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下城区一条弯弯曲曲的街巷中,一家黑乎乎的店面隐秘地嵌在街边。
一个男人在左顾右盼几时之后,走入了店中。
昏暗的室内没有前台,只有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人。看到来了客人之后,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嘴角咧开的弧度几乎称得上邪恶。“欢迎,有预约吗?”
白炽灯亮起,刺目的白光瞬时充斥了整个室内,驱散了原先的阴沉。在惨白的光线下,男人这才看清墙上贴的各种医学图示,以及站在面前的这家诊所的医生。他长得平凡,并不算丑陋,只是笑得有些滑稽,身上和白炽灯一样刺目的白大褂皱巴巴的。
可疑的街道上,可疑的招牌下,一家可疑的诊所。但狭小的缝隙里所能把守的秘密反而是越多的。
桥飞经以前的人脉介绍,来到了这家神秘的诊所,据熟人信誓旦旦保证,这里的大夫守口如瓶,绝不会泄露患者隐私,可以放一百个心。他扫视这一条老街,这样的小诊所很常见,只是连灯都不开的黑黢黢门面有些违背商业常识。
这家诊所相距周边的居民区有些远,相较而言,比起那些在公寓楼下贴满不堪入目皮肤病和堕胎广告的诊所来说,它显得还是相当整洁、规范、符合大众的期望。
既然来都来了,桥飞也不再打退堂鼓。“我就想做个体检。”
“好的,”医生递来一张长长单子,“体检有很多项目,请问是什么用途呢?求职还是常例健康检查?”
桥飞张了张嘴,不知道怎么说。如果是在那种大大方方写满性病广告的诊所,反而倒容易开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就采个血就行了吧,”他想了想说道,“检查一下有没有会传染的那种疾病。”
“还有……”他面庞微微泛红,用又轻又快的语气飞速说道:“能不能查怀孕?”
医生全身震动了一下,禁不住多瞥了他一眼。不过良好的职业素质和身经百战的经验让他没有流露出更多的惊讶。他点点头,带桥飞进入了深处一个房间。中间途经过另外两个房间,一样没打光,玻璃窗上只看见隐隐诡异的轮廓。
阴惨惨的白光有些瘆人。房间里除了中心放着一台手术床,周围还乱糟糟摆着许多东西,连墙上都用铁网挂着工具。光是看,甚至难以明了工具的用途。
在采血时,桥飞狐疑地扫视整个房间,直到医生开始催他上手术台。迟疑了片刻,他迟缓地坐上了手术台,斜倚在靠背上,含糊回答着面前穿着白大褂的医生的问题。
坐在手术台上,桥飞只能盯着斜上方的墙壁分散注意力,一边心不在焉地回答着问题等待验血结果。墙壁上挂着各种刀具,钻头,甚至还有锯子。锯子?桥飞盯着它看。
“这样的情况多久了?之前有没有去别的医院看过?”
锯齿已经磨得很钝,反光中防滑手柄上布满沧桑的划痕。
“你现在的健康状况没问题,也没有怀孕。不过最好还是做个深入检查。”
桥飞的视线又落在一边极长的桌子上。桌子被一块脏兮兮不知多久没洗的罩布盖着,从起伏的形状中能看出下面放满了东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初步了解了患者的难言之隐后,医生说道:“这样吧,得看看内部结构,才能知道你的身体是否能怀孕。”
桥飞忐忑不安地在指示下脱了衣服。手术台往下又倾斜了30度角,几乎平躺。医生带上手套,指尖开始抚上他的身体。乳胶手套在肌肤上滑动的触感令桥飞起了鸡皮疙瘩。
医生两手都握住了他的腰部,轻轻抚摩,徐徐往上,又游走到了他的胸上。随后,又来到了两条笔直的长腿上。从大腿到膝盖,从膝盖到脚踝,从脚尖又回到大腿。轻轻的痒意让桥飞忍不住微微扭动起了身躯,他有些反感地呵斥道:“你做什么?”
“哦,我就是感慨,先生你的身材保持真好。”医生眼中闪烁着奇怪的光芒。
躺在手术台上的男人的身材确实极好,肌肉匀称不多一分不少一分,光洁的皮肤在手术灯下几乎显出珠光来,只可惜一些疤痕破坏了完美。和宽肩比起来,腰胯细得不可思议,双手擒住两侧,好像就能完全将男人的身体轻轻松松完全掌握。
手掌带来的痒意让桥飞再也忍不住了。他在毫无人情味的冰冷手术床上挣扎了一下:“你够了没有?这和检查有关系吗?”
“很快很快。先生别急,很多人一辈子都做不了几次体检,既然做了,那最好就仔细点。”那医生嬉皮笑脸说道,双手终于离开了他的身体。
“要做就快点。”桥飞已经烦的不行了。
医生从下方抽出几根固定带,拘束住桥飞的身体,随后即将要扣上带子。
“等等!你把我绑起来干什么?”桥飞连忙喊道,危险感爬上他的心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接下来的检查可能有些不舒服,乱动会加剧风险,我看先生肌肉太紧张了,用带子拘束住保险一点。”一件形状古怪近似夹子的金属器具出现在白大褂男人的手中。虽然不知道这是干什么用的,但桥飞一看到那玩意,动物本能立时就被激发,寒毛倒竖。
“我会自己控制,把带子松开!”他激动地挣扎起来,像是砧板上的鱼上下跳动,金属器具在盘子中铃铛作响。最终他狠狠躺倒在床上,头朝着天花板。上方,原先没注意到的一大片污渍落入了他的视野。
那是一片暗沉了的红褐色痕迹,呈溅射状。虽然没做过刑侦的,但桥飞仍然看出了这是血迹。任何一个正常人看了都会认出这是血迹。墙壁擦得干干净净,但喷溅到天花板上的痕迹却被忽略了。触目惊心的一片,不知已存在多久。
桥飞的忍耐能力终于到了极限。在那个医生挂着猥琐笑容拿着可疑的工具走到他身边还要扒他的四角裤时,他抽出手,一拳狠狠砸在了对方恶心的脸上。
男人惨叫着捂着眼睛连连后退。“放开我!”桥飞像鱼一样跳了起来,可惜被压在了固定带下。
这家黑诊所绝对有什么地方不对,他很确定。
这时,外面的门传来了响动。提示音说明有人进入。
医生挨得不轻,正鼻青脸肿,听见外面的脚步声,慌了神。被缚在手术台上的桥飞忙大声求助,很快脚步声便循声过来。
出现在他眼前的人是白秋霍。三下五除二,固定带解开,桥飞得以自由。医生脸上阴森森的笑容褪去,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桥飞一个鲤鱼打挺起来,脚踩上这个不怀好意者的背,骂道:“找死,你想做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我……我只是按你要求的给你做个检查……”
“那你拿的什么东西?乱摸我做什么?”
原本瘦小的男子被整得惨兮兮的,好容易才让桥飞明白那个东西只是个窥阴器而已。
“这么说,我冤枉你了?”
“那倒没有。”白秋霍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