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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乌拿出药箱,跪在沙发上一一给胡雀五彩斑斓的皮肉上药。
胡雀的长睫扫下来,他眸光涟涟,缓慢的用高耸的鼻梁拱了拱连乌的侧颈皮,"我好痛。"
连乌迟疑的往后倾了点角度,"我踢的不重吧?"
胡雀握住连乌手腕,指尖点在他凸出的青色血管上摩擦,他一字一顿道,"你是不是一直在装不知道,我想亲你的嘴唇,想拉开你的衣服,想进入你的身体,但是我什么都没有做,你却当着我的面和其他人做爱。"
人总是会下意识回避自己无法回答的问题。
连乌也是,他觉得胡雀不可理喻,"我问过你要不要先走?"
胡雀沉默了一会儿,"我不想你和其他人独处。"
连乌气笑了,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语气讥讽道,"你不如过来一起上床,也有不少女人想我俩一起的,省得你在一边寡看。"
连乌都不知道自己说了多伤人的话,胡雀左胸第二根肋骨下面鼓噪的脏器像被人攫握在掌心,连乌每说一句都收紧两分,太痛了。他只能凑上去咬住那张喋喋不休的嘴唇。
连乌一脚踩翻了医药箱,两个人扭打中从沙发滚到了地上,胡雀顺手捡起医用胶带缠住连乌的手腕。
"我也幻想过,当你进入女人身体的时候,我扣住你的腰,在塞满的地方强行抵着你的东西插进去。"
他们可以亲密的下身相贴,胡雀动作的时候,连乌也会跟着晃动。
"但是我不想碰其他人,我一想到就忍不住想吐。"
胡雀隔着布料单膝抵着连乌囊袋后凹陷的角落一轻一重的碾磨,他一施力连乌的臀部连带着双腿就翘高了起来。
连乌这一刻想了很多,又仿佛什么都没有想,他的腰侧就有一把被扫落的医用剪刀,甚至一够手就能拿到。
胡雀是毫无防备的,他只要用力的一刺。
所有的困难就迎刃而解了。
胡雀挺起身凑过来轻柔的抿上他的睫毛。
胡雀说,"我只有你了。"
那条从胸口蜿蜒到腰侧的缝合线在连乌阖上眼的最后一刻不断放大。
湿漉漉的舌头带着热气卷进连乌的眼皮,眼珠因为被侵入的疼痛剧烈的震颤着。
"十二点了,我可以讨要我的生日礼物吗?"
连小双似乎听到客厅有动静,她有点渴,抹黑下楼。
"啊…"一具麦色的,肌肉流畅的漂亮肉体横陈在地板上,连乌像是引颈自戮的黑天鹅,拔掉了所有光亮的羽毛。胡雀有力的腰肢往前一顶,连乌的腹部就鼓起夸张的柱状,有人想要在他肚子里开山凿路,破开他的肠肉,钻体而出。
"…胡…雀…"连乌翻着肚皮,后穴不堪重负的吐出几缕血线。他觉得自己就像无意看的那部让人作呕的性交片里一样,自尊都被碾碎到了尘埃里。
胡雀胯下凶狠的顶撞着,嘴唇却满足又轻柔的抚过连乌的脸,他大概都没察觉到自己神态是从未有过温柔,“我爱…”
他们谁也没听到大门的锁芯被拧动的声音。
胡雀恰好背对着,连乌在门外泄露的光线里微微睁眼,只模糊的看到翻倒在地的行李箱,还有母亲震惊心痛的呆立着的画面。
沉重的脚步声急行而来,父亲粗喘着高声质问。
"你们在做什么!?胡雀你这个禽兽,他是你哥啊!"
连小双也扑了过来,兵荒马乱中她摸到哥哥身下好多血,"妈,妈,快叫医生,哥哥的腰上好多血,这有把剪刀!"
两人扭打着从沙发上倒下来的时候那把剪刀就扎破了连乌的腰,只是最后,他在胡雀窒息的表白中选择了沉默。
也选择了一条无法转圜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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