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熟稔的语气让阿尔的脚步几不可查地停顿了下，似乎在考虑面前这个“人”到底是谁。究竟……是帕若拉？还是史高勒？
“阿尔林?布拉德?法拉?史高勒，向您致敬。”史高勒虚拟了个脱帽的动作，别有深意地问，“还有您那个喜欢横冲直撞的小宝贝呢？”
阿尔心里跳，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然而毕竟城府深沉，脸上依然平淡地说：“显然对于他来说，比起到地宫里来见你这个叛徒，还有重要的事要做。”
史高勒并没有纠缠这个话题，他只是轻轻地叹了口气，用近乎同情的眼神看了眼蜷缩在墙角，好像已经不再动了的路易：“如果当时，您重现人间的时机能稍微提前两分钟，我就不会把重剑传递下去，说不定这个年轻人也就不用死。”
阿尔不动声色地看了路易眼，估量着目前的情况。
“在活着的时候，把被钉在结界上的生魂强行压入沉眠，这样他就会永生永世地守护着结界——听听，伟大啊。”史高勒用脚尖踢了踢路易，“可是仔细想想，这样对您有什么害处呢，除了可以永生不死？尊敬的前任大主教先生，您要不要来解个惑？”
阿尔的嘴角轻轻地牵扯了下：“不是每个人都像你那么贪生怕死。”
“当然。”史高勒轻轻地扬起下巴，“千年以后，圣殿的历史课本上会有这段被加进去——古德大主教当政的时候，人类和克莱斯托缔结第二次合约，而祭司梅格尔特先生亲自带人上绝影山，取回至关重要的晶石，修补了结界的漏洞，人类长存……么伟大！而可怜的、可悲的史高勒先生啊，他只是个没赶上最辉煌的时代的早死鬼，临死的时候大小便失禁，连呼吸都要靠着呼吸机才能继续下去，生命早没有了尊严。这可怜虫做的唯件正确的事，就是把祭司传给了路易?梅格尔特先生。”
他微微侧过身去，轻轻地问：“是这样的么？古德先生，我尊敬的朋友？”
古德先生的脚步声没有能瞒过在场的任何人，他眼看见地上的人，瞳孔骤缩：“路易！”
路易没有回应他，说不定已经死了。
“别叫了，我马上会接管祭司的权限，到时候你们两个或许可以比拼下——不过我的老朋友，我恐怕你的意志力压不过这个年轻人。”史高勒冷冷地看着他说，“我辈子都献给了圣殿和结界，呕心沥血，甚至让它毁了我的健康乃至家庭，却直要做你的下属——而你在又在干什么呢？‘德高望重’的大主教先生？”
古德先生肥胖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你疯了么？这孩子是你亲自带的学徒，你已经忘了么？”
史高勒突然从兜里摸出了份文件，把它丢到了阿尔脚下，略带嘲讽地说：“怎么，阿尔阁下，您想不想看看，关于你这位后辈的私人财产调查情况？”
阿尔弯腰捡起了那几张纸。
“他有三十处房产，无数不明财产，海外账户高达十六个！古德先生——查尔斯，你要不要对着你的前辈，说明下你的工资水平呢？”
古德先生呆若木鸡地看着他，半晌才说：“有些……投资所得……”
“哈！”史高勒尖锐地笑了起来，“得了吧，我们都知道那些老伎俩，把来路不明的钱通过黑市上专门做这种生意的不法律师和商人转到国外，数次操作转账，最后再通过投资流回到你手里，谁也没办法再追查资金的来源，你就干净了！”
“我……”
“我怎么知道这些的？”史高勒阴森森地看着他，“我知道得还很，老朋友——圣殿猎人们使用的枪支和那些不顶用的子弹是从哪里来的？它们竟然不是政府拨的，而是你向本国某个作为通缉犯的大军火商人购买的！你拿了少好处？圣殿经营旅游业，每年会有大的税单漏掉，谁又知道？政府特派的检察员都能被你们神不知鬼不觉地弄死在小巷子的酒馆里，至今结案报告上都是被流浪汉误杀！”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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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望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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