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一夜过去,桥飞一醒来就觉得下面有些难受,内裤有点黏糊。因为完成工作后还要赶着去见白秋霍,时间不多,起床后快速穿好衣服,随便收拾了几下,便准备出门了。
这几天他的心情都好得超乎寻常,连下属同事都察觉到了这点。一名队员犯了错,还以为要被训斥了,结果往常严厉的队长居然一点都没有凶人,只是安慰似的拍了拍肩膀,捎上了一句颇温柔的话:“下次多注意点。”搞得治安局的人受宠若惊,纳闷桥飞是吃错药了还是要结婚了。
虽然离结婚差了十万八千里,但自从白秋霍开始接受桥飞的保护之后,他一天天就跟踩在云上似的,看什么都舒坦多了。
而之前曾经涌出的“和兰灯在一起就好”的想法,暂时被压了下去,又封存在了角落里。昨晚的约会也只是桥飞想起了之前有过约定,匆匆在忙中取闲。
他一转身,发现兰灯站在背后,他已经起床了。
“你醒了,宝贝?”桥飞调笑道,“早饭我不吃了,你把灶上的热热就行。”
兰灯耷拉着眼皮歪着脑袋,他有起床气,看起来精神不振睡眼惺忪。虽然还没完全恢复到清醒状态,他的心境却波动不平。注视着眼前的男人——他之前不干这样的事,甚至会避开两人对视——自两晚以来,他对他的看法有了些转变。之前只是个还挺大方的金主而已,要没有钱,他才不会和跟个陌生男人上床。但是现在——他居然还暗暗期待他会不会在晚上时再来?
兰灯摇摇头,红着脸劝告自己:别人只是最近温柔了点,自己又再发什么梦呢。而且他只是做饭好吃点而已,自己早就习惯以前的条件了,不吃也没关系的!
“我知道了,哥慢走……”
他无从得知另一边又发生了什么。
白秋霍藏身的这家餐厅看起来很老旧,位置也很隐蔽,需要走到街区里面才能看到正门,也不知道哪来的顾客。现在,每天或早或晚去找一次白秋霍已经成了桥飞的头等大事。白秋霍委婉暗示他没必要那么频繁过来,自己暂时很安全,他只当是没听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小房间的角落里,布满划痕的真皮沙发破得连海绵都露了出来,白秋霍坐在上面蜷缩着,罩着宽大的衣服,正抱着一台电脑记录着什么。他的伤好得差不多了,石膏绷带都拆了,但清瘦的脸庞被显示屏发出的冷光照着,还是显得苍白憔悴。见了桥飞,态度不咸不淡地问了句好。
在社会抚养学校时他对白秋霍的印象就是独来独往。那时少年的白秋霍整个人比现在还瘦,穿着不合身的宽大衬衫,看起来比他还穷,但是不同于学校里跟瘦皮猴子一样的其他干瘦小子们,他整个人跟笼上了一层柔光似的白净,在人群中一眼出挑。桥飞在学堂里记住了这个人,但一到自由时间,对方就跟烟一样不知消失在了哪个角落,很少遇见。因此两人没有什么交往,在时间中分别一直走着平行路。
不适合社会抚养学校生活的桥飞很快在不到十五岁时就走上了社会,成为了小混混,跌打摸爬,在泥里打滚一身脏,慢慢才变成今天这个样。而白秋霍多年未见,除了身长高大了许多,赶上了他,其他似乎没多少变化——只是更冷更白了。他对落魄的桥飞伸出援手,一度让桥飞感动得稀里哗啦。而当两人熟识之后,白秋霍对他的态度也没更好起来,礼貌,却又将人隔绝在了一层屏障之外。
坐在对面的白秋霍仍然盯着屏幕,敲着键盘说道:“这房间很小,你可以去餐厅坐坐。黎叔今天的菜单很不错,建议试试。”清脆的键盘声中,冷淡的声音带上了点干涩。即使一直闭门不出养伤,他也没闲着,辛苦到嘴唇干燥得脱皮,喉咙艰涩。
椅子很硬,桥飞坐着坐着就感觉不太舒服。
他自然不知道昨晚昏睡时兰灯居然对他做了这样的事。满逼都是口水,那地方很难干燥,就一直湿润着。潮湿的内裤黏在敏感的皮肤上,这感觉不好受,桥飞也有些尴尬,站起来掩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