪中的小舟,被甩的忽前忽后,一个个的颠簸,心脏也几乎要窜出来……

几近正午的太阳悬在空中,清冷的淡黄色的光芒透过尘埃交织成的薄雾射在地上,投映出白杨树光秃秃的树干,残存的几片树叶的倒影在地上一晃一晃,犹如夜晚中一个个小松鼠的大尾巴在一摇一摆。走进学校的大门,骤然感觉风没有了,空气也清新湿润起来,这儿仿佛是一片独立于世的乐土……

刚到宿舍楼下,我远远就看见戚雨站在那儿,待我走近,她一手去接我手中的袋子,一手一把挽了我的胳膊“姐,怎么这么大半天才到,堵车了吗?”

“没有,等车等了半天。”我分了一个袋子给她,另一个挽在胳膊上,腾出手捋了捋被风吹乱的头发。

“沈浩哥哥哪,没有和你一起来?”她习惯管沈浩叫“沈浩哥哥”。

“他前两天出差去了,还没回来。”

“哦”戚雨轻轻应道,她今天穿了件黑色的针织毛衣,宽松的款式反而衬出了婀娜的身姿,脖间松松的系了条暗红花纹的长丝巾,愈发显得肤若凝脂,她的眉是如黛般翠生生的黑,似是暮春时节的柳叶,剪裁精致,她的唇是淡淡的润润的粉红,亮晶晶的,像水果摊上涂了蜡的红苹果……

一瞬间的回头才发现,两年多的时间竟是去的如此飞快,那个小时候哭喊着“我不要练琴”的小丫头如今也出落成了大姑娘,也忽然懂得画眉描唇,淡淡装扮了。这箐箐音乐学府中,她为谁容?不过不管为谁,她必然是随心瞩意,不管为谁,他们必然琴瑟相合。曾几何时,同样年轻的我,一样不需粉黛犹可清亮照人的年纪,也曾淡淡装扮,只可惜何谈随心瞩意……

“姐,你的手艺越来越好了,都超过妈的了!”她已经迫不及待的打开了盒子,舀了一勺鱼冻在嘴里,这是家乡的做法,每年冬天妈妈都会

做一些,最适合冷着吃,一点也不会腥气。

“慢点吃,小心鱼刺”,我在她床上坐下“你室友们哪?都不在?”

“嗯,一个最爱学习的去练琴了,另外两个约会去了。”她一面吐出一根大大的鱼刺一面含糊回答。

“哦,你最近功课怎么样?大学里没老师管你的,一切都要靠自己,别光顾了玩,等到毕业时再后悔就来不及了。”

“知道了,你现在快变得跟妈一样啰嗦了!”她故意向我吐了吐舌头。

我打开袋子,拿了件卡其色的风衣出来“上次你看中的衣服,前两天我去逛,见打折就买了给你,还是那个号子,你试试合身不?”

“呀,姐姐你真好,来抱一下!”她的眼中冒出惊喜的光,她终究还是个小姑娘,看见心仪的衣服就开心的不得了,这样真好,如此的简单就可以让一个人快乐,我忽然觉得好羡慕她。

她果真来抱了我一下,然后换上那件风衣,幸福地在镜子前照了正面又照反面,镜中的人真真是笑靥如花。

太阳斜斜坠在天边,车子晃得我快要睡着了,那半摞钱静静的蜷缩在我的口袋里,也快要睡着了。刚发了工资,我拿了给戚雨,她只收了一半“我现在是戚老师了,”她调皮地笑“姐,我找了个家教,教一个小孩弹钢琴,改天我再找几个,一个月的生活费就不用愁了。”

我亲爱的妹妹,这么年轻的妹妹,从小娇生惯养的小宝贝也开始自己赚钱了,我忽然觉得心酸,如果不是那场大火,如果爸爸还在,妹妹就不用把美好的时光都用在陪着小孩子弹那一个个单调的音符,她可以去和同学一起练琴,她可以去和男孩子约会……她可以慢慢的快乐地消磨着一寸寸光阴。我也可以,我也可以享受我正常的人生……,车子的报站声响起,我才猛地发现已经到了,慌忙拨开人群下了车……

、我心似君心

狭小的洗手间里,我蹲在那洗衣服,昏黄的电灯泡,同样昏黄的几缕光,照在白色的衣服上,看起来衣服也泛出淡淡的黄色,分不清是污渍还是灯光,我涂了肥皂在上面,使劲地搓,一个个白色的泡沫不断冒出来,破灭时却又闪烁着黄色的光芒,就像那陈年旧事,不去想它,它就是棉花糖上那一抹白,可要是去想它,它就成了棉花糖上的一滴血,红得那么刺眼,红得那么刺心。

我刚晾了衣服,电话就响了起来,是沈浩,“喂,我亲爱的小蝴蝶,你在干嘛哪?”他的声音甜腻,像一个年轻的妈妈在午饭过后的时间,偷偷在办公室里打电话给幼儿园的孩子。

“我刚洗了衣服,你哪?”听到他的声音,我不觉高兴起来。

“我在想你啊,我站在你的窗下,对着月亮想你。”他忽然低声笑了起来,“啊,月亮姐姐还没出来,估计和吴刚喝酒去了,喝着喝着把上班这码事儿也忘了。”

“乱说,你不是明天才回来嘛!”我轻轻叱他。

“是啊,原计划明天回来,不过北京这儿的小蝴蝶扇扇翅膀,大西洋的海水就大浪滚滚了,更别说是这么近的渤海湾了,所以我就立马打道回府了,不然晚了可是要被拍死在海难上哩!”他继续贫嘴。

