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t最后的守卫作者:Prie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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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下头,轻易地就被卡洛斯剥了下来。
伽尔终于筋疲力尽,挣扎着晃了晃,头栽了下去,被卡洛斯提着领子拎起来,丢到了在旁边待命的治疗师怀里。
“如果我的剑拿出来了,你那条胳膊现在就不属于你本人了。”卡洛斯用手指抹了把眼睛,浓密的睫毛上沾了层白霜,这好像把他的目光也冻了起来,他看了伽尔眼,严肃地说,“我想我没教过你这种不理智的孤注掷。”
治疗师们终于被允许进入训练场中,立刻拥而上,把横在地上的叠人带走,其中个好巧不巧,死狗样地在地上拖沓了几步,然后头栽倒在撑着病体前来的史高勒先生的脚底下,吓了这位老先生跳,顿时捂着胸口咳嗽起来时,默默围观的猎人们片悄无声息。
路易扭过脸去,以诡异的角度仰望着天空——真是……太惨烈了。
阿尔淡定地替卡洛斯说完结束语:“下次上课之前,希望诸位能交份关于自己在实战中的不足反思报告,伤病未愈的提前说明。”
然后他不知从哪里接过件大斗篷,对卡洛斯招招手:“过来。”
卡洛斯身上的寒霜没散,走过的时候叫史高勒先生狠狠地打了个哆嗦,他的脚步立刻停下,在原地跺了跺,小心地观察了下史高勒先生的脸色:“呃……抱歉,先生。”
这位老先生按理说已经退休很久了,即使不忍心,私下里人们还是认为,他看起来没几天好活了,已经随时准备去见上帝了,可是仍然每天坚持到圣殿来。
史高勒的眉间有道深刻的痕迹,那是长久因为思虑深重而皱眉留下来的,使他的脸看起来总是有些严肃过头——也许他选择路易做为他的继承人,就是因为路易简直就是他的翻。
史高勒先生默默地摆了摆手,他的眼神里却总有种根深蒂固的愁苦和忧虑,那种忧虑好像是超脱于整个时代的——即使他的生命已经快要走到尽头,还是忍不住要替后人忧虑。
他好不容易喘匀了气,把护工手里的药推到边,用沙哑低沉的声音对卡洛斯说:“阁下很失望吧?我们就像是群藏在先辈羽翼里、不思进取的雏鸟,曾经能划过天际的翅膀已经萎缩得挥不动了。”
卡洛斯“呃”了声,不知道该怎么说,只是觉得……这位让人尊敬的老先生,有些脑补过头,尴尬了好会,才吐出句:“不要紧,会好的。”
史高勒摇摇头,那愁苦的目光在那几个趴下的金章脸上转了圈,每个接触到这种目光的人都好像自己做了天大的坏事似的,简直抬不起头来。
然后他拖着自己的手杖,带着声沉重的叹息,落寞而缓慢地离开了。
这使得卡洛斯简直都有点紧张了,回去的路上忍不住问伽尔:“究竟出了什么事?为什么我有种好像撒旦明天就要卷土重来,圣殿马上要大难临头的感觉?”
伽尔半个身体都是麻木的,连车都不敢开,只能在前殿售票处叫了辆运送游客的出租,把阿尔和卡洛斯带回去,他半身不遂地从副驾驶上回过头,对卡洛斯露出个不大对称的苦笑:“没什么,大概觉得我们太让他失望了。”
卡洛斯眨眨眼。
“你呢?”伽尔突然问,他语气中有种说不出来的急切。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