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若拉并没有留下尸体,死后只剩下了那块曾经被封住的骨头……也早就被毁掉了。
阿尔本来以为,就算人骨盒子重新出现,也只是个空盒子而已。
但显然,他错了。
阿尔在后殿最深处停下了脚步,那里是些废弃的房间,它们看起来丝毫没有什么特别之处,甚至因为常年没有人烟,已经落满了灰尘。
门窗早已经锈死了,屋里没有起码的照明设备,阿尔轻轻念了个咒文,手指上冒出簇小小的荧光,径直走到了墙角,那里的墙壁上镶嵌着面镜子。
他从兜里摸出包纸巾,草草地擦了擦,古老的镜子映出了微微扭曲而失真模糊的人像。
阿尔把举着荧光的手按在了上面,短而轻地说:“打开!”
金属的镜面好像突然变成了某种液体,起伏出细小的波纹,整个房间都跟着震动了起来。
而此时身在地宫的,只有埃文个人。
当时他正认真地趴在地上抄写个防御法阵,边抄写,边在旁边写满了分析过程——地宫的法阵层压层,彼此互相呼应影响,整个后殿就像个最恢弘的工厂,环环相扣,各司其职,他几乎着了迷。
而当他面前散发着淡淡的白光的法阵群突然个个地暗下来的时候,埃文就知道不对了。
他向来比别人反应慢半拍,还没来得及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出口就被封闭住了,埃文陷入了片黑暗里。
接着,他闻到了股不祥的、混杂着腐朽气息的腥味从远处飘来,阵脚步声响起,那脚步声越来越近,腥味越来越浓重,每步都像是踩在了埃文的心口上。
此时,他身上除了个用来做笔记用的速写本,就只有根还有半管墨水的签字笔。
埃文慌不择路地在想要找个藏身的地方,他屏住呼吸,手心的冷汗让他几乎攥不住笔——那种大难临头的感觉比任何时候都要来得凶猛,以至于有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竟然逃进了阿尔的墓室里——结界核所在的地方。
埃文头钻进了阿尔的棺材,那脚步声却依然不紧不慢地踏着地面,在空荡荡的地宫中回响着,而渐渐地接近了墓室。
墓室的门仿佛被人轻轻地推开了,埃文趴在棺材里,小心地冒出个头,透过棺材沿往外张望。
他只苍白的、带着老年斑的手从门口伸了进来,埃文的眼睛发酸,忍不住眨了下,再睁开的时候,却发现那只人手变成了只皮囊包裹的手骨,淅淅沥沥地往下滴着泛黑的血。
阴影从门缝里钻进来,被结界核的光拖得长长地,拉在地上,埃文的心脏跳到极致,简直快要不动了。
那刻时间被无限拉长。
那只血手触碰到了结界核的蓝光,突然瑟缩了下,试探着往前伸了伸,却好像被灼伤了样,猛地缩了回去。
外面寂静了片刻,接着,脚步声再次响起,这回是往远方去了。
埃文整个后背都被冷汗浸透了,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
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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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望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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