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谢辞衍......”嫣昭昭呐呐轻唤着他的名字,双手不由自主地紧握着,似是想要将什么给握在掌心,可又惧怕抓不住。思绪凌乱不堪,仿佛眼前有一潭深不见底的漩涡,只要稍有不慎,便会被拉扯下去。“会不会有一天......我同你亦会相看两厌?”
自小,她便见过父亲与母亲是如何一点点消耗那年少的情谊,一步步走向离心,直至相看两厌。她从不敢心悦一人,哪怕及笄后被迫入g0ng为后,她憎恶废帝,更遑论心悦二字。入g0ng多年,她早已看遍那些貌美的妃嫔被废帝一一给弃之敝履,打入冷g0ng。可笑的是,她们个个废帝皆说心中有她们,是情不自禁的心悦,她们信了,可废帝却忘了,转身便用同一番话哄骗新宠。
她真的可以相信世上会有恒古不变的Ai么?
谢辞衍又岂会不懂她心中的不安,这种不安是她自小时候便一点一滴所累积出来,似一堵坚y的城墙般,不许别人踏入,亦不许自己从里头出来,担心站在城墙外的男人不过是在说漂亮来哄骗她将城门打开,那样她便会失去手上唯一的筹码,若男人真哄骗了nV子,她便失去了一切。
他更是心疼嫣昭昭,牵起她的手将其摁在自己的心口处,思及她方才表露心迹的话,眼角微微上扬起来,眸光缱绻又真挚。“方才你说,我于你而言像是心脏,心跳亦因我而跳。可昭昭,你可知晓你于我而言亦是一样的。”似在附和着他的话般,掌心处竟竟真传来他逐渐加快的心跳律动。“在未遇见你之前,我便似那行尸走r0U的傀儡,这一辈子不知因何而活,又为何要活。我所做的每一件事所说的每一句话皆带着恨,满脑子都是复仇,要害Si我母妃之人下地府给她叩首赔罪。可在厢房看见你的那一瞬,这儿便不同了,从见你的第一眼开始,它便跳着,生动的跳着。”
人生唯有复仇二字的谢辞衍,在厢房门外听见她呼救嗓音的那一刻,他本不该多事cHa手,理智告诉他应该离开,不要让任何事阻碍了他走向复仇的脚步,可他却怎么也迈不开双脚。或许,便是从那一刻起,他才真正生而为人的活着。
谢辞衍将她的手握得更紧了些,嗓音坚定,“我说过,这儿离了你的话,会Si的。”自他同嫣昭昭纠缠在一块的那一刻起,他就从未想过身边会再有其他人,只想要世间独一无二的嫣昭昭。“所以,我与你绝不会步你父亲母亲的后尘,更不会年少情谊走至相看两厌。因为,我每一日都将Ai你,怜你,更会疼惜你。”
他看了眼她潋滟双眸中不安的情绪,俯身将她娇小的身躯给揽入怀中,“昭昭可愿信我一回?你亦无需全然信任,我只要一点就好,你愿信我一分我便高兴。”
谢辞衍从前乃亲征御下的摄政王,又岂会不明白一座牢固的城墙可不是一时半刻便能打开,他有足够多的时间让嫣昭昭对他在一朝一夕间日渐多一分信任,他只要做好Ai她的这件事便可。
嫣昭昭深深看了眼前神sE无b认真的男人,脑中充斥着他方才同她说的那些话。原本满是凉意的心头骤暖,好似她的一颗心脏被人用双手给捧住一点点将其给焐热。她轻笑,眸sE瞬然变得柔和,散着缱绻的华光。“你可要记着自己所说的话。”她抬起双手环住他劲瘦的腰身,额头抵在他的肩头上,闻着他熟悉的气息,涌起一阵失而复得之感,唇边笑意更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我相信谢郎君。”似怕他听不见般,抬起头来冲他一笑,眉眼弯起,连带着眼尾那颗泪痣亦灿若星光。“我信你。”
倘若那个站在城墙外的人是谢辞衍,她愿意打开城门朝他走去与他携手并肩。哪怕前方是无底深渊、无尽黑暗,只要身边之人是他,便是光芒笼罩。
如果是谢辞衍,她愿意相信这世上会有磐石不变的Ai。
谢辞衍未有言语,眸sE渐深,垂首在她清澈又满含柔意的眼睛上落下一记轻吻。布满薄茧的指腹暗示X地摁在她红润微肿的唇r0U,双眸中暗含的侵略愈发重了起来,喉结滚动,嗓音更是沙哑难耐,“昭昭,等我娶你。”
他已经等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