“真的回来了?”我知道他惯会玩笑,不禁问道。

“骗你干嘛!我命令你快点下来,我还没吃晚饭哪,快下来请我吃晚饭!”他变了一幅命令的口吻。

我把窗帘拉开一条缝,欠着身子朝下望了望,昏暗的灯光中果然有一个高高的清瘦身影,“好啦,我马上下来”。我挂了电话,换了鞋跑下去。

“怎么这么晚了还没吃饭?”我到了他面前就问道。

“为了早点回来见你,忙着赶火车,”他坏笑一下,“我都要饿的前胸贴后背了,你这个刽子手快点带哥哥去吃饭”。他一把揽了我的肩。

“算了吧,真要吃饭火车上也可以吃啊,别把责任推到我头上。”我随着他往外走,他的衬衣上有淡淡的香味,我的鼻子一向很敏感。

记得我们刚认识没多久的一个夜晚,在街心花园里的一条小径上,我们离的很近,我也闻到有这么一缕淡淡的香气,于是我说“好香,”他抬头望望说道:“是合欢树的香气吧。”那时正是初夏,合欢树上一簇簇毛茸茸的花朵开得正盛,纤细如羽毛的叶子都闭合起来,在淡淡的灯光下,只见满树或浅红或深红的花簇,如天边的片片晚霞。我抬头深吸一口气,“不是这个味道”,我侧身同他说,却发现那一缕香在他身边渐渐浓成了几缕,“是你身上的味道

”我肯定地说。“是吗?”他疑惑,“我又没用香水,你靠近些,再来闻闻。”我将脸凑到他的胸前,离得如此之近,静寂中我似乎听到了他突突的心跳声,犹如转得飞快的秒表,我的脸颊微微有些发烫,不过我已经确定了“就是你身上的味道。”“果真是吗?”他自言自语,低头使劲嗅了嗅衣服,“哦!戚蝶,你真不愧是属狗的,鼻子也忒灵敏了吧!这么点味道你都可以闻出来。”他故作敬佩的看了我一眼,说道:“我只是偶尔在衣柜里喷点香水,可能染在衣服上了,我有时候喜欢这种淡淡的似有似无的香气。”

后来,我次坐他的车,也闻到了这个淡淡的味道,再后来,我次到他的房间,也有那淡淡的味道。那天,他家里只有他一个人,静静的午后,金色的阳光洒在他的房间,温暖又明亮,我们坐在地上听克莱德曼的钢琴曲,他收藏了很多纯音乐的cd,整整齐齐的码在柜子上,这天我次知道了英格玛和千世子,我们一起听了很多纯音乐的曲子。我们谈论欧洲的古典音乐,谈论中世纪的英国文学,谈论各自心底最不切实际的种种梦想和幻想……

我们去了附近的一家面馆,按照他的要求,我请他吃了一碗面,是他最爱吃的牛肉面,他照例加了一大勺辣椒,又倒了醋在里面,顿时,又酸又辣的味道在我的鼻子中氲藴开来。

他似乎真的很饿了,狼吞虎咽地吃完,满足地靠在椅背上。他向来是个对物质没有太高要求的人,比如现在的一碗面就可以让他如此满足,一直以来他追求就不是物质和财富,他想要的只是身心的自由,这一点我和他一样清楚。他似乎有点疲倦,伸手松了松领带,他今天难得的西装革履。我猜想是不是去天津出差不顺利,我知道他是去谈一笔生意,“今天和对方谈的怎么样了?“我轻轻问。

一丝厌烦浮上他的眉梢,“还好,算了,别谈这些事情了,我们出去走走吧。”他说。

“好”我应了他一声,跟在他身后走了出来。

路上静悄悄的,难得一丝风都没有,他牵了我的手,我们沿着巷子慢慢地走。一个多月前他被调到了销售部,这个是迟早的事,作为沈家唯一的儿子,他是父母事业的接班人,他的未来早已注定,注定不能做他喜欢的事情,注定沦落为他厌恶的浮华中的“商人”,注定每天要装腔作势虚伪地和那些他不喜欢的人打交道,这样的日子他躲啊躲,在大学时他就故意挂科,多读了两年书,多过了两年逍遥的日子,可是该来的还是要来。我在心里暗暗叹了一口气,人生总有万般无奈,即便是他,象牙塔里的人,外人看

来也是有千般风光和幸运,可内里的无奈和压抑谁又知道。

“小蝴蝶,下礼拜去我家吃饭吧,我跟我爸妈说过了,他们也很想见见你。”走到巷口的时候,沈浩低低同我说。

借着巷口那一盏路灯,我抬头凝望他,他满脸的微笑,迎上我的目光,用眼睛来询问我。如果我想要往前走,这一天迟早要到来,客观地讲,对我来说这一天来得越早越好,所以我心底早已做好了准备。可是我却低低地说了一句话:“沈浩,我害怕。”

“怕什么,又不是让你卖身给我,再说我妈又不是‘李亚平’他妈——”他坏笑,“不舍得给你多吃一块红烧肉,看你这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他半正经半开玩笑地说。

“卖身”两个字犹如黑夜里的闪电在我眼前一闪而过,我的心骤然一紧,另一只手不自觉地揪紧了衣角,我勉强冲他笑笑,说道:“不是这些,我是怕我达不到你们家的要求,我跟你门不当户不对,又没有商业头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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