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洛斯干巴巴地笑了笑：“真荣幸我和那条死翘翘的深渊豺享受了同样的待遇。”
“哦不不不，”古德先生摆摆手，“您怎么能和它比呢，个活的卡洛斯可比个死的深渊豺难得见啦！”
卡洛斯：“……为什么我还不感到荣幸呢？”
直在旁边沉默不语的阿尔这时不慌不忙地插嘴说：“如果不介意的话，我能和我的……”
他的话音在此微妙地顿了下，听见了不该听的话的伽尔不明原因地炸毛紧张了下。
“……老朋友单独说几句话么？”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阿尔的目光在伽尔脸上扫了下，似笑非笑地说，“毕竟我们已经千年没有见过面了，看来我们彼此对这件事都很吃惊。”
吃惊得见面就以拆房子的姿态打起来了么？
卡洛斯虽然脸色很淡，看起来不大感兴趣，但毕竟没有拒绝，三个人于是互相看了眼，识相地告辞了。
21、第二十章地宫四
古德先生三个人的告辞，仿佛带走了空气中最后点流动的声音，连长长的走廊窗户里透过来的微风都片寂静，时间仿佛变成了块粘稠的固体，静静地缠在了两个人身边，不动不游。
卡洛斯侧对着阿尔，望着窗外偏殿的房顶，和落满枯枝的花园。
他不知道有什么好说的，他们上次见面，对于卡洛斯而言，其实还是不久前的事情，可是连句话都没来得及说就错开了，最后战迫在眉睫，谁也不知道明天到底会迎来胜利的未来，还是永远的地狱。哪怕有千言万语，也没机会说出口。
而像这样，安静地在起……简直像是亿万年以前，消失在最深的记忆里的事情了。
“好吧，发生了什么事？”
沉默了会，气氛开始转为尴尬的时候，两个人才同时开口说。
卡洛斯耸耸肩：“老实说我不知道，前秒还和撒旦在战场上拔河，睁眼，莫名其妙地就到了这个时代。”
怪不得那天那个人提起时间禁术——阿尔揉了揉鼻梁：“你是说，你在最后刻突然失踪，是因为被卷进了未知的时空里——对不起，请原谅，我有点恍惚，毕竟对我来说你离开了好年，可对你来说，切只是才发生……”
卡洛斯露出个有点无奈的笑容，他自己其实恍惚：“那么你呢？是怎么回事？”
阿尔看着他清秀的侧影，过了会才轻声说：“我灵魂的部分存在结界中，当它被破坏的时候，会自动唤醒我。”
卡洛斯皱皱眉：“没有人的寿命能与结界同在，就好像没有人能死而复生——还是……你根本没有死，而是在活着的时候，把生魂强制性拉入沉眠？”
“谁干的？”卡洛斯终于回过头来，看着阿尔，“……阁下你自己么？”
阿尔有些不适地闭了闭眼：“别这么叫我。”
卡洛斯脸上闪过个有些刻薄嘲讽的笑容，然而只是纵即逝，最终却落到了个略带唏嘘的表情上——无论如何，从生到死，用生命乃至灵魂守护的誓言，眼前这个男人是做到了。
天气难得的晴朗，阳光照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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