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背上露出个小小的法阵图样,闪着黯淡的光,那是个触发型的法阵,肖登夫人临走的时候,他莫名其妙地突然有点不放心,于是在享受她的拥抱的时候,顺手挂在了她身上。
法阵的触发条件是,当她受到致命的危险的时候,无论何时何地,都会把他传送到她身边。
对此卡洛斯没有任何心理准备,他这么做本来就是以防万,连自己都觉得自己虑——毕竟肖登夫人早就退休,被卷进线猎人们战斗中的可能性很低。可他没有想到,这个法阵竟然这么快就被触发了。
听说她和路易他们在起,那么路易呢?圣殿派来的那群调查员呢?
这里的夜晚比萨拉州要寒冷好,凉意从卡洛斯脚底下升上来。漆黑的地面上不时有碎石子和碎玻璃,但他显然对此有丰富的经验,虽然没有低头,却准确无误地避开了它们。
四下片寂静,卡洛斯低声念了个咒文,白色的、浓重的雾气显现出来,在周遭大量的城市绿化里蔓延,隐隐传来腥臭的味道。
卡洛斯低头看了眼手背上的法阵标记,还在发光,这说明肖登夫人现在还活着,那么她究竟是遇上了什么事?
林子里的阴冷气息越来越浓重,他尽量放轻的呼气离开人体立刻就变成白雾,卡洛斯调整了下手腕的动作,整个人处于种奇异的绷紧又放松的状态,就像是只随时准备攻击的猎豹。
他循着腥臭的味道走进灌木丛中,忽然,脚下碰到了个东西。卡洛斯低下头,发现自己踢到了个人的身体,男的,体格健壮,仰面朝天,双眼睛已经被挖走了,嘴角流出血迹,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压扁了样,扭曲成个诡异的弧度。
不用细看就知道他已经死了。
卡洛斯谨慎地蹲下,轻轻地掀开了死者的袖子,发现他的袖口处有个十字勋章——那是正在执勤的猎人的标志。
卡洛斯抿抿嘴唇,半跪下来,伸手在这个死去的同事身上摸了摸,找出了他的勋章收好,然后沉默地看了眼他支离破碎的脸,迟疑了下,脱下了男人脚下的鞋子穿在脚上,又悄无声息地起来往前走去。
我会为你杀了它的,不知名的兄弟——他默默地想着。
月亮也不见了,紧接着,是第二个死者,第三个死者……
每个人的眼睛都被挖走,死于内脏破碎,卡洛斯确定,这不是只迪腐,但是它们当中定会有只是打鼓师。
他走在这条宛如通往地狱的路上,路收集着死者的勋章,只手揣在外衣兜里,走动中,指尖和冰冷的勋章相碰,偶尔会染上粘稠的血迹,并不是他心冷如铁熟视无睹,实在是因为这样大规模地在战斗中死亡的猎人们尸体横陈,对于卡洛斯来说,是再习惯也没有的场景。
漫长的流浪生涯里,他有无数次独自人行走在无人的野外,沿着沼泽,穿过那些大片的带毒的植物,踩着满满的瘴气和迪腐的臭味,这样冷静而几不侧目地路过同类的尸体。
声尖锐的啼声,猫头鹰从树枝上笔直地往天空飞去,那刻卡洛斯几乎想也没想,猛地挥手,根本来已经枯萎的树藤陡然间长出三四米长,像把利箭样追了上去,毫无悬念地贯穿了鸟类的心脏。
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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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望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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